「那天,祭天慶結束後,我又回去了一小會,貝姑娘可真機智。」男了蒙著面,貝泠葉看不見他的神情,但,從他的言語中聽出,這個人似乎後來又幫她收拾了一下現場。
「你為何要幫我?」貝泠葉猜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是敵是友,手悄悄的放在腰標,準備男人有行動的時候將軟劍拔出。
自收到『小心佛像』的提醒,貝泠葉就暗中向楊筱筱調取人手,日以繼夜的在祭天台和演講台下方開了一個通道。
好在,這個時代的建築都是用泥做的,若是她那個時代的鋼筋水泥,怕是有百萬人手,都不能保證挖通道的事情無聲無息的進行。
自楊筱筱將瀟逐月帶走後,貝泠葉就開始化妝,將自己弄成一個侍衛。
然後,在楊筱筱的安排下,隨在瀟逐月祭天的隊伍裡頭。
待蒙面人出現,貝泠葉就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蒙面人吸引住了,偷偷的躲在了那早已被人布了陷阱的佛像裡頭。
等待那名藝暗中按排將瀟逐月帶入佛像的死士。
這些事情,除了貝泠葉,就只有楊筱筱知道。
可見,這個男人只是事發後去逛了一圈,就猜出了她的計謀,此人何等聰明。
「我只幫你做三件事。」男人知道貝泠葉的警惕,所以說起話來相當直接。「做完這三件事後,我就走。」
「好,我相信你!」不再問男子『為何幫我』?貝泠葉一句『我相信你』!等於的答應了男人的要求。
不為別的,只為他身上有一種跟瀟逐月很像的味道。
若說男人是一個單純的人,可他竟然猜度出了貝泠葉的計劃。
若說男人是一個心計深沉的人,可他說出來的話又是這麼那麼真摯坦白。
「你怎麼還戴著斗笠?」兩人談好話,貝泠葉便不再在這個破舊房屋裡多逗留,哪知,貝泠葉就快回到太子府,身後的男人雖然一直追隨,但並沒有將頭上的斗笠拿下。
「師父說,除了你,任何人看到我的臉都要死!」男人的聲調仍是毫無波瀾,但聽在貝泠葉的耳裡,不覺脖子一涼。
好在,自己是這個男人的師父口裡說可以看人男人的臉的人。
不然,怕是這麼,她早就人頭落地了。
畢竟,貝泠葉這麼爽快的答應男人,讓他呆在自己身旁辦三件事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貝泠葉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祭天慶那天,也許是他不屑與自己打,才能逃過一劫。
「好吧,不過,你這樣突然出現,我的皇帝相公怕是很難以接受,有一個蒙著臉的大男人整天跟在我的身邊。」貝泠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直截了當的跟男人說她是一個有夫之婦,暗示男子可以離開了。
「放心,我會讓他接受的。」男人對貝泠葉口中的相公並不以為然。
『會讓他接受?難道這個男人要用劍抵在瀟逐月面前,要他接受她身後天天跟著一個男人麼?那若是瀟逐月寧死不屈呢?
想到這,貝泠葉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姐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我在望江樓等你等了好久,你怎麼都不回來?」正待貝泠葉又想找一個借口的時候,瀟逐月吱嘎一下將大門打開。
霹靂啪啦的說了一大串話,就是不問貝泠葉身後為什麼會多了一個男人。
貝泠葉白了他一眼,自顧自走進屋內。
「咦,這男人是誰?」待兩人進入客廳,哪知瀟逐月神經大條的突然來了一句。
『唉……這個傻子沒救的了。』貝泠葉不由搖了搖頭。
「在大街上撿的。」確實,貝泠葉沒有說謊,這個男人確實是她在大街上撿的。
「在大街上撿的?」頓時,瀟逐月黑著一張臉,黑眸一直定在男人身上。
「我們談談!」男人趁瀟逐月不備,將其拉了出去。
『男人不會真的把劍抵在瀟逐月的勃子上吧!』貝泠葉的腦海裡閃過瀟逐月被男人用劍架著的畫面。
腳快速移動,就想在瀟逐月與男人打起來之前趕到。
哪知,才踏出客廳門口,貝泠葉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突的,一股酸意湧上鼻翼,貝泠葉不自覺的將手放在鼻子上,小小的一張臉皺成一團。
「姐姐,你沒事吧!」頓時,貝泠葉的臉有多皺,瀟逐月就跟著有多皺。
「你沒事吧!」一看見瀟逐月,貝泠葉根本就顧不上自己鼻子的酸痛,急忙將瀟逐月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
瀟逐月雖然對貝泠葉的舉動覺得很奇怪,但他也知道貝泠葉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她的原因,所以,任由她擺佈。
「姐姐,原來他是你請回來的保鏢啊,你怎麼不早點說啊!」男人拉瀟逐月出去一會,似乎謊稱自己是貝泠葉請回來的保鏢。
「呵,請一個保鏢而已,不用這麼大驚小怪。」貝泠葉悄悄瞪了男人一眼,心終於放鬆了。
『看來這個男人除了武功高強之外,腦子一點也不笨,放這樣的男人在身邊到底是好還是壞。』貝泠葉不禁為自己往後的日子擔憂了。
說話間,瀟逐月拉著貝泠葉一直走到房間裡頭,直到房門被關上,身後的男人識趣的在房間旁邊,找了一個離他們最近的房間閃了進去。
「對了,姐姐,我們明日終於可以搬回皇宮了!」才走到床沿,瀟逐月突然想到什麼,高興的拍起手來。
「可以搬回皇宮?」貝泠葉狐疑的看著一臉喜悅的瀟逐月。
據她所知,瀟逐月身為皇帝,一直不能搬入皇宮住,每日晨早還要跟一幫大臣一樣趕早朝,那都是藝暗中使壞的關係。
因為藝想讓眾大臣知道,在他掌權的時代,身為一個帝皇的待遇,跟一個大臣沒有任何區別。
當時貝泠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更別提有多生氣了。
但,那個時候剛剛從突厥回來,瀟逐月與貝泠葉二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與氏一族對峙的後盾。
所以,貝泠葉氣歸氣,想著反正瀟逐月住哪裡,他都不會介意,最後還是忍住了。
而現在,瀟逐月卻突然說他們可以搬回皇宮住,這藝怎麼會這麼容易鬆口?
「是啊,姐姐,藝哥哥說我現在一直住在太子府,是因為我沒有成親的關係,但是,現在我可以成親了,所以,他就叫我搬回皇宮住咯。」瀟逐月將今日朝時,藝對他說的話告訴貝泠葉。「本來,我還想著在望江樓的時候就告訴姐姐了,沒想到姐姐竟然出去之後,這麼久才回來。」
「成親?你要跟誰成親?」想著前一段時間,藝拿著鳳與瀟逐月的訂情玉珮,在大家面前晃動,貝泠葉的心不禁有點酸酸的。
「當然是跟姐姐啦。」能娶到貝泠葉,看似是瀟逐月最最高興的事情,瀟逐月才把話說完,便將貝泠葉猛然抱起,原地打起轉來。
「啊!快放我下來。」貝泠葉真的很想敲一下瀟逐月的腦袋,這裡可是床沿,他這樣將她抱起打轉,她的腳是會撞到床的。
當然,貝泠葉不會知道,她雖然不得不將腳拱起,來迎合瀟逐月的打轉,但這卻是她往後其中一件可以回憶的快樂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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