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才對打了幾招。
「姐姐小心!」遽然,在鳳的劍揮來之際,瀟逐月從貝泠葉的身後轉到她面前,一把抓住貝泠葉的手抵擋著鳳的招式。
「月哥哥!」看見貝泠葉那麼對待瀟逐月,瀟逐月還那麼愛護她,鳳一跺腳,一咬銀牙,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手中的利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姐姐,你沒事吧!」瀟逐月搶過貝泠葉手中的寶劍,抵擋著鳳,眼眸急切又擔憂的看著貝泠葉。
「我沒事。」只見貝泠葉捂著剛才還拿著劍的手臂,臉色青白的笑看著瀟逐月,示意他不要擔心。
「沒事就好。」得到貝泠葉的回應,瀟逐月的心才舒展開了,專心的抵擋著鳳。
卻不知,在他轉過頭之際,貝泠葉捂著那滲著黑色血液的手臂,虛弱的跌坐在地上。
暗器有毒?!
貝泠葉銀牙用力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暈死過去。
儘管控制自己頭顱,望向剛才暗器發出的地方——望江客棧。
望江客棧是東都唯一一個不是楊家產業的酒樓,據說是一個神秘人所開。
沒有人見過望江客棧老闆的真面目。
只知道,這個客棧住的客戶十分混雜。
剛才瀟逐月叫她小心,實際上是貝泠葉將瀟逐月拉到自己前方,然後把劍交到他手上,為的就是讓他躲避這個暗器。
不想,那暗器竟然是一個迴旋刀,瀟逐月是躲過了,可是迴旋的時候卻劃傷了貝泠葉的手臂。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惡毒!
用暗器暗算不單至,還在暗器上下毒。
「鳳妹妹!」驟然,瀟逐月大聲叫喊著鳳的名字。
貝泠葉抬眸望去,只來得及看著鳳被人一腳踢飛了。
「姐姐……」爾後,瀟逐月喘著氣站在貝泠葉面前。
寒風四起,大街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名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舉著明晃晃的刀劍正一步一步的向貝泠葉與瀟逐月二人逼近。
大街上的行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店舖沒有一家不是關著門的。
大家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貝泠葉猜想,打殺事件在東都大街上已算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不然,也不會這麼人煙稀少,人人都不敢出門。
貝泠葉的頭暈暈沉沉,甚至連眼睛都看不太清楚。
幾名黑衣人不停的圍攻著瀟逐月。
為了保護貝泠葉,瀟逐月的身上不知已被劃了多少刀。
**
「哥,你派人去暗殺那女人,怎麼連月哥哥也要殺啊!」捂著被踢痛的傷口,鳳被兩名高大的壯男押回了府。
一進府花園看見藝,鳳就皺起那張精緻的小臉,怒沖沖的對藝道。
「他們兩個,都是阻礙我們氏前進的絆腳石。」無視鳳的怒氣,藝心情超好的彎下腰,拿起面前的紅牡丹放在鼻翼嗅了嗅,輕柔的道。
「可是,你不是答應過,讓我嫁給月哥哥嗎?」鳳將兩名壓制著她的壯男一腳踢開,驀然上前扯動著藝的衣袖。「而且,因為這個,今天我才戴上娘臨終前給我,讓我出嫁時才戴的面具啊!」
「妹妹,此一時,彼一時,若是那傻子還像以前那般……他終究會是你的,如今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藝將手中的牡丹用力一折,紅紅的花瓣散落了幾片,藝笑著將折了的花遞到鳳手中。
「更何況,這次的人,不是我派的,我還沒有蠢到在自己的地頭派人去殺他們而留下讓人詬語的證據。」
「但是哥哥,你可以去阻止的,是不是?」聽了藝的話,鳳的心頓時涼了一半,貝泠葉的死活與她無關,可是她最愛的月哥哥如果死了……鳳真的不敢想像下去。
「不好意思,這次,我真的不可以阻止……」一直掛著那抹無害的招牌式笑容,道完,藝一收扇子,便轉離開,獨獨留下鳳一人凌亂的站在花園裡。
**
貝泠葉與瀟逐月二人根本就不知道被踢飛的鳳是什麼時候被人帶走的。
只知道,他們現在十分危險。
因為,瀟逐月看起來像一個血人般,身上多處傷口正源源不斷的流著腥紅的鮮血。
貝泠葉的頭越來越昏沉,眼皮也越來越重,就算緊咬下唇,劇烈的痛楚都快清醒不了她的意志。
「月,你走吧!」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貝泠葉要瀟逐月趁還有力氣的時候逃離,不要管她這個累贅。
「不……」瀟逐月啟動著滿是血跡的唇瓣,眼神異常堅定。
「月……」貝泠葉痛苦的懇求著。
自穿越那天開始,貝泠葉就感覺自己的命運跟瀟逐月緊緊的扣在了一起,她不知道瀟逐月對她的感情有多真,有多深;貝泠葉只知道此刻,她不想瀟逐月身為一個皇帝,因為自己的原因死在眼前的黑衣人手中,橫屍在東都大街上。
這樣,不論在任何一本皇帝的歷史書上鑿寫,都是一件非常丟皇家的臉的事情。
而貝泠葉,也會因為這樣,而痛苦內疚一輩子。
「生不能共,死欲求同。」貝泠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傷得太重,眼花了,她竟然看見瀟逐月那雙黑眸不再抹有清澈純真,而是變成了如浩瀚的海洋般深邃。
那堅定的模樣,甚至一點也不輸給那些帶著森冷目光的蒙面黑衣人。
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那麼的震懾人心。
貝泠葉從未見過如此認真的瀟逐月。
「不!」才一瞬間,貝泠葉傾盡最後的力氣在瀟逐月的身後站起來,為他擋攔了蒙面黑衣人那把偷襲的冷劍。
冷劍穿過貝泠葉的背脊,貝泠葉的身體也到了忍耐的極限。
在最後倒下的那一瞬,貝泠葉在瀟逐月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痛苦……
貝泠葉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給讀者的話:
謝謝紅研的推票,再次謝謝植柳的支持,還有其它親親的支持,大家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