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好難受,碼了四個小時都碼不了兩章,就二合一了,今天就這一章,三千多字,書友們諒解一下,明天爭取一天三章)
寒子這一次變身,與第一次變身時感覺不大一樣,雖然變身後的能力強大了許多,不過仍然感到很是不適應,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是很彆扭。
見獸魔軍團撤退,寒子也不想再去窮追猛趕,心裡擔心逸蕭兒的情況,心念一動之間,便又恢復了人形。人在空中,看到逸蕭兒嬌軀一晃,心裡一急,嘴裡喊了一聲「蕭兒」,猿臂一伸,攔腰將她抱住。
霎時之間,一股奇香撲鼻,軟玉溫香入懷,說不出的醉人心菲。只是他此刻卻沒有心情卻感受這些,緊摟逸蕭兒緩緩落地,急問道:「蕭兒,蕭兒,你怎麼樣?傷到了哪裡?」
但見逸蕭兒臉色蒼白如紙,秀目微瞥了他一眼,柔聲道:「沒事,只是昨天中了陽奉真君夾雜於三昧火雲掌中的先天氣氣,真氣一時運行不開罷了。回去調理幾天便可恢復。」
寒子道:「我能不能幫你?」逸蕭兒見他臉上滿是擔心與關懷之情,眼中柔情更甚,輕搖臻首,微笑道:「沒用的,你修煉的是龍族神功,與我所修相距甚遠。而且我體質奇異,不易受外力相佐。你放心吧,真的沒事,這老道的先天氣氣只能壓制得了三到六個時辰,只要我靜心調理,很快便能把這氣氣逼出體外。」
寒子這才稍稍放心。
這時,早有玉清門的女弟子過來相扶,寒子只好把逸蕭兒交給她們。
卻說金江身體一個踉蹌,便感背後一軟,倒入一個軟綿綿、香噴噴的懷裡。耳中傳來焦慮的驚呼聲:「金師兄,你怎麼樣?你沒事麼?」
金江抬頭一看,便見到了一張清麗脫俗的臉蛋,此時正焦急地看著他。
「原來是劉師妹,謝謝你救了我。我中了陽奉這老雜毛的塵針。」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秀清閣中頗有名氣的劉銀鈴,此番抵禦獸魔軍團的戰鬥,她便是其中一個方陣的領軍人物。金江一見是她,心情感到頗是複雜。
因為他似乎已從她的眼裡讀出了什麼,只是此刻他的心裡卻在想著另一人,想著那個已被秀水真人帶進去療治的周紫馨。因此,他只是微微瞅了她一眼,不敢再與她的目光接觸。
感覺到半邊身體已然發麻,塵針在體內似乎在隱隱蠕動,不禁大驚。劉銀玲只是擔心他的傷,並沒有注意到他有些怪異的目光,急問道:「哪個位置中了針?」
金江感覺到身體麻痺越來越甚,神志竟然趨於模糊,便急指了指肩膀和大腿。劉銀玲一見便急了,忙自取出丹藥給他服下。金江但感兩根溫暖細膩的纖長手指輕觸自己的嘴唇,雖然半邊身體處於麻痺之中,那種感覺仍是十分舒服,不禁抬眼向她望去,便見到了焦慮不安,倍顯關懷的那張俏臉。
劉銀鈴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當下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嘶」的一聲,用劍將他大腿上的褲子挑開。
「塵針有毒!」甫一挑開,便傳來了她一聲驚呼。只見金江的大腿處有一個細小的針孔,此時針孔周圍已經泛黑,孔中還有黑臭的腐水流出。
劉銀鈴玉指快速點出,封住了金江的幾處要穴,然後拿出磁石,同時將他肩膀上的衣服解開。
晨越此時也趕了過來,急問道:「劉師姐,閣主傷得怎麼樣?」晃眼便看到金江的兩處傷口腐黑之水不斷冒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這老雜毛的塵針是什麼材料,磁石竟然吸不出來。」劉銀鈴額頭上冷汗直冒,啪的丟下磁石,右手食中兩指一併,一道毫光在指尖泛起,然後便看到她兩指飛快的在金江的腿部經脈上點按摁刮起來。
「唷——」金江初時感覺到她的玉指碰對自己的腿部肌膚時,感覺甚時奇異,心跳不禁加速起來。但隨著她的玉指摁刮,一陣陣刺痛穿心而入,全身直欲抽搐起來,感覺到在大腿經脈內的那根塵針慢慢的從經脈裡擠了出來。
過得片刻,便見那針孔之中慢慢的「爬」出一根塵針來,出來之時,似乎還在蠕動不已,直至見風,這才化軟。劉銀鈴以同樣的方法將他右肩中的塵針也取了出來。心急之下,也不顧得旁人如何,對著傷口,膻口輕張,毫不顧忌地幫他吸起針孔中的毒來。
「銀鈴師妹!」金江有見如此,即便是鐵打的心,亦不禁被之感化,語音之中,除了感激,更多的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感。而從傷口處傳來的感覺,卻已被這一份感動完全替代。
他的眼眶,都已然濕潤。
劉銀鈴不理他,此時,她的眼中,便只有金江的身上的這兩處毒針傷口。
待得她將兩處傷口的毒都吸出,傷口流出的血變成紅色,並將外傷藥敷上,包紮好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金江看到,此時的她,已然是全身香汗淋漓,前額的留海,都已被汗水完全浸濕。
「銀鈴——」金江內心感動,不知道說些什麼,話一出口,後面那「師妹」兩字都說不出來了。
劉銀鈴卻誤以為他對自己的稱呼改了,內心一甜,嫣然一笑道:「師兄,可曾好了些?」
金江見話已出口,便知她誤會了自己的語意,卻又不想傷她的心,再說此刻他的內心也是複雜得很,對於這劉銀鈴,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便道:「好多了,身體的麻痺也已漸漸恢復,多謝師妹。」
劉銀鈴盈然站起,身體卻突然一個踉蹌,人便倒了下去,剛好倒在了金江的懷裡。
「銀鈴——」金江一驚,這次的稱呼卻是語出自然,沒有一點兒勉強做作,也不顧自己身體麻木未癒,將她摟扶懷中,焦急的叫道。
晨越和秀清閣的幾個女弟子方才一直在看著兩人,見到劉銀鈴焦急之樣,均不忍打擾於她,此時見她暈厥過去,才有兩個女弟子上前將她扶了過去。
就在這段時間裡,大局已穩,玉清門下並沒有把獸魔軍團追出很遠。
後方,一眾女弟子與少數男弟子匆匆衝了過來,流星赫然就在其中。
寒子見眾女已護著逸蕭兒下去,方自向金江這邊走了過來。玉清門中自有精通黃白朮的女弟子給劉銀鈴診號,說她只是吸入了一點點毒氣,加上緊張過度,身心俱憊,這才暈厥了過去。給她服了去毒丹丸,休息幾個時辰便會醒來。
金江聽到那名女弟子之言,這才放了心。
「金兄弟,死不了吧?」寒子走了過來,看著他狼狽而又焦急之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問道。
金江苦笑道:「死不了,此次玉清之劫,多虧盧兄弟你出手相助,不然恐怕劫數難渡。」言說之時,眼中卻閃過一絲愁緒。
寒子自然看得出他眼中的愁結,便轉頭問道:「哪位師姐知道,西峰別苑的周師妹的傷勢如何了?」
眾女搖了搖頭,均道不清楚。一名女弟子道:「蕭師姐和慕容師姐已經趕過去看了,情況我們都不甚清楚。」
流星看到寒子,大步便衝了過來,遠遠便叫道:「寒子兄弟,我剛才在後山看到有神龍現身,便猜到你在這裡,果然不錯。」
寒子微笑道:「流星,咱們又見面了。你小子,叫我在外面等,還好我機靈,混了進來,不然現在也不知道要浪蕩到哪裡去了。」他說他混進來之事,別人聽了也沒人敢亂想,只當他在胡言亂語,眾女弟子均知道他是逸蕭兒的朋友,說不定所謂的「混進來」,便是為了應付這一次的劫數。眾女對逸蕭兒向來敬重和信服,誰也沒有胡亂懷疑。
「流星,裡面的情況如何?」寒子想起先前陽奉老道說的玉清門雨青掌教七人閉關修煉之事,不禁關心的問道。
流星道:「混亂一起,留守後方的玉清門弟子,沒有中毒的便都結陣以守。敵方攻往後方的不是很多,大概也就四五百人,雙方實力相當,成對峙之勢。只是對方魔眾之中,有幾個修煉有暗昧之火的冷血高手,有不少玉清門弟子都受了傷。尚好靈水師伯以傳送之陣向仙帝聖殿求援,雖然沒有仙帝大軍前來,卻也來了幾名君級仙尊,抵制了對方的數次瘋狂進攻。雨青前輩等的閉關並未受擾。」
寒子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既然仙帝派了人來,那麼此事自會有人處理。只不過,不知道周苑主的傷勢如何。」想起周紫馨的絕世之姿,他心裡也是有些憐惜,心想:「若是周姑娘因此而隕,確是可惜了。」
轉臉望了金江一眼,剛才劉銀鈴不顧危險的救治金江之情景,他自是也看見了,只是不知道這東雲閣閣主對此有何感想。
金江似乎也感覺得到他那火辣辣的目光,卻是不敢與他對視,將眼睛閃避一旁,內心卻如五味雜陳,不知道如何是好。劉銀鈴的一番情意,他又如何不知。一個女子能為一個男子做到如斯地步,若說他沒有一點感動,沒有一點動心,那都是假的。
好在就在此時,奉天閣中一條人影飛縱而出,衣袂飄飄,好不美麗。眾人抬頭望去,正是方才擔任領陣之首的慕容靜怡。
「咚——」
一聲摔地聲傳來,寒子轉頭望去,發現卻是流星兩眼呆滯的坐於地上,直勾勾的凝望著空中飛掠而來的慕容靜怡,似乎魂兒都已飛了。寒子心道:「不會吧,難道又是一幕一見鍾情的仙宇之戀?」
他還來不及將這小子從地上拽起,慕容靜怡在空中一聲嬌呼:「盧公子,救命!」
呼聲甫畢,便見她刷地飛落前,雙膝一跪,伏在寒子的面前,雙目淚花盈眶,嬌憐之樣,惹人疼惜。
寒子忙自將她扶起,肅然道:「慕容姑娘有事但說無妨,不必行此大禮,盧某擔當不起。」
此時,流星已然從地上尷尬地爬了起來。只是兩眼依然呆呆的望著慕容靜怡,似乎已然生了根一般,再也移不開去。
慕容靜怡聲音帶著哭泣的道:「求公子救救小紫姐姐,啊,就是周紫馨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