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他還是沒有能夠破得了一蛇一蟒布下的能量罩。
「若是剛才沒有耗費大量的真氣,應該能夠劈得開。這下該如何是好,難道就任由那兩個妖物在裡面修煉成功嗎?」寒子這下可真急了。
「好弟弟,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相信若是你此時真氣在完全沒有損耗的情況下應該能闖得過去。但是損耗的真氣要恢復談何容易,就算姐姐不打擾你,甚至你在這裡打坐修煉時姐姐可以為你護法,但待得真氣恢復之時,只怕師尊和師叔的魔修**已經成功了。」堂本樂玉見他沒有真個闖得進去,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說的是實話,寒子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他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便也不跟堂本樂玉說話,就地坐下調息恢復起真氣來。
堂本樂玉盯著他入定之後那寶相莊嚴之樣,只覺得這一刻自己心裡極為平靜,竟然有一種極想靠近他的**。
她是一個兩面性格的人,在其他人面前,她展現的是冷若冰霜的一面,只有在寒子面前的時候,她才會感到平靜,才會顯露出女孩子最嫵媚的一面。
緩緩地走到寒子的前面坐下,托著腮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她自然不相信會有奇跡發生,因此顯得很平靜。卻不知就在這一瞬之間,入定中的寒子已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寒子一入定,蓮台深處法宇大師的舍利能量便像是得到了召喚一般激湧而出。這還罷了,寒子再也未想到,在同一時間,他脖子上的那塊木令牌也有一股陰寒的能量慢慢地湧出,一與法宇大師的舍利能量匯合,然後便飛快的中和起來,形成一股溫暖而柔和的能量,在他的體內經脈運行起來。
而與此同時,在乾龍訣的作用下,玄龍真氣不斷運轉。玄龍真氣一與木令牌和法宇大師的舍利能量形成的那股柔和的能量交匯,玄龍真氣便會強大一些,其修復的速度要較平時快上數十倍不止。
因為木令牌上的能量和法宇大師的舍利能量幾乎是完全的中和了,因此此時入定中的寒子並沒有顯得出有多大的變化,除了莊嚴的寶相,便只有越來越紅潤、越來越顯得聖潔的神色。
所以堂本樂玉並沒有發現到不妥。
其實,無嗔大師有一個發現並沒有告訴寒子。那就是當他第一眼看到他脖子上的那塊木牌的時候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傳說中佛祖佛陀日夜敲打的木魚的乃是由千萬年的陰沉木所製。陰沉木本為極陰之物,千萬年以上的陰沉木在地底吸收了千萬年的地底陰氣精華,更是極陰中的絕品。
千萬年陰沉木製成的木魚長年接受佛陀的敲打,接受他的佛理禪機,早就成了天地之間最具佛性的玄陰器體。
俗話說,物極而必隱。這種天地間的玄陰器體若不是碰到足以能引起其共鳴的玄陽之體,根本就不可能激活過來,當年的佛陀之所以能夠修成大成境界,這個千萬的陰沉木製成的木魚那是功不可沒,在漫漫修煉之路上,以佛祖皇家貴族的出身,沒有這個玄陰器體的時刻中和體內不斷壯大的玄陽之氣,又如何能保肉身和精神的平渡。
佛家之理,玄深之處在於其把自己置於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那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這一點在後文中會有詳細的說明。
話說當年佛陀肉身坐化之後,眾弟子將他的法器焚化時,由於特殊的原因,並沒有找到木魚法器焚化之後留下來的舍利精華。那木魚法器的舍利精華輾轉之下流到了中國,而後又傳入謝雲天的手裡,再傳到寒子的手裡,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而這玄陰器體的精華之所以一直以來並沒有被激活,沉睡了千年,便是因為沒有碰到足以令之激活的玄陽之體,便是已為成龍幼體之境的寒子亦還有所差距。但隨著佛陀頭顱金舍利的出現,因此一接近佛陀金舍利的地方,這玄陰器體在寒子已接近玄陽之體和佛陀金舍利的作用下便被激活起來。
而這,也正是寒子發現其急劇抖動的原因。那是木魚玄陰器體精華被激活時歡騰的跳動。這種千萬年靈體都是有靈性的,因此一接觸到已近玄陽之體的寒子的眼神它便又靜了下來,那是因為,它已經認定了這個新的主人,自然不敢在主人面前放肆。
好了,理越說越亂,廢話少說。且說寒子在那股柔和能量的作用下,損耗的玄龍真氣以比平時快上數十倍的速度恢復著,平時需要幾天時間才能恢復的真氣不過一個小時這樣他便已恢復了**成。
「看來應該差不多了。」他雖在入定之中,卻還是一直在擔心著洞府深處的七頭魔蟒和九冠凰蛇的魔修,因此玄龍真氣一恢復到**成,便醒了過來。
見到他這麼快就從入定中醒了過來,堂本樂玉一愣一驚,問道:「你……你就好啦?」
寒子睜開眼睛之時自然看到了她癡癡的盯著自己的眼神,卻也不理她。
從地上呼地站起,血斧再次在手,全身玄龍真氣運氣,光芒瞬間大盛,堂本樂玉駭然發現,此時的血斧光芒要較剛才亮了不止一倍。
她自然知道真氣的變化之理。五六成真氣與**成真氣並不是經常理疊加就能解釋的,也就是說五成真氣的威力與九成真氣的威力並不是單單相差四成那麼簡單,因各人功法和本身體質的不同,有時相差數倍都不止。
她知道,寒子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竟然把大量損耗的真氣恢復了**成,這在修煉者的眼裡,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以寒子這樣的真氣恢復速度,j國這次所有安排的攔截都算是白費了。
寒子血斧在手,玄龍真氣已然全力運開,就在堂本樂玉詫異和不知所措之中,血斧向七頭魔蟒和九冠凰蛇合布的能量罩大力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