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
這下可熱鬧了,火箭炮射程遠,不知道下令發射的人是沒想到這茬還是沒想到寒子竟然會閃避(靠,是人都會閃),一時疏忽了。寒子的這一閃剛好形成了對方互打之勢,左邊射出的炮彈打到了右邊,右邊的炮彈打到了左邊。
炮彈爆炸聲中,一邊各有數人被炸上了天,火焰在雪地裡燃燒了起來,黑夜,有些亮了起來。
這一下變故,兩邊的敵軍可不敢再使用這威力巨大的武器了。
不過寒子見到這陣勢,便知道這濃霧之中必定就是那j國妖蛇的巢穴無疑,當下不假思索的電閃而出,向濃霧中掠去。
「彭」
一聲沉響傳來,便看到他的身體從濃霧中飛了出來,在半空中一個凌空翻騰,落到了距濃霧數十米之外。
「媽媽咪喲,敢情這竟然是一個陣法,陣法還是以魔法能量注入的。」寒子摸了摸剛才被撞到的肩膀,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他剛才衝進濃霧之中時,剛進去不到四五米,便撞到了一堵看不到的牆上,且從牆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反彈力,把他彈了出來。但是以他的目力,也只是看到那堵「牆」有一道暗綠色的光芒閃了一閃。
龍真氣本就是凌厲無匹的真氣,卻衝不過這一堵看不見的牆體,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這堵牆是那妖蛇以魔法所佈陣式的一個障礙。
他對這些陣式之類的東西知道的只不過是一些皮毛,或者說連皮毛都談不上,自然看不出這陣法是什麼陣法。
甫一落地,他想再次衝擊濃霧中的陣法的時間也沒有了。
因為,此時,除了濃霧這個方向,三個方向都湧來了密密麻麻的人。
不過,這回不是j國的自慰軍,瞧那打扮,應該是j國的暗組織的人。
這神巫山是感靈組織的基地,有感靈組織的人並不奇怪,但寒子龍目一掃之下,發現除了以前見過的感靈組織裝扮的人,還有很多其他打扮之人。
拿劍的、執武士刀的以及拿著各種各樣奇怪兵刃的j國人都有。
看來他們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不過,這些人還不是寒子最關注的,他最關注的還是各個方陣裡都有一群穿著短衫、披著紅皮披風的人。
本來這些也不覺得有甚不對的,只是這些人的手臂都是露在外面的。
零下十幾度的大雪天氣,露著胳膊黑夜裡出來走,這些人不會是有病,那便只有一個解釋:這些人都是高手,絕對的高手。
就算是高手也不能讓他感到驚愕,他驚愕的是,這j國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的高手?三個方陣,在方陣的後面,占數量最多的便是這些「露出手臂的高手」,他粗略目測了一下,光是前面的方陣就不下於兩百人。
一個方陣兩百人,三個方陣六百人,這每個人都會算,怕就怕算得出來魂也要被嚇飛了。
六百個以上的絕世高手,估計要攻擊m國的總統府也應該綽綽有餘了吧。
寒子心裡倒是沒有害怕,有的只是震撼。因為他實在想不出j國是從哪裡找出這麼多高手來。
包圍圈越來越小,悉悉刷刷的腳步聲彷彿在洗刷著人的心。
左右前三方,相距十五米。
在高手的眼裡,這是最佳的防禦距離。
「來自中國的妖孽,竟然想要侵犯我j國守護神,看來閣下是不想活了。」一個彷彿來自地府深處的幽幽聲音傳來。
一個頭戴黑色大風袍的老人從感靈組織的人群方陣裡走了出來。
黑夜裡,雖然四周有燈光照明,但是他的整個身體都包裹在寬大的黑袍裡,黑色大袍把他的臉部遮去了一大半,恍眼看去,就像是一個沒有臉的幽靈。
「哈哈哈哈,今晚的j國早已注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寒子不理他的諷刺之語,環掃了一下四周(此時連後面濃霧之外亦站滿了人),嘻嘻笑道:「如此隆重的迎接場面,恐怕在你們j國是亙古未有的吧?」
「妖孽,我們都是來降妖伏魔的,你真以為我們是來迎接你的麼?真是大言不慚。」這老人冷冷的道。
聲腺幽幽,音比冰寒,當真像是一個幽靈。
「這可好笑了,你們j國一兩億人口的國家,竟然把一條妖蛇奉若神明,還好意思來說我是妖孽,大有自己拉噓嫌臭之嫌。喂,我說老鬼,你們這唱的是哪一齣戲呀?」寒子龍真氣運於全身,發覺真氣充盈,先前與天神真揚流一戰和應對那些彈雨對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影響,這下更放心了。
「妖孽住口。九冠凰神通廣大,更對我j國有著救世之恩,仁雨廣施,德被j國全島,豈是你這妖孽口中之妖邪。你若再口出污言穢語,老夫即刻把你擊殺。」這老人怒斥道。
「哈哈……」寒子笑得肚子都疼了,良久之後方才道:「好一個『淫雨廣施』,好一個德被j國全島,難怪你們j國的人都是那麼淫猥……簡直是道德淪喪,天理不容。」
與謝佳穎相處久了,他也學得一口流利的快語,這一段話若要慢慢說來少說也得五六分鐘,但是卻給他像是背順口溜一樣崩了出來,從頭至尾不過一分鐘。
不但是走出的那個感靈組織老人,所有在場的j國人都被他說得怒火中燒。但寒子不但說得極快,而且中氣極足,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傳了出去,在這谷地之中不知道有多少j國人,恐怕都已聽到了。而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插得上嘴。
「妖孽住口!」這老人這句話崩出來的時候,寒子卻已說完了。
「我說完了。」寒子聳了聳肩,右腳側移半步。
因為,他已經感應到對方強大的邪意如同洪水一般的湧了過來,雖隔了十多米遠,但那種感覺卻要比那次在高科所戰役中碰到那名大師級感靈高手還要強烈,若是近身,不知會是什麼感覺。
「黃口小妖,也敢污我大和民族,拿命來吧。」黑袍老人如一縷黑煙一般向寒子飄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