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著劉欣怡的手緩緩走到湖邊一塊石頭上坐下,劉欣怡身體微傾,靠在寒子的肩膀上。
月夜下的水天湖波光粼粼,山巒樹木倒映在湖中,宛如畫中仙境。
四下裡一片靜謐,只聽到秋風瑟瑟拂動樹葉的聲音。
兩人的心跳聲似乎都清晰可見。
「欣怡,你還記得麼,四年前的那一天,我們相約b大的誓言。」寒子輕撫著她的柔髮,在她的耳邊輕語道。
歲月如梭,前塵往事堪回首。
與寒子經歷過來的風風雨雨如黑白電影一樣一一在劉欣怡的腦海中閃過。想起他跟自己同桌時說的第一句「不正經」的話兒,想起他為了救自己身受重傷為免自己擔心卻不想讓自己知道的那一幕,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黑暗中的他卻哼都不哼一聲,一直堅持到父親帶了人來的那一刻才昏厥過去……
「三年之後,我們b大見。」劉欣怡喃喃道:「老公,當時你就是這樣跟我說的。不要說這一句誓言,老公,其實你說的每一句話欣怡都將它烙在了心底,永遠都不會忘記。」
「欣怡……」
「老公……」
兩人緊緊相擁,都沒有說話。
在這樣靜謐的秋夜,回憶也許才是印證兩個相愛的人愛有多深的最好方法。
有時,愛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只需要這樣擁抱著,在她(他)耳邊輕輕的一聲呼喚,便已足夠。
夜寂靜,愛更濃。
「欣怡,我有那麼多女朋友,讓那麼多的女孩分享了我的愛,說句真心話,你有沒有怪過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寒子突然柔聲問道。
劉欣怡抓起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心口處,壓在酥軟的胸脯之上,深情的道:「沒有,欣怡從來沒有怪過你。自從我決定接受詩柔姐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單獨的擁有你的寵愛。這近三年來,雖然你的女孩、我的姐妹們也越來越多,但欣怡卻從來沒有感覺到老公你對我的愛少了哪分,反而是越來越深的愛。欣怡知道,老公你早就把欣怡裝在了你的心裡,完完全全的,雖然你的心很大,不知道還能裝多少個女孩子。」
「欣怡……」輕喚一聲,寒子將她摟得更緊了,「其實以前我也想不通,尤其是在我心裡接受詩柔的時候,我總覺得那樣對你很是不公。待得得到你的許可後,我卻接受了越來越多的女孩,我一樣的一個個的把她們都裝進了我的心裡。這是為什麼?在很長的時間裡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我。
「但是後來我又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我其實也並不是看見美女就愛的,我愛上一個女孩子,好像並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好像都是不由自主的就喜歡上了。一直到與小九到龍星球上時,才把我這心裡的謎團完全的解開了。」
「什麼謎團?」劉欣怡雖然好奇,卻不想從他的懷裡起來,聲音之中仍然帶著一絲慵懶之意。
「這件事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暫時不要告訴其她姐妹。」寒子輕聲道,於是他把在龍星球上的一切都跟劉欣怡說了,包括龍神的三滴龍神精髓之事,他也對她毫不隱瞞。
劉欣怡突然將他緊緊的抱住,哽咽道:「老公,欣怡覺得你好可憐,欣怡好怕……」
寒子替他拭去臉頰上的淚珠兒,柔聲道:「老公有什麼可憐的,有你們這一幫這麼愛我的紅顏知己,也有足以讓我們豐衣足食,十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還有,我知道自己一定沒有事,所有的一切困難險阻相信我都能夠渡過。」
「可是,老公你卻要背負這麼多的使命、這麼多的責任,而且又都是未知結果的使命,隨時都可能連小命都要搭上,欣怡好怕,好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欣怡而去,離開姐妹們而去。欣怡不是怕死,而是怕連死後都不能再跟你在一起。」劉欣怡抽泣了起來。
捧起她的臉,在她的溫潤的唇上親了一口,又將她臉上的淚珠兒吻干,才道:「欣怡,別怕,老公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也不會讓你們任何一人有事,我們要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過上一千年、一萬年、一萬萬年甚至更久。」
「老公,你答應欣怡一件事。」
「別說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千件萬件萬萬件,欣怡說的老公都會答應你。」寒子再次吻了她的嘴。
劉欣怡突然從他的懷裡撐了起來,如星辰般的雙眸凝視著他,極為認真地道:「老公,欣怡要你答應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回來見我們姐妹。」
「老公答應你,一定會。」寒子語句堅定的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只求生死相守,一萬載,萬萬載。
秋月依舊,秋風依舊,愛,漸濃。
「老公,我們回去吧,姐妹們等久了。」相依相偎甚久,劉欣怡才依依不捨的從他溫暖的懷抱裡爬起,柔聲道。
「嗯。」寒子站起,執著她的手,緩緩踏著湖光秋月,向眾女聚集之地行去。
秦思苓與眾女歡述良久,被火找堆烤得有些臉蛋赤熱,便道:「我去湖邊吹吹風兒。」說罷,站起,走到湖邊,靜靜凝視著這靜夜秋湖。
月光下,她的肌膚潔白如雪,臉上平靜如寂。
她一直就那樣站著,良久未動,似乎什麼也沒有想,又似乎愁腸百結。
一陣秋風拂至,拂動了她的衣袂,掠起了她的幾縷髮絲。
斜眼餘光處,兩條人影倒映湖中,靜佇的她,慕然轉身,看到了兩人沿著湖邊踏月而來。
男的,只是那麼隨意的牽著那女孩子的手,臉上恬淡如水。
女的任由他牽著,如西湖的仙子一般,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
那麼溫馨,那麼甜蜜。
那一幅畫面,在那一瞬間,卻變成了永恆,永遠定格在她的腦海裡。
不是嫉妒,不是心酸,不是羨慕。而是感動。
是誰的心,在這一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