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小雅突然大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卻發現不見了寒子的蹤影。
「來了。」飛蘑中間突然現出了寒子的身影,「小雅寶貝,怎麼啦?」寒子走過去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將她抱在了懷裡。
小雅撲進了他的懷裡,哽咽著道:「剛才我夢見老公你一個人飄蕩在一個黑麻麻的空間裡,前進後退都不得,欣怡姐姐帶著姐妹們拼了命的想把你拉出來,可是卻怎麼也拉不出來。然後大家都在看著你被那黑暗的空間吞沒了,好恐怖啊,我好怕。」
「乖,別怕,老公不會有事的。你都說了,那只不過是夢而已。」寒子輕聲的安慰著。
「嗯,我當然知道那是夢,若是真的,我也不活了。」小雅躲在他的懷裡,一刻也不想出來。
寒子微笑著低下頭去親了她一下,深情的道:「真是小傻瓜。」
「對了,老公,剛才你去了哪裡啦?」過了半晌,小雅才從他的懷裡掙了起來問道。
寒子指了指外面月球的表面,笑道:「我到月亮的地面上去逛了逛,看有沒有嫦娥小姐在上面居住。然後突然從生命戒中感覺到你的信息便回來了。」
小雅舉起纖細的手來,只見她的手指上戴著一隻紫色的玉戒,「你說的是這個生命戒麼?」
寒子笑道:「正是,我送你們姐妹們一人一隻,便是為了能夠隨時隨地可以感應到你們的生命信息變化。我原先只跟你欣怡姐姐說過這事。你若是不想老公找到,把生命戒脫下來就行。」
「小雅本來就屬於老公你的,小雅要跟老公永遠在一起,這生命戒我以後永遠都不會摘下。」小雅幸福的道。
「就在這裡,軍b03醫院。」楊瀾瀾指著前方的一家醫院道。
徐纖兒點了點頭,開著車直接向醫院開去。
秋末的風吹拂著兩旁枯黃的落葉,簌簌聲中,一縷縷蒼涼的氣息湧來,楊瀾瀾不禁捂了捂衣服的領子。
劉欣怡身體挨了過來,低聲道:「瀾瀾姐,別緊張,該要面對的總要面對,還有我和纖妹子陪著你呢。」
軍b03醫院座落在bj郊區的一座山下平地上,也是一個軍事管理區,醫院只接療有一定身份的政府官員和部隊軍官,是國家負a級的軍事醫院。
進行身份確認之後,劉欣怡、楊瀾瀾和徐纖兒三人在一名護士的指引下來到了楊鏡銖的病房。
病房外聚集著楊家兩老五少,還有古家的兩人,其中一人便是古黛玉。
「好你個丫頭,你還有臉來見你爸爸嗎?把自己的老父氣得一病不起,你這不孝女,我們楊家以你為恥。」楊家二老中的稍瘦中年人一看到楊瀾瀾來到,衝上來便破口大罵起來。
「二叔,我是來看我爸爸的,而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楊瀾瀾冷冷的道。
原來這人是在楊家家族排名第二的楊鏡錫,見到楊瀾瀾根本就不理他,勃然大怒,指著她道:「你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是怎麼寫的?為了一個男人把我們楊家的臉都丟盡了……」
「這位長者,請你放尊重些,不要拿手指著人來罵。」劉欣怡突然上前一步,將楊鏡錫舉著的手別了開去。
「哪裡來的野丫頭,我楊家的事也輪到你來管的嗎?」這楊鏡錫無端的被人掃了威風,不禁怒意更盛,手一伸,罵咧咧聲中便向劉欣怡推去。
「啪——哎喲」
徐纖兒一直站在楊瀾瀾的後面,見到這楊鏡錫動手推人便突然閃了上來,輕輕一掌拍在他的手腕上,底下突然一腳踢出,正中楊鏡錫的膝蓋骨,楊鏡錫整個人突然平空向後飄跌而去。
在場的那名古家年輕人突然跨上一步,輕輕的托住楊鏡錫的後背,蹬蹬退了兩步,楊鏡錫飄退的身體才停了下來。
一待楊鏡錫停穩,這年輕人身形暴閃,向徐纖兒一掌拍去。
「成稟不得無禮。」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這名年輕人在前進之中前足一蹬,不進反退,飄至古黛玉身邊,氣道:「三姐,是她動手在先……」
古黛玉一舉手,阻止他再說下去,盈盈上前,低聲道:「瀾瀾姐,你來了。」
看到古黛玉,楊瀾瀾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微笑:「黛玉妹妹,你也來了。」抬頭向那少年看去,「成稟都長這麼大了。」
古黛玉忙一招手,叫道:「成稟,還不過來給楊家姐姐見禮。」
古成稟後退一步,臉上露出了不服之色:「是她把爸爸、大哥和二哥害成那樣的,我恨她。」
古黛玉無奈的道:「瀾瀾姐真是對不起啊,我四弟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見怪。」
楊瀾瀾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與她說了幾句話便與劉欣怡一道向病房走去。
楊鏡錫等人看到徐纖兒現身,早就嚇得差點發抖起來,哪裡還敢再上前來阻攔,均站到一邊去,七雙眼睛都警惕的盯著站在病房外面的徐纖兒看。
徐纖兒卻如一個冰塑美人一般站在那裡,對他們的目光視若無睹。
楊瀾瀾和劉欣怡進了病房中,只見房中只有楊母趙氏和楊中江兩人。病床上躺著雙目緊閉的楊鏡銖。
看到妹妹來了,楊中江轉過身來,見到隨進的劉欣怡,不禁微微一愣。
「大哥。」楊瀾瀾輕喚了一聲,見到母親也回過頭來,便走上前去,眼睛一熱,低喚了母親一聲,才問道:「媽媽,爸爸怎麼樣了?」
趙氏見她想哭之樣,拉住她的手輕聲道:「只怕下半生要在床上度過了。不過佛講因果,他種的什麼因,得的便是什麼果,一切有緣法,瀾兒,你也不必太自責。」
楊瀾瀾輕泣道:「可是爸爸病成這都是因我而起,女兒心裡很是難過。」
趙氏目光落在沉睡著的楊鏡銖臉上,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柔情,緩緩地道:「媽媽倒是更喜歡他現在這樣子,這樣我就能每天守在他身邊,他也能每天都有時間來聽我說話兒,不會再為了名、為了利而整日奔波著。媽媽寧願這樣守著他度過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