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纖回頭看了寒子一眼,冰冷的臉孔瞬間融化,對著嫵媚一笑,道:「公子,我們走。」
說罷徑直向前行去,寒子摟著楊瀾瀾緊隨其後,徐纖兒的二師兄墊後。
那名領隊也不知道該不該攔阻,只好做了一個手勢,護衛部隊的包圍圈便跟著從楊府的大廳向外面移去。
看到那些槍都棄於地下,那名領隊順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支,仔細一看,不禁駭然,頹然棄之,跟著包圍圈出了楊府。
楊鏡銖的貼身護衛撿起那支槍一看,亦是不禁駭然,原來那支以精鋼製作槍支,在槍管始端兩側,各有一個指印,指印自兩側而入,深達槍管的一半,那槍已算是廢了!
「瀾兒!」趙氏突然從楊府的左方行了過來,一個傭人攙扶著她。
「媽媽——」
看到母親臉上的痛心之樣,楊瀾瀾心一痛,那一聲媽媽便變得哽咽。
「瀾兒,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委屈。」聽到女兒的呼喚,趙氏身軀一顫,慼然道。
「媽媽,女兒不孝,惹你不開心,媽媽,你要保重身體,女兒有機會再回來看你。」眼淚刷的淌落,楊瀾瀾已然泣不成聲。
趙氏點了點頭,目光突然落在寒子的臉上,森然道:「你若是敢薄待我瀾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罷轉身而回。
「儀蕎……」楊鏡銖突然叫住了她,臉上神情甚是古怪。
趙氏身子一頓,停了下來,不過卻不回頭,淡淡的道:「明日我便去西水庵靜齋,老爺你自己多多保重。」說罷向前行去,再也不曾停留片刻。
「西水庵?儀蕎……」楊鏡銖喚道。可是,趙氏沒有回頭,不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楊鏡銖目光再次落在寒子的臉上,冷冷的道:「小子,你今日擾我楊家安寧,傷我楊家故交,現又欲拐我女兒而去,當真視我楊鏡銖好欺負的麼?」
寒子懶得跟他,摟著楊瀾瀾轉身便向前行去。
「瀾兒,你真的要與為父決裂,離開這個家?你可知道,此番你一旦跟這姓盧的小子走了,便不再是我楊鏡銖的女兒,你我父女之情從此一刀兩斷,你可要想清楚。」楊鏡銖突道。
「爸爸,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女兒,也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是你的女兒,這血肉相連的親緣是無法改變的,也不是因為你一句話就能抹殺的。爸爸,權利頭上懸利刃,望你多多保重。」楊瀾瀾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沒有回過頭來面對父親,說罷與寒子向前行去。
「李隊,你就這樣履行你的職責的嗎?」楊鏡銖見妻子不理自己、女兒不聽自己的話,不禁惱羞成怒,便把氣撒在了那名領隊身上。
李隊心中的苦又有誰知,這次的任務也許是他這一輩子執行過最難抉擇的一次任務了。正不知怎麼回答這位商務部大顧問的問題呢,卻見行走到院子中間、在他們近百人包圍之下的寒子四人嗖的一聲便不見了蹤影。
更為奇怪的是,寒子先前停在院子裡的車子竟然也神秘的失蹤了!
他忙大聲道:「追!」說罷便率先衝了出去。
對他來說,這樣溜掉也許是最好的結果,至於接下來要怎麼跟上級交待,那是下一次頭疼的事了。
楊瀾瀾第一次領略到在空中飛馳的感覺,偎在寒子的懷裡,看到一棟棟高樓大廈在自己的身邊象放電影一般向後滑去,秋夜微寒的風吹亂了她的鬢髮,那種感覺當真是奇異,先前的鬱積之氣倒也消了不少。
從楊府到別墅,一路飛馳,他們走的是直線,不到半個小時,便到了寒子的別墅。
真切的落到實地,楊瀾瀾感覺自己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奇異的太空行走一般,身軀還有些飄。
「公子,這是我二師兄飛木喬。」到達之後,徐纖兒這才給寒子介紹那個瘦個中年人。
「飛木喬參見公子。」飛木喬甚是恭敬的給寒子行了一禮。
「二師兄不必多禮。」寒子欲要阻止,飛木喬後退了一步,恭敬的道:「老祖宗有訓,飛木喬心甘情願,那是飛木喬的榮幸。」
寒子其實對他們神龍衛還是有很多不瞭解之處,不知道他們做為國家最高的秘密組織神龍衛,究竟是對國家負責還是對護回和北山兩位老人負責,若是對國家負責,為何他又要來救自己?不過看這飛木喬的態度,似乎還是以護回和北山兩位老人為主,而兩老是自己為主,因此對自己恭敬行禮是應該的。
飛木喬給寒子見過禮便飛身而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公,事情怎麼樣?」三人一進到別墅,劉欣怡、高詩柔等女便聚了上來。
寒子看了看楊瀾瀾,只見她臉滿是憂愁,便對徐纖兒道:「纖兒,你先陪你瀾姐回房間休息吧。」
徐纖兒應了一聲,便與楊瀾瀾向樓上行去,楊瀾瀾也沒有說什麼。她雖然選擇了與寒子共同進退,但心裡是很難過的,畢竟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對每一個人來說,這兩樣都是人的一生中最生要的東西。除非是兩者得兼,否則誰也不想放棄其中的哪一樣。
寒子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跟劉欣怡等女說了一遍,謝佳穎拍桌而起:「這古家什麼玩意兒,老公,你打得好,最好把這古家給滅了,什麼古武世家,全都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小雅道:「不錯,還有那個什麼古成風,以後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我看他還敢不敢來纏瀾瀾姐。」
劉欣怡道:「這楊家也太有點不講人權了吧,都什麼年代了,還弄什麼聯姻,簡單是市儈到了極點。」
「算了,姐妹們,現在瀾瀾姐的心情一定很差,大家也別嚷嚷了,免得影響到她。老公,我跟你看看瀾瀾姐。」高詩柔小聲道。
「我也去,佳穎、小雅,你們在這裡等小蕾回來。」劉欣怡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