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倒不是成風鬧,聽爸爸說是黛玉把這事告訴他的。」楊中江道。
「古黛玉?我們倒是把她給忽略了。」楊瀾瀾恍然大悟道。
「寒子兄弟,你拿車去檢吧。」楊中江對寒子說道,然後才道:「是啊,據說當時她就在邊上觀看,人一散之後,她便上去照顧成風了。看到成風又是手斷又是吐血的,可把她嚇壞了,當即便給爸爸和古叔叔打了電話。」
軍守的地方就是麻煩,不但對身份證等證件之類的,連車子都要檢查過有沒有tnt之類的爆炸物,還好寒子進過這樣的地方幾次,不然又會感歎一番了。
進了大門,楊中江也坐上了車來,問及後面的事情,楊中江說他也不大清楚,他一接到楊父的電話,剛好傅天元那裡沒有什麼重要的安排,他便告了個假趕回來了。
聽到楊中江之言,寒子心裡也是沒有什麼底,心想看來這楊瀾瀾的父親還真是不好說話,自己只有見機行事了。
看到寒子心事重重之樣,楊中江歎道:「寒子兄弟,這事到了這份上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一切還是靠你自己了,自己的幸福,還是靠你自己去爭取。我父親是一個老古板,要說服他有很大的難度。」
楊府在軍事管理住宅區的北面。那是一棟獨立的中式別墅建築,頗有點像是揚州的合院建築格局,佔地很大。楊中江和楊瀾瀾一直沒有說起過他父親是做什麼的,寒子也不問,不過憑著這裡的住宿環境,不問也知道一定不是簡單人物,因為這樣偌大的一個軍事管理區,看上去只不過是十幾棟別墅。
車子一開進別墅院子,便即有人上來幫忙打開車門。三人一下車,便看到有一個中年貴婦人站在別墅前面,寒子晃眼掃了一下,發現她依稀與楊瀾瀾有幾分相似,心想這應該是瀾瀾的母親吧。
果然,楊瀾瀾一看見她便小跑了過去,叫了聲媽便親暱的與她抱在了一起。
楊瀾瀾小聲的跟母親說了幾句話,這才指著緩緩走過來的寒子道:「媽,給您隆重介紹一下,這個是您女兒的男朋友盧墨寒,現在是b大歷史系大一學生。」
又指著貴婦人道:「寒子,這是我媽媽,姓趙。」
寒子上前一步,恭敬的給她行了一禮,道聲趙伯母好。
趙氏沒有說話,而是自上而下的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頗有些「丈母娘相女婿」之樣。她看上去本身的氣質就顯得雍容華貴,再加上保養得極好,看上去象楊瀾瀾的姐姐多一些。
寒子臉上盡量保持著淡然的微笑,對於趙氏的「相婿」行為,他心裡雖然頗有些不自然,但在臉上卻沒有顯示出來。
「盧公子哪裡人氏,父母是否還健在,府上是做什麼的?」趙氏打量了他半晌,突然冒出了這幾個問題出來。
「好,你查家譜呀,不能等他進家再問麼。」楊瀾瀾不依的搖了搖她的胳膊,撒嬌道。
寒子向楊瀾瀾示意沒事,把自己家裡的情況如實相告。
趙氏眉頭一皺,憂心的道:「瀾瀾呀,我倒不是勢利之人,也沒有看盧公子不起之意,只是你也知道你爸爸,我楊家一向以來門戶之見甚深,以盧公子這樣的家世,又因為你惹了這麼大的禍事兒,為了楊古兩家的交情,待會兒可能會被你爸爸攆出門來。」
她倒是直言不諱,寒子渾不在意,心想什麼年代了還有這般抱有門戶成見之人,倒是少見,看楊府這陣勢,楊父應該是國家的重要人物。
倒是楊瀾瀾的臉上再次現出蹙蹙之色。
趙氏又道:「算了,中江呀,先請盧公子進家中去坐吧,等你爸爸回來了看情況再說吧,但願成風那孩子沒出什麼大問題。」
楊府的裝修以儒雅為主,整棟別墅透出一種幽遠的意境,彰顯著楊家幾百年不衰的歷史。
進到別墅之後,趙氏讓楊中江引寒子到廳上休息,她則是拉著楊瀾瀾進了自己的房間,問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來。
聽楊瀾瀾說罷經過,趙氏眉頭一蹙,道:「聽你這麼說,這盧小哥兒還是一個武林高手了,瀾瀾呀,你老實跟媽交待,他僅僅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大學生那麼簡單嗎?一個農村出來的普通大學生怎麼可能會擁有那麼高的武功修為,媽雖然不會武,但江南古家的功夫媽還是知道一些的,在中國雖然算不上數一數二的古武家族,卻也不是什麼二流的家族。」
寒子的神秘身份,其實連楊瀾瀾也只不過知道一部分,但關於神龍一族之事她又能跟母親說出來,其餘的她縱然心裡明白卻也不能說出,那畢竟涉及到國家機密,她想了想,道:「媽,寒子他自然不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出來的大學生,但他的很多事我有的知道卻不能跟你說,除非他同意了,有的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那自然更不能告訴你了。」
趙氏斥道:「你這說了不等於白說?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會嚼舌了?他竟然還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瀾瀾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可要多留個心眼啊,別讓別人給騙了都不知道。瀾兒,你跟媽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這男孩?」
楊瀾瀾搖搖頭道:「不,媽媽,我不是很喜歡他,而是很愛他,這一輩子我都離不開他了。」說這話時,她臉上露出了堅毅之色。
趙氏見到自己女兒那深情之樣,只怕是真的離不開那男孩了,不禁暗歎,心道罷了罷了,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難道要讓她傷心一輩子嗎。
不過,接下來她問起寒子的其他事情楊瀾瀾把能夠說的據實相告時,立即一個頭兩個大起來。
看到楊中江神情古怪的望著自己,寒子微笑道:「楊大哥,我臉上長花了嗎,怎的這般看我。」
楊中江嘿嘿笑道:「你呀,我都不知道瀾瀾怎麼會愛上你這樣一個身份奇特的男孩,若是我父親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這事估計還有得商量,但,唉,偏偏你的很多事情卻不能說出來,這事我看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