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幫買單,有好戲看,又有龍都第一公子之稱的夏三王子和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作判(公主的身份他們自然不敢公開,只說是龍小姐),酒樓裡頓時沸騰起來,三樓的人都跑到一樓來觀看,二樓的人則是聚集到二樓的圍欄邊觀看,紛紛對著場中的寒子等人指指點點,場面空前的熱鬧。
寒子曾悄悄問過小七,要結完整個酒樓的賬大概要多少兩龍星金幣,小七說大概就一兩千,寒子這才放心。他原先換的那一萬兩龍星金幣來龍都的路上用的並不多,此時還足夠付賬。
不過到他拉人頭的時候就有些為難,那些酒客之中雖然不乏文人騷客,但是一看到良堤昌等人,均自打了退堂鼓,後來寒子把話說白了,說輸了買單之事由他完全負責,才勉強上來了四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
須知,在龍星球之上,一匹駒也就值十兩龍星金幣,一兩千兩龍星金幣,那可是一兩百匹駒的錢,有多少人能拿得出來,便是平攤下來,上來十人,一個也得攤上一兩百兩龍星金幣。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些人有很多都認識良堤昌等人,這七人與夏龍不羈一起,合稱龍都八大才子,在龍都那是大大有名,有的是有自知之明,自認文不能與之相比;有的則是知道這七人都是朝廷重臣之後,自己輸了固然丟臉,蠃了又得罪人,這種出力不討好之事還是少做為妙。
因此,寒子對於那四人敢於站出來與他站在同一陣線的年輕人自是十分感激和佩服,連連道謝,感謝支持。
良堤昌站到檯子中央,向觀眾說了一番開場白,然後對坐在評判席上的公主和夏龍不羈道:「龍小姐、夏三王子,助興之舉,以文會友,其中出的對子有時可能會帶一些顏色的,還望兩位莫怪。」
夏龍不羈看了龍筠儀一眼,見她沒有什麼表示,便道:「允之,但是在座的有不少女子,你們也不能太過份了。」
良堤昌恭聲應是。然後轉臉對著寒子他們五人,笑道:「良某為聯娛的發起人,為表公平,請盧公子你們先出對。」
寒子看了那四人一眼,微笑道:「幾位兄台,小可是粗人一個,對這些可不大在行,你們哪位兄台出一上聯開個頭如何?」
一個姓湯的年輕人站了起來道:「我來。」看了對方一眼,道:「我的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對方一聽,這倒是一個古代絕聯,良堤昌等人沉思半晌,一人站起答道:「我對:炮鎮海城樓。」
姓湯的那年輕人不屑的道:「取人之果,卻也無趣得緊。」
良堤昌以為這是他的上聯,略一沉思,便道:「竊賢者句,竟自如此猖狂。」
姓湯的年輕人當即愧退。
龍筠儀微笑道:「聖人名聯,用之亦可,以文會友,不必拘泥。」
良堤昌恭敬的道:「龍小姐所言甚是,良某慚愧。」轉過身來,看到對方有一年輕人頭上微禿,靈機一動,便道:「禿子塗字,兔子吐漬。」
這一聯是一個諧音聯,「禿子」和「兔子」相諧,「塗字」和「吐漬」相諧,「禿」「塗」「兔」「吐」四字又相諧,同時又帶有戲人之意,意指那個微禿的年輕人寫字如塗,難看得連兔子看見都會吐,甚是難對。
龍筠儀向寒子等五人看去,只見寒子在那裡東張西望,而其餘四人則是愁眉苦臉,想來是沒有頭緒。她心裡自是幫著寒子的,但這對子確是有些難度,心急之下連她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何況是「說到強項,唯泡妞爾」的寒子。
良堤昌看到此景,哈哈大笑道:「怎麼樣,盧公子,對不出了吧,對不出就喝酒,不然認輸也行。」
寒子唉道:「原來這也算對子呀,我從來沒有對過對子,既然是這樣的,那我便試上一試吧,我的下聯是:良材亮才,魎材涼睬。或是:清風擎鳳,青楓傾峰。不知對也不對。」他這下聯是專對良堤昌而對,意指他不自量力的自大而展示才華,卻連魈小之人也對之不屑一顧。
良堤昌頓時感到臉上發熱,有種噴血之感。
龍筠儀不語,將目光投在夏龍不羈臉上,夏龍不羈道:「算是對得上。」
龍筠儀看著寒子,臉上露出了欣然之色,夏龍不羈大是不爽,眼睛一瞪,示意良堤昌出些難的。
良堤昌點點頭,道:「水冷灑,一點水,二點水,三點水。」這是一個排序聯。他一說出上聯便得意的看著寒子。
寒子微微一笑,道:「丁香花,百字頭,千字頭,萬字頭。」
「對得好!」龍筠儀拍手笑道,她聲音柔脆,加之長得又美若天仙,氣氛一下便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良堤昌一咬牙,道:「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寒子嘻嘻笑對:「求人難,難求人,人人逢難求人難。」
良堤昌一邊一人站起,大聲道:「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這是一個拆字聯,要想一時對起也不易。
哪知寒子想也不想的笑對:「雙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時入山林。」
「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鸞九聲,鳳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鳳合鳴。」
「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游西山拿衣衫衣衫落西山惜善衣衫」
……
對方連出數對,寒子竟然有如神助,幾乎是隨口對出,而且每一對無不是妙到極點。
寒子見他們還想出,大笑道:「我說提娼兄,不可能總是你們出上聯對我們對下聯吧,是不是應該也讓我們來出上聯你們來對呢?」
龍筠儀道:「不錯,這樣才公平。」夏龍不羈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實在想不到寒子這人看似嘻嘻哈哈、胸出點墨,竟然這般不簡單,但是公主都表態了,他也不能不表個態,便點了點頭。
良堤昌等人此時已然是滿頭是汗,他們出的那些自以為是絕對的對子都難不倒寒子一人,已然有些黔驢技窮之感。良堤昌一擺手,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