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傳來的一聲聲獸魔戰士的淒厲的慘叫聲令得獸魔統領不禁愕然後望,只見一條虛幻的影子在自己的隊伍之中晃動著,所到之處,便即有獸魔戰士倒地斃命,那身手,絕對是可稱得上是高手級的人物,心中大駭,在寒子面前他雖然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高手,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他只不過是一個初級的魂斗手,在真正的龍族高手面前,自己若是與之搏鬥,無異於經卵擊石,看到小七的影子,再看到只在這片刻之間,他帶來的尚餘下一百餘名獸魔戰士已然折損過半,以小七的強大實力,只怕不用一刻鐘的時間,這些獸魔戰士便要全軍覆沒了。
看到如斯情形,他立時萌生退意。
只不過,寒子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看到小七的到來,看到那些獸魔戰士在他的手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慘號逃竄,他再無後顧之憂——他的目的只是要阻止這些獸魔軍隊對龍族百姓的屠戮和蹂躪。
見到這廝回頭看後有逃逸之勢,他大吼一聲,雙手執斧,一卷暴烈的斧芒狂湧向了他。
獸魔統領心生退意,無意與他纏鬥,雖然感覺到他強大的鬥志,卻沒有真正的把他放地眼裡,嘿的祭出一道紅色焰芒,便想抽身後退。
卻不知寒子的這一斧不但蘊含著運集了全部的龍真氣,更有著中國古武學中疊雲力的技巧,獸魔統領的焰芒與寒子的第一襲斧芒一接觸,一下之間便把他的斧勁擊消,餘勢未完,還繼續向寒子劈去,在他看來,這一道尺劍風刃已足以抵住寒子的攻,讓他有充足的時間逸去。
但是他身體轉到一半時便知道自己錯了。
寒子祭出的第一道斧芒風刃一消失,第二道風刃便湧將上來,而且風勁似乎比第一道風刃更為強勁,獸魔統領的尺劍餘刃一與該第二道風刃相碰,瞬間便煙消雲散,而寒子的這第二道風刃卻仍以排山之勢狂湧向了他。
獸魔統領心中暗駭,想不到龍星球上竟然有這種疊力之功,以前倒是從未聽說過(他自然不知道這是來自炎黃子孫的古武秘技,在真正的力量上,人類因為體質等方面的原因不能與龍族或是獸魔族相比,但是人類對於力學的掌握卻要比他們精通得多)。此時他的力道已然收回,看到寒子的第二道風刃襲來,倉惶之間只得勉力提氣祭出了一道劍勁,他的實力要明顯高於寒子,雖是匆匆出手,這一道劍勁卻也能抵擋得住寒子的第二道風刃。
只是他力道用盡,還沒有來得及聚氣,寒子的第三道比前兩道更為強勁的風刃便已襲到。
「草,這是什麼技能?」獸魔統領駭然道,此時他再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祭出劍刃來抵擋,,只得左手舉起,腳下一蹬,倉惶後退。
「嗤——彭——」
強大的血斧風刃如同劈柴的斧頭砍在了樹上,將這獸魔統領的左手劈開了一道口子,深及手臂一半,風刃餘勢則是擊在了他的左胸之上,劃開了一道半寸深、十多公分長的傷口。
疊雲三重天,此招使畢,寒子右手執斧傲然而立,臉上龍威溢出,王者之氣使得周圍的空氣似乎突然之間凝固了。
獸魔統領踉蹌後退,棄下尺劍,右手按住了左胸的傷口,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或許是他這一生以來碰到過的最為強大的王者鬥氣震懾了他。
側頭望去,看到小七正緩緩從遠處走了過來,所有的獸魔戰士此時已然沒有一個是站著的。
小七的身形看似緩慢,其實卻是一步數十米,只是兩步之跨,便已到了近前:「你逃不了的,乖乖的受縛吧。」小七淡淡的道。
獸魔統領看了他一眼,見他只不過是一個貌不驚人的小廝打扮的青年人,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無形的氣勢卻壓得他有種想要抓狂之感。再看了如天神一般站在那裡的寒子,他此時早已心膽俱寒,眼中異彩一閃,嘿嘿道:「只怕未必。」
言畢,只見他嘴巴一動,突然「噗——」的噴出了一口黑血,小七和寒子兩人便看到他的身形憑空消失在原地。
「嘿嘿,透血魔功,想不到這廝還是一個魔者。」小七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地方,輕笑道。
「轟隆——」
一聲悶響傳來,小七這才記起了寒子,轉頭看去,只見他已然直直的倒了下去,但是眼中那一股頑強的鬥志卻依然未消,原來他的最後一擊,已然使盡了他的所有力量,體力和真氣的極限透支到了獸魔統領消失之時便即宣告暴露。
不過,以弱勝強,捍衛神龍的傲氣,他做到了——雖然,他只是一隻從幼龍剛成長為少年期的神龍!
寒子醒來之時是睡在駒車之中。
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處便是少年公子那粉黛一般的秀臉,鼻中傳來一縷似曾相識的奇特幽香。
「你醒了?感覺如何?」少年公子微笑道。
寒子看著他那俏笑嫣然之樣,沒來由的內心一蕩,隨即心中駭然,阿彌陀佛連念了數十遍,暗道:「這小子若是女人,只怕是個傾國傾城之人。」
少年公子見他面色古怪,自是猜不透他心裡所想,以為他還有甚不妥,不禁伸出手來在他的額頭上一探,「沒有發燒,應該沒事了,你剛服下了一顆瓊元丹,我替你梳了體內真氣,估計還要一個時辰這樣就能恢復過來。」收回那只纖細的手來,又道:「不過在這一個時辰之內你可是不能亂動的,得給我乖乖的躺在這裡。」
寒子的內心此時卻是波濤澎湃,狀似要抓狂,原來他連念了數十遍阿彌陀佛壓制下去的那股綺念竟然在這少年公子纖手一探到他額頭的那一瞬間便又狂冒而起,他心裡連連念著:「死了死了,慘了慘了,我怎麼會對這個年輕的男子生出了這般奇怪的念頭?難道這次受傷之後,我的性取向竟然產生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