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很快就把試卷做完了,看了一下手上的電子錶,才11:02,心想:「看來太久了沒有拿筆手也會生疏的,才一個星期沒有寫字,就感到手指有些僵硬了。」像這些題目放在一個星期以前,他最多兩個半小時就能搞定,現在卻多花了半個小時。
看看還有時間,寒子把做過的題目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錯之後這才放心。這也是他從牢房出來之後的一個較大的變化,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會看都不看就交卷完事,那是自信的表現。不過現在的他,卻是一種成熟的表現。
「小伙子,做完了嗎?自我感覺怎麼樣?」侯義仲走了進來道。
「做完了,應該不錯吧。」寒子微笑道。
侯義仲笑道:「有自信是一件好事。好,我這就拿去給老師們批閱一下,你先回去了,下午我會叫蕭老師打電話給你,你明天早上過來吧。」
寒子笑道:「好吧,謝謝你侯主任。」
從侯儀仲那裡出來,寒子打了個電話給蕭長河,知道他已經回家了,便說想去看看他,蕭長河自然是高興不已。
蕭長河的夫人是一個白領,中午是不回家的,他的兒子今年讀高一了,在市高讀,也是在學校內宿,因此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在家。
「蕭老師,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想做走讀生,因為有個朋友病了,需要我的照顧。」這是他來找蕭長河的目的。
蕭長河笑道:「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的測試成績怎麼樣,學校還是看成績的來的,如果你的成績夠好,走讀若不影響學習的話就比較好申請一些。怎麼樣,今天考得?」
寒子自信的道:「肯定沒有什麼問題,滿分不敢說,140分以上應該沒有問題吧。」
蕭長河點點頭道:「如果有這樣的成績那就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等下午成績出來了我幫你申請,校長點頭就行了。對了,你在外面住有地方嗎?方不方便?」至於寒子要照顧哪個病人他倒是沒有問。
寒子道:「有啊,我在風生水起買了一棟別墅。」
蕭長河突然明白了過來:「是了,我忘記你跟那個豐田九次打了一架,贏了五百萬吧?拿來買別墅了?不過你的事老師也不想過問,你自己覺得可以就行啦。」蕭長河其實對他還是有很多的不瞭解的,譬如寒子的功夫是哪裡來的?譬如經過那四個月的牢獄之後他為什麼象變了一個人似的?這些事都透著一股神秘。不過他相信寒子的為人,因此對於他的私生活他並不想過問。
寒子點頭道:「是啊,蕭老師,順便還請你幫一下忙,我有一個朋友,原來也是區高的學生,後來轉到n市二中去了,不過她大病了一場,現在還沒有好呢,可能恢復需要一些時日,但是到明年她就要參加高考了,請蕭老師您幫忙給她弄一些學習資料,讓她在養病期間也不落下學習。」
蕭長河笑道:「這事沒有問題,我叫高三的任課老師們幫她整理一套複習資料,整好了交給你。不過我建議她最好還是回來跟讀,畢竟學習是需要一個環境和那種氣氛的。」
寒子道:「這個當然,只不過她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要完全恢復估計得花上一兩個月,而且她的學籍還沒有轉回來呢。」
蕭長河道:「那你自己掂量著辦吧,不過學籍不是問題,沒有學籍我跟校長說一聲,先跟著讀不是什麼問題。」
在教導處,幾個科任老師準備把已批閱好的寒子的試卷交給侯義仲。
「李老師,你們把試卷進都改完了嗎?盧墨寒同學的測試成績怎麼樣?」侯義仲有些期待地問道。
那個姓李的老師是物理老師,年輕看上去應該有近五十歲了,人很瘦小,臉無四兩肉,但整一個人散發著一股書卷之氣。他將試卷放到侯義仲的辦公桌上道:「侯主任,你自己看吧。」不過從他的臉上看得出他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149分?差一分滿分?李老師,你們沒有閱錯吧?或者說你們出的題目偏淺了?」侯義仲看到這一個匪夷所思的成績,亦是感到驚奇。
「侯主任,這個叫盧墨寒的學生真的是有四個多月沒有來上課了嗎?我看他解題的方法和技巧不像是沒有人教過的,而且是一點不差,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若不是考慮到給他滿分不好,韋老師在他的語文課上給減了一分,那就是滿分了。」李老師道。
侯義促笑道:「這個錯不了,我聽蕭老師說,他安排了一個市高的高材生給他補過課,同時你們也知道這個盧墨寒同學以前是我們區高的高材生,他的學習能力是驚人的,大家原來都是有目共睹的。好了,各位老師辛苦了。」
寒子放下手機,高詩柔關心地問道:「寒,測試的成績怎麼樣?」
寒子笑道:「好得不得了,滿分150分,我考了個149分,估計是老師故意不給滿分的。」
謝佳穎此時還沒有放學回來,不然她肯定又要驚歎一番了。高詩柔招招手道:「寒,你過來。」
寒子走了過去,高詩柔溫柔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寒子看著她那還有些蒼白卻已日漸紅潤的櫻唇,內心一蕩,忍不住輕輕地吻在了她的小嘴上。不過他可不敢吻得太久,在高詩柔一聲嬌暱聲中他已然站了起來,他知道高詩柔此時身體還弱,中氣不足,若是長時間的接吻肯定會引起她氣喘。
「壞小子,又來吃我豆腐。」高詩柔滿臉緋紅,嬌羞地嗔呵道。
寒子雙手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凝望著她那似水的眼睛,問道:「詩柔,我問你一件事,你可以不回答我。」
高詩柔見到他那滿懷情意的眼神,便輕輕地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前,幽幽道:「是不是我爸媽找上你了?」她自醒來以後就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只是見寒子沒提她便也不說,怕傷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