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還在不停地敲著,甄秀菱一直在外面喊著他開門。
寒子將門打開,報著高詩柔慢慢地走了出去。
「寒子,你要做什麼?詩柔這種情況是不能讓你帶走的。」甄秀菱看到他抱著高詩柔出來,驚問道,張開雙手將他攔住了。
「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寒子冷冷地道。
「我不能讓你把詩柔帶走,你這樣會害死詩柔的!」甄秀菱固執地大聲叫道。
「她讓你們害的還不夠嗎?以後由我來照顧她,不用你們再虛情假意了。」寒子冷冷地道。
「不行,絕對不行,你帶走她,我怎麼跟我姐姐交待。」甄秀菱急道。
她不說她的姐姐還好,一說寒子便怒道:「你給我閉嘴。」左腳輕輕一撥,將她帶到了一邊,抱著高詩柔大踏步向前走去。
「你不能把她帶走。」甄秀菱在後面大聲叫喊著追了上去。
這邊發生的情況已然驚動了樓層的醫師和護士們,當即便有不少人衝了出來,堵住了前面的走廊通道,一個醫生對著寒子大聲喝道:「你幹什麼,為什麼把病人帶走?」
寒子不理他,冷哼道:「都給我讓開。」腳下不作停留,直直向前走去。
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醫生上前一步想阻止他,寒子腳一撩,這名醫生便一個踉蹌,跌倒在了走道旁邊。寒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冰冰地向前大步走去。
別的醫生和護士見到他這樣的氣勢,紛紛後退,不敢再上前攔他,有人叫道:「快通知下面的保安。」一群醫生護士一邊後退一邊警惕地看著他。
到了電梯旁邊,只見兩名年輕的男醫生擋在那裡,他冷冷地道:「讓開。」兩道冰冷的目光射向這兩名男醫生,似是要殺人一般。
這兩名男醫生一驚,不自禁地退到了一邊,讓他抱著高詩柔走進了電梯之中,看著他按了按扭,電梯門緩緩地關上。此時八樓早就像亂成一團,報警的有,報告院領導的有,催底下保安攔截的有,而幾個稍年輕的醫生則是當即從樓梯衝了下去。
當寒子從一樓的電梯出來的時候,下面已經圍滿了人,其中有十多名醫院的保安。一個似乎是保安隊長裝扮的三十多歲的青年人大聲道:「把病人放下,你走不了的!」
寒子估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勢,知道自己若是硬闖出去那也行,不過可能要費一番功夫,最主要的是抱著高詩柔,怕萬一傷著了她,自己就萬死也難辭其疚。當下冷冷地道:「我是病人的朋友,病人是自願跟我走的,你們沒有辦法醫好我的朋友,難道想害死她嗎?」
「你休要狡辯,我們不會相信你的話,快快把病人放下。」這個保安大聲喝斥道。
「他說的是真的,你們放我們走吧。」高詩柔從寒子的懷裡抬起頭來艱難地說了一句話。
「那也不能走,沒有經過醫生的批准、沒有辦理出院手續,我們是不能放你離開的。」這名保安還是沒有放行之意,對寒子形成了一人包圍圈,阻止他前行。
寒子見到此情況,心下怒火燃起,知道不硬闖是不行了,將懷中的高詩柔抱緊了一些,軟聲道:「詩柔,我們闖出去,你怕不怕?」
高詩柔微帶疲憊的大眼睛滿含深情地看著他,輕聲道:「只要跟你在一起,詩柔什麼都不怕。」然後將臉緊緊地貼在了他那寬廣強健的胸膛之上。
寒子抬起頭來,冷然道:「再不讓開,休怪我無情。」說著大踏步向前邁去。
「攔住他,不要傷到病人。」那名保安下令道。立即有一兩名保安衝了上來想要抓住寒子。
寒子腳下不停,行進之中右腳抬起閃電般踢出,但聽得「彭彭」兩聲,那兩名保安便被他踢了出去,遠遠地摔爬在了堅硬的地板上,痛哼了兩聲。
寒子並未作任何停留,繼續邁步向前走去。那些保安雖然見他如此厲害,手上抱著一個人竟然還能一招便將兩名人高馬大保安踢飛,但是他們還是勇敢地衝了上去。看來這些保安都是經過培訓的,面對危險之時倒也沒有退縮。
寒子這下再不留情,腳下不停,行進之中兩腳不斷地踢出,這十幾名撲上來的保安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躲得開他的一腳,他走出了十多米,地下已然倒下了十三名保安。不過寒子倒也沒有下重腳,不然這些人不死也得殘。
見到這少年如此了得,其他人哪裡敢上前阻攔,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高詩柔大步離開。倒是那十幾名保安從地上爬了起來吆喝著追了上去。
寒子健步如飛,他走路的速度竟然不亞於這些跑著追來的保安的速度。
前方是有不少的人,但那些都是圍著看熱鬧的人,沒有人敢上前去攔住寒子兩人,走在他前面的也趕緊退到兩旁給他讓出路來。
走到醫院門前三十米之時,醫院門口突然衝進來了二三十名身著黑色西裝的漢子,在醫院門口兩邊排成了兩排,一個約三十歲的方臉漢子站在大門中間,對著寒子問道:「兄弟可是盧墨寒。」
寒子道:「不錯,我是盧墨寒。各位是……」心想:「他們應該是謝雲天派來的吧?不過這場面是不是太大了?」
「我們是董事長派來接您的。」這青年見他認了身份,對他十分恭敬,立即讓開了去路,然後手一揮,便有十多名大漢衝了上去攔住了後面的醫院保安。
那些保安們想衝破這十多名大漢的防線卻是不能,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進子抱著高詩柔坐上了停在醫院門口的一輛黑色的qr800豪華轎車。
不過,便在此時,周圍傳來的警笛聲,那名青年臉色不變,一揮手便想叫其餘的人上前去堵住警車,寒子突然從車窗伸出頭來道:「大哥,這事讓我來處理吧。」
那名青年一愣,但不是恭敬地道:「是。」一抬手,那些大漢便停了下來,退到那輛轎車兩邊過著,目視前方,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