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波道:「有啊,我來調給你看,今天十月二十日,有到十九日的圖表。」
寒子道:「先不忙著看,我作一下推測,你看對也不對,我只對其中的兩個比較有代表性的基金做一下推測,你看這個海風a股,九月份的走勢相對平穩,但一直在作平線下滑的趨勢,但是海風a股是一個新能源的基金,市場前景一直很好,沒有道理會這樣,一定是在九月份之時市場上有一些不利的消息傳出,但是並沒有定下來,因此令基民有些信心動搖,但是一般這種基金的運行機制很好,應該不會讓這種情況持續太久,我猜最遲在十月份的中旬之時便會大幅度上揚,若是你在十月份的上旬買入,到十月份的下旬拋出,一定能夠大賺一筆。反觀這一個藍本煤b股,這是一個發展不是很穩定的基本能源股,從長遠來看,是不適合投資的,但是它在九月份呈大幅上漲的趨勢,這也很不正常,若我所料不錯,在十月份最多是十號之前必然會猛跌,因此若是買了這個基金,在九月底十月初時不拋掉的話,一定會輸得很慘。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雲昊波奇怪地道:「寒子,你是怎麼分析出來的,這兩個基金我也買有,不過不多,但是我跟你的分析剛好相反,我認為海風a股不會那麼快反彈,而藍本煤b股在十月份也還會呈上揚趨勢,因此我在九月底的時候把海風a股拋了,反而把錢投入買了藍本煤b股,結果正如你所料,海風a股到十月份中旬時真的大幅上揚,到昨天我看的時候已經比十月九日時漲了一點一元,而藍本煤b股在十月八日開盤之時便猛跌,到十五日我放出去的時候已經跌了零點九元,是所有的基金中跌得最厲害的。寒子,你真的沒有看過相關資料?」
寒子笑道:「雲大哥,我是剛從看守所出來的,你也知道,我的那件案子很特殊,連出來放牛的機會都沒有,你說我從哪裡看得到資料?我完全是靠分析走勢曲線圖得出來的結果。」
雲昊波有些激動地握著他的手道:「哇,那你豈不是股神方再世了?真的是神了,我決定了,以後我們就合夥炒基金,我出資金,你包分析,賺了我們拿出一半作為活動經費,另外一半我們兩人二一添作五,各拿一半,若是不幸賠了,就算是哥哥的,你看怎麼樣?」
寒子汗道:「雲大哥,這種投機的事哪裡作得準的,我也只是根據以往的觀測和經驗來判斷的,這次判斷得對那是運氣好,若是一個不小心判斷錯了,那可是要賠錢的,再說了,你出錢卻讓我坐享其成那怎成?小弟我可做不出那些事來。不成,這樣是絕對不成的。」
雲昊波道:「有什麼不成的,你出的是智慧,我出的是物質,兩者都是缺一不可的,再說了,雖然說我是想從之中賺上一些活動經費,其實投入的也不多,也就二十萬這樣,賠了也不會影響到我的。」
「哇,二十萬還不多呀?雲大哥,這可不行,我是萬萬不能受你的這個恩惠的,你若是想讓我幫你分析,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是賺了我不要分紅,不過若是賠了你不叫我賠錢就行了。」寒子堅決不同意他的做法。
雲昊波卻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兩人爭執了半晌,寒子見他不鬆口,心道:「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我既然決定了以後要做一個強大的人,這錢是必定要有才行的,當然靠投機始終不是辦法,但是在創業前期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我沒有資金呀,這該怎麼辦呢?坐享其成我可做不出來。」想著想著腦間靈光一閃,便問道:「雲大哥,你認不認識珠寶行或是拍賣行的人?」
雲昊波想都沒有想便道:「認識啊,我有一個朋友是中國宇晶珠寶股份有限公司l市分公司的經理,宇晶珠寶是中國目前最大的珠寶鑒定、製作、典當和拍賣的公司,在全國所有的大城市都有分公司,其珠寶銷售網點遍佈全國每一個大小城市,是行內信譽最好的珠寶公司。我那個朋友也很有本事,她在這一行內也算是個行家裡手,是普羅大學珠寶鑒定專業畢業的碩士生,具有十分淵博的行內知識和豐富的鑒定經驗。」
寒子呵呵笑道:「雲大哥,見你將這個朋友誇得地上無天上稀的,你的這個朋友一定是個女的吧?」
雲昊波一愕,尷尬地道:「這你也看得出來?你不會是會第六感吧?」
寒子笑道:「看你說到她的時候,眼睛都發著光,還帶著一絲柔情,若是我所料不錯,她不僅是你的普通朋友那麼簡單,大概也是雲大哥喜歡的女孩吧?」
雲昊波奇怪地看著他道:「寒子小兄弟,我有時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六七歲,看你一言一行之間,無不透著老成,看人看物都是那麼透徹,入木三分。」
寒子苦笑道:「這叫經一事長一智,若不是經過這次的牢獄之災,我也不會一下成熟那麼多,倒是讓雲大哥你見笑了。」
雲昊波見他提到此事臉上微現慼然,便道:「寒子兄弟,真是不好意思,碰到你痛處了。」
寒子只不過是一時感歎,旋即便恢復了過來,笑道:「沒事,事情都過去了,再說此次倒是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是福是禍,卻也難講,不說它了,雲大哥還是說回你心儀的女孩子吧。」
雲昊波見他心情轉變得如此之快,不禁又是暗暗佩服,便道:「不錯,她叫谷湘湘,不過我是對她有好感,卻不知道人家對我怎麼樣。」想起她的一顰一笑,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癡了。
「看來不管是多麼強悍的男人,當他面對愛情的時候,都會露出他鐵漢柔情的一面。」寒子見到雲昊波有些心醉的樣子,不禁想道。
「雲大哥,愛情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若是你都不敢邁出第一步,不敢向她表白,你又怎麼會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可能她早就心儀你,只是作為女孩子的矜持,不好意思主動向你表白,她一直在等著你的主動呢?」寒子笑道。
雲昊波猶豫道:「我是怕一把那層關係捅破之後,萬一她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怕大家連朋友也做不成。「
寒子道:「你又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若你總不敢捅破這一層紙,她喜歡你而你卻錯失了這個機會,萬一哪天她以為你對她沒有那個意思,而卻出現一個很喜歡她的人向她表白了,在感情還沒有寄托的情況下她投入了別人的懷抱,到時你就後悔莫及了,雲大哥,感情的事,寧願受傷也不要留遺憾啊!」
雲昊波眼前突然一亮:「寧願受傷也不要留遺憾?不錯,寧願給她拒絕我也不能讓將來留下遺憾,寒子兄弟,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寒子笑道:「你明白就好,很多人的一生的愛只有一次,錯過了也許這輩子就再也找不回來了,雲大哥,你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啊,小弟在後面為你加油助威!」
雲昊波想通了人也變得開朗起來了,便半開玩笑地道:「寒子,我怎麼看你怎麼像個愛情專家呢,好像你經過很多感情的滄桑一般。說說看,交過幾個女朋友了?」
寒子苦笑道:「人道少年不知愁滋味,獨上高樓強說愁,我卻是城下仰望千番愁,欲上高樓,互傾心思話別由。不說也罷,事情總會有解決的一天的。」原來他又想到了高詩柔之事了,想起詩柔此時一定過得很痛苦,相思苦不怕,只恐相會無窮時啊!
雲昊波見說到感情之事他臉色慼然,心裡暗歎:「現在的少年人真是搞不懂,是否太早熟了,見他如此模樣,顯然已經經歷過深深的感情挫折了,當真是不可思議。」不過見他不想說,他倒也不好再提,怕再觸及他的傷心事,便道:「寒子,你剛才問珠寶行的事幹什麼?」
寒子此時的心志已然堅定無比,一瞬之下便已恢復過來,便道:「我手裡有一顆珠子,是朋友給的,想請他們幫忙鑒定一下,若是價錢合適我想把它賣了,以此來作為投資基金,跟雲大哥你合股買賣基金,若是能夠賺到錢,兩轉之後我便收手,拿來做為我的創業基金,若是賠了就當買個教訓。」
雲昊波奇道:「是嗎,在哪裡,我即刻幫你聯繫拿去鑒定。」
寒子不好在他面前從龍環中拿出那鰈獸的血晶來,本來他可以放手進口袋裡假裝拿出來的,但是若是一件東西隨隨便便便放在衣服口袋之中,那也不會讓人覺得珍貴到哪去,於是便道:「你等我一會,我回房間去拿給你。」說著便開門出去了。
不一會,寒子又從外面走了進來,將一顆鰈獸的血晶遞給雲昊波:「雲大哥你看,就是這一顆。」
雲昊波接過來看了半晌,道:「這是什麼東西,看似珍珠又不是,說它是鑽石卻又與鑽石有所不同,不過入手冰涼,應該是一件寶貝,我是外行,你等一下,我幫你聯繫一下谷湘湘,請她安排幫你鑒定一下。」
寒子道:「那就麻煩雲大哥了。」雲昊波笑道:「跟大哥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小事一樁,你幫我解開了那麼大一個心結我都沒有跟你說謝謝呢。」說著他便出去打了一個電話,過得良久才時來道:「谷湘湘已經答應了,她叫我們晚上拿過去,她會馬上安排幫你鑒定。」
寒子笑道:「雲大哥你幫我拿去就行了,正好趁這個機會你好好向人家表白,不要留遺憾啊!」
雲昊波傻笑道:「謝謝你寒子,我一定會把握好這次機會的。」
寒子笑道:「喏喏,你自己剛剛說完自己又來了。」這句話說罷,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晚上雲昊天在夏侯東榮家裡吃完飯後便走了,夏侯馨雅也去上晚自習去了,她的母親姓李,在一家外企上班,是一個白領,為人很是和藹可親,對寒子也很好,她知道寒子要開始複習高一下學期以及高二上學期的功課,吃飽飯後便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便拿了一整套的學習資料回來給他,寒子自是對她連連道謝不已。
寒子自從出來以後一直想給家裡和劉欣怡她們打電話,但是由於綠組的事時間上安排得很緊,當時他還沒有手機在手,在人家的家裡也不好意思去打電話,因為估計一打就要花上很多時間。吃完飯之後夏侯東榮又找他談了一會兒,一直到夏侯馨雅的母親拿回高一高二的學習資料時他才有了時間自己單獨回了房間。不過其實他也想不通為何夏侯東榮要他留在他的別墅一段時間,但是自己的自由是人家給的,他也不好要求什麼,趁著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做,他倒是可以抓緊時間補一下落下的課程,況且還有一個美得冒泡的夏候馨雅可以幫他輔導一下,何樂而不為?
終於有時間給家裡人和欣怡她們打電話了,寒子第一個電話當然是打回家的,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家裡人早就知道他出來的,並說要他好好地聽從蕭老師的安排,把這段時間落下的功課給補回來,家裡的事不會他擔心,要他把學校的事安排好以後再回家。此時寒子才知道原來蕭長河早就跟夏侯東榮說了他的情況,是夏侯東榮主動要求將他留在他家的別墅的,主要是要他在這裡學習,把落下的功課補上,待學校那邊安排好以後再讓他去學校。而且最主要的是夏侯家裡有一個夏侯馨雅可以幫助他。至於他出來的消息蕭河早就在他出來之前就講給他家人和劉欣怡她們聽了。
劉欣怡和謝佳穎雖然知道他已經出來了,但是聽見他的聲音還是非常激動,均想馬上見到他,說想來看他,但寒子考慮到在這裡不方便她們兩個人來,便約好了下個星期六才讓她們來,三人到外面相見。
跟兩個女孩打電話自是聊了很久,當他掛了電話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跟她們每個人竟然都聊了半個小時。
不過讓他想不到的是,此時夏侯馨雅竟然提前放晚自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