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若笑笑還在睡夢中就已經被寧芝珊拖了起來,之後便是迅速的裝扮,而後直接被塞進了加長的勞斯萊斯絕塵而去。
「大少奶奶,是去教堂麼?」若笑笑似乎還沒有從夢中回過神來,看到自己一身婚紗裝束著實嚇了一跳。
「小心點!那可是玲瓏的衣服!」寧芝珊一臉嫌惡的看著她,自從昨日若老爺子確認了這個孩子的血液之後,她對若笑笑這個私生女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對不起,大少奶奶。」若笑笑小心的將婚紗上的皺褶撫平,不再說話。
在全台灣最昂貴的卡地亞酒店不到兩百米的距離有著全台灣最壯闊的教堂,這樣的黃金地段也表明了在這舉行的婚禮幾乎都是站在象牙塔上的尖端人物,而在今天,幾乎全台灣的媒體都聚集在了教堂外面,只為了自己的版面上能夠有這場豪華婚禮的零星半點。
然而,就在卡地亞酒店的全天景陽台上,兩個英俊的男人卻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置身度外,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態。
「歐翰廷,聽說你被戴了綠帽子是麼?」何若晨調侃的看著面前英俊到極致的男子,而後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沒有。」靠在陽台欄杆的男子身著一套黑色西裝,衣領上是反覆考究的精緻花紋,他只是抿了抿唇,表情變得更加冷峻。
「別這樣嘛,我記得這件禮服是利斯塔的絕款哎,怎麼你會有,人家也想要啊。」何若晨一副撒嬌的樣子看著歐翰廷。
「滾一邊去。」歐翰廷只是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而後將目光投向了遠方,想到昨天那個小不點兒竟然敢那樣與自己對話,他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玩味,他倒要看看,這個女孩,有什麼手段。
「哎,新娘子來了哎,要不了大的,就娶個小的回來也差不多。」何若晨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看她純情的小樣子,比她姐姐不知道嫩了多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看上若玲瓏那個潑婦。」
「不用你管。」歐翰廷嘶啞著喉嚨,聲音低沉而冰冷。
「好朋友受傷,我當然要管。」何若晨滿不在乎的將手搭在歐翰廷的肩膀上,「不過話說,這個女孩,倒是傳聞很少。」
歐翰廷的思緒被拉回現實,他只是冷冷掃了一眼樓下一臉懵懂的女孩兒,唇角已經抿成一道深深的弧線,「她姐姐欠我的,我會讓她加倍償還。」
何若晨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太瞭解歐翰廷的個性,他決定的事情從來都不可能再改變,何若晨望了望樓下可愛的嬌人兒,又忍不住看了身邊的男人,心裡默默歎了一口氣。
若笑笑一下車就被聞風而至的媒體團團圍住,接二連三的發問與刁難,寧芝珊悠閒的坐在車裡塗著指甲,她才不想去趟那趟渾水。
「請問,怎麼會這麼快結婚?」記者a擁擠著使勁將自己的話筒遞到新娘的嘴邊。
「不是說若家大千金出嫁麼,怎麼結婚對像換成了你?」記者b更是不甘落後,拋出的問題更是一針見血,讓若笑笑應接不暇。
「若家老爺子和若家大少奶奶怎麼沒有一同過來,請問是有什麼隱情麼?」記者c擠到一個位置,連忙將自己的話筒遞了出去。
若笑笑茫然的看著四周的記者,她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大批的人擁擠著,將她擠到轎車的角落,她試過躲到轎車裡面,可寧芝珊卻始終沒有開門。
她的高跟鞋已經被記者們擠掉,她坐了一上午弄好的髮型也被推擠的不成形象,她只有努力保護著自己身上那件價值千萬卻不屬於她的婚紗不受一點破壞。
「少奶奶,要不要幫幫二小姐?」司機終究還是看不下去,小心翼翼的問著寧芝珊。
寧芝珊抬起她尖銳的下巴迅速的掃了一眼車窗外,而後一臉嫌棄的說,「她遲早都得學著應付這些媒體。」
司機默默的閉上了嘴,只能眼睜睜看著若笑笑弱小的身軀被大幫的記者推來推去,狼狽不堪。
「我想你們應該停下來了。」歐翰廷冰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幅景象,大批的記者竟然將自己包下的教堂圍得水洩不通。
「歐翰廷來了,快拍,快拍~」人群中短暫的沉默一秒鐘,不知道誰帶頭說了一句,所有的人視線便都定格在了歐翰廷身上,各種閃光燈閃個不停。
歐翰廷無謂的扯了扯嘴角,淺灰色的長眸只是掃了一眼面前的記者,最終定格在了被人們忽略的那個小小身影上。
婚紗已經被撕扯的不成形象,頭上的髮型也變成了雞窩,至於那張臉,倒還算得上清秀,何若晨站在歐翰廷的身後一邊幫他擋著記者一邊偷偷的打量著人群後面坐在地上的新娘。
「快點起來。」若笑笑還坐在地上沒來得及回過神,面前就已經伸過一隻手來,若笑笑抬起頭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細碎的劉海錯落有致的散落在他的額前,他的眼眸中是一抹深不見底的淺灰,歐翰廷就這樣定定的看著若笑笑,思緒似乎有一瞬間的恍惚,下一秒,他便直接將若笑笑從地上橫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直直的走到教堂中去。
「姐夫?」若笑笑試探著問。
「不,是丈夫。」剛走入教堂,歐翰廷便毫不憐惜的將她放下,右手緊緊的攥住她小巧的下巴,「你們若家要的,我都給了,剩下的,你就替你姐姐來償還。」
若笑笑也不知道婚禮到底進行了多久才算結束,她只記得自己被迷迷糊糊灌下了好多洋酒,自己最後體力不支被下人扶到了新房,她摸黑爬上了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歐翰廷負責的將最後一位客人送走之後便迫不及待的鬆開了自己的領結,該死,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他自己也記不太清,此時的他,卻一絲困意都沒有,這個女人,是自己不怕死的撞進自己的懷裡,那麼就不要怪他的無情。
「醒醒。」歐翰廷一回到新房便看到若笑笑睡得如同豬般昏沉。
「嗯,不要嘛。」若笑笑只是瞇著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便又睡了過去。
不對,自己身邊怎麼會出現男人?
若笑笑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歐翰廷玩味的看著她,而後將自己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你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麼?」
「啊,不要脫了,求求你不要再脫了。」若笑笑羞得滿臉通紅,趕緊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為什麼不要脫了?你要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進門的妻子,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歐翰廷的眼神凌厲的望向她,若笑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面前的這個男人,好無情,好冷酷。
若笑笑慌張的看著歐翰廷將衣服脫掉,身子已經不自覺躲到床的邊緣。
「你,把衣服也脫掉,取悅我。」歐翰廷大手一撈,便將若笑笑拉到自己的面前,以君王一般的姿態藐視著她,「別忘了,若家的倒閉就在你的一瞬間,你脫還是不脫?」
「我」若笑笑含著眼淚看著歐翰廷,他,果然是傳說中的魔鬼撒旦,她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只是略一遲疑,便將自己的禮服褪去。
歐翰廷以近似審視的態度觀看著她的身體,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清秀的面龐下的身體竟是如此的玲瓏有致。
饒是他從來不近女色的男人看到竟然也忍不住暗自讚歎,可一想到逃跑的若玲瓏,他的眸子又變得冰冷。
「你不知道怎麼取悅男人麼?」歐翰廷淺灰色的長眸緊緊的盯著她,似乎隨時都要將她吞下。
若笑笑的淚已經湧了出來,她已經脫下自己的全部自尊,一絲不掛的展現在他的面前,他竟然還讓自己去取悅他。
然而,所有的淚都只能忍住,她閉上眼睛,如同玫瑰花一般溫潤的唇輕輕的印上了歐翰廷的鎖骨,再一步一步摸索著吻向他的臉頰。
歐翰廷依舊是面無表情,但身體似乎已經對這個女孩兒起了劇烈的反應,就在若笑笑的唇不小心掃過他唇角的一瞬,他終究按捺不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感受著身上男人溫熱的氣息,若笑笑忍著痛,將手環上了他的腰間,這個男人,會是她一輩子的依靠。
似乎是感受到了若笑笑的主動,歐翰廷忍不住低吟出聲,
「玲瓏。」
只是這一聲,若笑笑已經足夠心碎,他的心裡只有她的姐姐,自己,不過是他洩慾的工具罷了,若笑笑終於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淚無聲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