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sey對她介紹道:「這就是那年老羅伯特生日party上我認識的朋友,也是我在江都市的合夥人,顧希城。」
頓時,她恍然大悟。
世界,真小。
她現在的未婚夫居然和她的前夫成為了商業合夥人……這未免……有些太狗血了。
她覺得自己有些扛不住,看著他們兩個人在自己面前一副十分客氣友好融洽、絕對合拍的合夥人姿態。
於是,她藉故不想聽他們這些生意經,聽得頭疼,乾脆把空間讓出來,讓他們去聊去,她端著酒杯依靠在窗子邊,一邊欣賞著無邊的月色,一邊想著回去怎麼跟jersey算賬,他在搞些什麼?怎麼會和顧希城搞在一起,她一定要問個清楚,這絕對不單純。
而就在她這樣計劃著時,突然……
「mum。」
是她寶貝兒子團團來了,一旁帶他一起來的aaron在抱怨著:「你兒子快成豬了,睡了足足三個小時,怎麼叫都叫不醒。」不然,她早出門了。
「mum。」團團沖jane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低下頭來說話。
aaron見狀,嗤了一聲,「誰稀罕你的小秘密,屁大點兒事。」
aaron說著踩著高跟就走了。
團團衝她做了一個鬼臉,而後,一臉緊張地低低地問著jane,「mum,你說……我不會懷孕了吧?」
jane:「……」
「我最近突然很愛睡覺吶!不是說懷孕初期都是這樣嗜睡的嗎?一定都是老aaron的錯,前天趁我玩遊戲玩累了,抱著我睡了一下午!」
「誰告訴你懷孕嗜睡的?」
「你別管,告訴我嘛,我不會被老aaron整懷孕了吧?」
「兒子,男子漢是不會懷孕的,懷孕是女性的專利。」
「真的?」
「當然。」
「呼……!嚇死我了,我可是還要去追阿曼達的。」
瞅著小傢伙一臉劫後餘生的模樣,jane被逗樂了,有個兒子,真好,有一個像團團這樣極品好玩的兒子,更好。
而就在她完全沉浸在兒子帶給她的歡樂中時……
「就這麼放心你未婚夫?這裡可有不少單身未婚的姑娘,不少都剩了好多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你未婚夫怕是會羊入虎口。」
來人,是顧希城。
jane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想把團團往身後一按,可是……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可難道就等著被發現嗎?
正當她進退兩難時……
「沒用的,我papa才不會看上那些庸脂俗粉呢,她們哪個都沒有我媽咪厲害,所以……叔叔,你少在這裡煽風點火,不懷好意,我媽咪下個星期就要和我papa結婚了,你,來晚了。」團團小祖宗已經一副捍衛的姿態,仰起小臉來,對顧希城如此說道。
就在這一大一小四目相對間,jane聽到了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亂跳著,比做了春/夢醒來後跳得還要厲害,她甚至不敢拿餘光去瞥瞥顧希城,看看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但……應該不會一眼就看得出來吧?啊?現在的團團長得可是很像她的。
而就在她如此膽戰心驚時……
「咦?叔叔,你額頭前面也有兩個旋啊!」
什麼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就是。
她只在五官上注意著,竟忘記了……還有頭上漩這回事,從前她不明白怎麼團團頭上會有三個旋,她的頭上,標準的只有一個旋。
而團團的,後面靠右斜著一個,前面額頭髮線處有兩個,都說旋多的孩子聰明又固執,像團團這樣,長三個旋的人,不算多,而三個旋這樣分佈的,又可以排除掉一部分人。而現在經團團這樣一提,她頓時一抬頭,果不其然,顧希城是一頭板寸,額頭髮線處的兩個旋一眼可見,可偏偏她居然一直沒有在意過!
而就在她想要乾脆伸手將小祖宗抱走時……
她的小隊友已經先她一步朝顧希城走了過去,指著顧希城的眼睛道,「你的眼睫毛也很長,不過,沒我的好看。」
顧希城蹲了蹲身子,「那你知道眼睫毛長那麼長有什麼用嗎?」
「當然,可以擋風呀!有風來的時候,這樣一閉,就好了,還有……睫毛長的人長得好看!」
「呵呵……」顧希城笑了笑。
果然是他的兒子!
他小時候,奶奶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他的答案是——羨慕吧?睫毛長的人都長得好看,所以,我比你兒子長得好看多了,還可以擋風,所以風一來,我就不會被吹得哭,不像你們,動不動就紅眼睛。
而其實,那個時候只不過是大人傷心難過想哭了,但又不想跟他說為什麼,於是才騙他,說是因為風吹的。
「叔叔你的舌頭可以這樣子嗎?」團團說著,長舌頭一伸,跟蛇的舌頭一樣,打著個勾。
「當然可以。」顧希城說著,也學著他做了起來。
「那你一定也可以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了?」團團有些興奮,他終於發現有人可以和他一樣,有那麼多旋,又是長睫毛,還長舌頭會打勾的。
顧希城直接從果盤裡捻了一顆櫻桃來,不一會兒,就只用舌頭,給櫻桃梗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awesome!」團團頓時眼珠子亮了,「快教我,他們說會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的人天生會接吻,我也要學!」
jane:「……」
老天,降一道雷下來,劈昏她算了。
偏偏顧希城還饒有興致地跟著團團繼續道:「你要學接吻?」
「當然了,等我回到西圖,我要阿曼達當我女朋友!」
「阿曼達?」顧希城說著,瞥了瞥jane。
「他在學校的老師,長得很漂亮,不過人家有男朋友了。」jane說著,對團團小祖宗道:「你不是說你要娶aaron嗎?那你就不能去追阿曼達了。」
「為什麼?」
「老婆只能有一個。」
「可是我沒說我要娶阿曼達呀!」
「男人要專一,三心二意小心哪天你的jj被人給切了。」
團團小祖宗立即一臉驚恐地雙手捂著他的小寶貝,「mum,你恐嚇我!我告訴papa去!」
說著,撒著丫子就朝那正被眾多姑娘們『圍觀』的jersey那裡走跑了。
「他很可愛。」
「簡直就是一祖宗,不知道是哪只妖穿越投胎過來的,該懂的他都懂,不該懂的也瞎懂了。」
說著,jane笑了笑,可是……看著顧希城那一直目送團團的模樣,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他?
儘管她不記得了,可是不等於可以抹殺他是小祖宗親爹的事實,何況……聽說他一直派人在泰國找尋他的孩子。
可是……如果他知道了,怕是會把團團搶走吧!小祖宗雖然難伺候,可是……她樂意,如果生活中少了團團,她會覺得自己半條命都沒了的,毫不誇張,當初支持她快點從病魔中掙脫出來的最主要的動力,就是她的小祖宗。
「你和jersey下個星期結婚?」顧希城突然道。
「請帖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你覺得我會去?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
「那要問你自己,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麼,我曾經連續做了兩年的噩夢,太痛苦了,我不想再經歷一次。」
顧希城一陣心痛,雖然早知道她是這樣選擇的,可是當她親口說出來……,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
jane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做過的那一切,我都已經忘記了,所以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原諒,一切就這樣吧,簡單已經在六年前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江荻,而江荻要嫁給jersey。」
顧希城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地笑了笑,「似乎……我沒有再反對的理由。」
這個話題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於是,jane轉移話題道:「你和jersey怎麼走到一起的,你們要做什麼?」
「大概四年前,在英國找你……找我妻子時認識了彥玲的養父老羅伯特,在他的生日宴會上遇到你的未婚夫jersey,范澤西,他倒很直接,聊久了後發現我們有共同的一個目的,於是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顧希城道。
jane想了想自己在網絡上搜索到的以前關於顧希城的新聞,以及她在江都市的親歷,「你們是衝著m公司?」
「我和簡森的恩怨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至於范澤西和簡森的……這個恐怕你要去問問他了,m公司是江都市的龍頭企業,他想進軍江都市,以他那樣的野心和膽識,拿簡森開第一刀不足為奇,但我覺得似乎還有其他別的原因,不過只是感覺而已,在商言商,我們只是利益上的合作夥伴,他個人有什麼事我不大瞭解,我只需要知道他不會拆我的台半道上反水就可以了。」
而就在顧希城話音剛落下沒多久,忽然有人舉著酒杯過來道:「顧董,好久不見,聽說從m公司手裡搶下那塊地的華盟國際是你的公司,真不可思議,你比當年更加風頭強勁了……」
jane識趣地走開,在人群中穿梭時無意間聽到了許多關於m公司和華盟國際的事,談論著最的還是說——這一回m公司怕是凶多吉少。
而在他們的言語裡,她還捕捉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六年前,金手指j。m曾經幫助簡森一夜之間覆滅了簡家王朝。
這不禁令jane驚訝萬分,因為……別人或許不知道j。m是誰,但是……她很清楚。
j。m就是jersey。morton的字母縮寫。
jersey擁有多國護照,其中他的英籍護照的名字,就是jersey。morton。
既然六年jersey曾經幫助過簡森,為什麼現在又和顧希城聯手要對付簡森呢?
這太匪夷所思了,她看著不遠處,jersey在團團的『幫助』下已經突破重圍,正朝這裡走來。
這個她最信賴的朋友、親人,怎麼突然間,會令她覺得……有些陌生了呢?
他一直站在商業金字塔的頂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樣的一個人,到底要些什麼呢?
正當她眉頭微蹙時,團團喊了一聲熱情的『mum』撲了過來,嘰嘰喳喳地跟她講述著他如何『滅掉』那些企圖對他的papa行不軌的八爪章魚,炫耀完了後,還問了她一句『那個和我一樣聰明的叔叔呢?』
jersey依舊笑容滿面,卻看不出悲喜。
「他去找漂亮的阿姨接吻去了!」jane胡謅道,其實……也差不多了,只不過,是剛才圍困jersey的那群女的似乎是碰了釘子了,轉投他路,跑去圍困顧希城了,所以……他這會兒還在脂粉堆裡掙扎著呢!
「那他一定很快就搞定了阿姨,然後帶著她去開房了,電視上都這麼演的。」團團說著,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他雖然聰明,但眼光不好,這裡有那個女的可以比得上我媽咪,不過還好他沒眼光,媽咪可是papa的。」
小傢伙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堆。
jane跟著附和了一句,「是呀,媽咪是papa的。」
燈光下,jersey的目光一瞬璀璨,可是,也只是一瞬而已。
不遠處,一直矗立著一道人影。
是那個在jane的胡謅種應該在和女人接吻的顧希城。
今夕的顧希城不是往日,送上門來的女人他只會一個字『滾』,動手動腳的女人,別怪他把她手腳給卸了,除了他老婆,哪個女的也別想挨著他!這是他這六年裡的一貫原則。
所以,其實很快的,那些女人就做鳥獸散了。
而顧希城一直站在一個無人注意到的安靜角落裡,靜靜地隔岸觀望著她。
那些女人不是突然過來的,一定是剛才jersey對她們說了什麼。
但是,無所謂。
利益上的合作人,情感上的敵人。
他不會認輸。
但現在,他也不會過去。
操之過急,反而不佔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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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jane好不容易把團團小祖宗伺候睡著後,jersey也很自覺地關了電腦,準備離開,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去,不過在這之前……
「想問我什麼?」
jane表示無奈,和jersey的相處,她從來不需要去費心裡掩藏什麼,因為……在他面前,怎麼藏,都是無用的,他的洞悉力,比顧希城還要厲害,畢竟是智商高達200非常人的金手指。
於是,她乾脆直接道:「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答案嗎?」
jersey一臉平靜,眼眸淡定無波,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幫簡森的時候是真心的,現在要摧毀他,也是真心的。」
都是真心的……發自心中的仇恨。
「就知道不會問出什麼,你不想說,也不想騙我,算了,隨便你吧,什麼時候結束?會影響婚禮嗎?」
「快了,不會。」
「股市操盤?」
「那太不徹底了」
jane不是學經濟的,她懂的只是如何用手下的筆勾勒出一件件美麗的衣服,選用什麼布料,怎麼裁剪,等等。
所以,她對jersey口中的『快了』並沒有什麼概念,但她知道,既然不是股市操盤,那麼這個期限估計至少得幾個月的,或者一年半載?
可是……她沒有想到,準確的時間,是一個星期後,她婚禮的前一天。
她不知道,早在六年前,皇鑫沒了,顧家敗落,鄺美蘭離婚得了乳腺癌,仇恨本該塵埃落定,jersey一直以為的母親范德嫻飛來了西圖,做了骨髓配對,結果……他無意得知了一件事,他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騙了他,他背負了別人的命運,她早知道配型不會成功,但又怕他知道一切,放棄報仇,於是……她故意地說除非仇報了,否則她不會來,沒有用的人,不如死了算。
這是她從小對他的教導。
他以為她只是在激勵自己,然而……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而這時,她回到了西圖無意間地又對jersey說起了簡森的身世,jersey頓時明白了一切,憑什麼他要得絕症等死,而她的親生兒子卻呼風喚雨自由自在?
他要報復。
而剛好,他發現顧希城正在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當初簡森給皇鑫埋下了一個為期一年的毒瘤,於是,顧希城也給m公司埋下了一個一旦催動就會把m公司拔得連根都不剩的大毒瘤,而他的作用,只是提供充足的財力,把這顆毒瘤的發作時間縮短到六年。
於是,jane穿上婚紗的那天,因為m公司的『城堡』陷入分崩離析,整個江都市的經濟格局發生變動,而m公司的總裁,那個風流不羈創造了不少『悍舉』的簡森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天,就如此動盪之下,教堂裡,婚禮在音樂聲中穩條有序地進行著。
jersey是基督教徒,所以宣誓選擇在教堂裡,完了後,再去酒店,酒店只是大家一起吃喝慶祝的地方。
jane穿著自己設計的婚紗,身後有兩對花童,一對她的團團小祖宗和彥玲的大女兒,還有一個是顧正睿以及那天他在麥當勞遇到的小姑娘,當時她不過那麼隨口一說,沒想到顧希城居然立即去打聽人家小姑娘的情況,把顧正睿給轉到了小姑娘的學校去,一個班,還整成了同桌。
這到底是緣還是孽?
看著顧正睿和那小姑娘有說有笑的模樣,但願是緣吧!自從上學後,顧正睿的自閉明顯好了許多。
婚禮進行曲已經奏起,jane捧著花束,一步一朝前,環視四周,沒有看到顧希城!而實際上,準確地說,她應該是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見過顧希城了,卻整整地聽了他一個星期。
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團團居然加了顧希城的微信,據團團說,是那次聚會是加的,他問顧希城會不會打遊戲,於是話題展開,剛好團團最近在玩微信裡的天天連萌、天天愛消除、飛機大戰,於是,加了微信,再於是,顧希城在團團的遊戲排行榜裡總是高居不下,他說這些遊戲根本就是小兒科,他當年可是整個江都市cs大賽的冠軍,所以,順其自然的,團團被拉進了cs的世界裡,不過一天只准玩一個小時,不然,顧希城說他不陪他練了。
而也就是這樣,團團和顧希城熟絡了起來,時不時地就在她的耳朵,說著什麼『顧叔叔太無敵了,他的大狙好酷!』、『顧叔叔這張照片拍得好臭屁啊!』、『這是顧叔叔的兒子嗎?長得沒我好看誒!』、『顧叔叔家裡的園子裡種了好多好多的薔薇花啊!』、『顧叔叔說他當過兵的,難怪cs打得那麼好!』……諸如此類。
她聽著聽著,很想打電話過去沖顧希城喊一嗓子,「玩兒這麼多花招有意思嗎?趕緊從爺的生活裡消失乾淨!」
可是,她還是沒有打。
一來,是jersey在,二來,她如果真的打了,那麼沒意思的人反而就是她了,那等於承認了……她是在意他的,三來,是jersey說,畢竟是父子。
於是,她作罷。
而說實話,她其實有些害怕在婚禮上看到顧希城,因為……就在婚禮的前一個晚上,她居然夢到自己在教堂前宣誓時,竟當著神父的面,把jersey的名字念成了顧希城,當即,把她給活生生地嚇醒了。
可是,真沒看到他時,她心裡又忍不住地有些小小的失望,或許……他真的是放棄了,不過,這樣也好,她想不起來過去,就應該去迎接新生。
耶穌在上,神父在捧著聖經一陣誦念,而後,詢問著在場的,是否有人反對。
環視四周,雖然有人不悅,其中以彥玲的老公利兆南為主要代表,但是絕大多數人還是微笑祝福的。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逆光之中,踏著日月星辰而來,眉眼含笑,閒庭信步地走到她面前,衝她微微一笑,而後,當著神父的面,他走向jersey,用彼此才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了句,「她是我睡過的,她沒有告訴你嗎?」
jersey面色一白,綻出一抹笑容,「我知道。」
「j。m,范澤西,范德嫻,江荻就是簡單,團團是我兒子……這些消息得到得如此順利,都是你故意讓我知道的吧!」
「當初你答應會幫我做一件事。」這是他入伙的唯一條件。
「我記得我也是對這件事有約束條件的,她可是我老婆。」
「so?」
顧希城粲然一笑,「對不起了。」
說著,一個響指一打,頓時衝出一幫子人來,有人高喊道:「這是要搶新娘?!」
「顧四!上!」人群中,利兆南吆喝了一聲。
然而……出乎大眾的意料。
混亂之中,顧希城居然是一記手刀打昏了新郎,扛進車裡,油門一踩,消失不見。
而新娘……則目瞪口呆地站在耶穌像下,滿腦子都在凌亂。
這是……演的哪一出?
顧希城居然把jersey給搶走了,所以……
有人說著,「原來這不是兩男奪一女,而是……一女第三者插足,兩男才是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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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上演的哪一出,可以確定的是,三個月後,被搶婚的新娘帶著兒子憤然離境。
同時,m公司換了新的謀事人,簡森依舊下落不明,流傳最廣的說法,是說他經受不住破產的打擊,自殺了,可是,也有人說自己在曼谷的街頭看到簡森和那個被搶婚的新娘談笑甚歡的樣子。
而西圖,jersey剛完骨髓移植手術,aaron進來問著他,「她又來了,想要見你。」
「告訴她,她兒子死了,是親生的那一個,裝進麻袋裡沉了江。」
就在簡森被傳說自殺身亡的那天清晨,范德嫻收到一個快遞,裡面是一張照片,是她和她親生兒子的照片,她把兒子從窗口推出去時塞在他手裡的,讓他記得媽媽,記得報仇,照片上的女人模樣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那就是她自己從前的模樣。
陌生,是因為大火之後她毀了容,為了報仇,她順應天意,整了容,以一張全新的美麗面孔成為了當時江都市有名的幫派老大的夫人。
而現在,照片突然出現在了她手中,隨著一起的,還有一份dna鑒定,一打開,她瞬間,容顏蒼老,淒厲地長喊了一聲,「不……」
她的親生兒子居然被她一手養大的狼崽子給弄得傾家蕩產生死不知了!
這個打擊太過巨大。
可是……
「因果報應,本該如此。」病床上,jersey如是道。
aaron又道:「只要恢復得好,平時多注意,你自然老死沒問題,至於jane……」
「顧希城不是去追了嗎?」
「就因為他捐骨髓你,所以你把jane讓給了他?」居然當初還和顧希城串通著搶婚!aaron想想就覺得怒,連她都瞞,儘管事後他說他是為了jane好,他是一個快死的人,無法繼續照顧jane,而顧希城在jane忘記他的情況下,還可以讓她重新地他產生感覺,說明他雖然是一個混球,可是……卻也是唯一可以的人。可是jersey又說,他沒料到顧希城一早就順著他故意洩露給他的那些消息,查到了他生病的事,更沒料到,顧希城的骨髓居然和他的匹配上了。
儘管這樣,aaron還是一口氣消不下去,在她的認知裡,jane和jersey才是一對。
「從來就沒有屬於過我,說什麼讓呢?你看顧希城和簡森,這六年裡都成了什麼樣子,他們都在看著心理醫生,我不想有一天變得和他們一樣,喪失理智,為了得到她不擇手段,結果深深地傷了她,不過……如果我出院了,顧希城還追不回她的話,你幫我送一個東西給她,告訴她,我在等她回來,這一回,肯定一輩子。」
「什麼?」
「保險櫃裡,你打開就知道。」
——一份公證過的屬於范澤西和江荻的結婚證。
當然,是他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弄到的。
然而,jersey不知道,此刻正在日本準備入關離境的jane正被海關攔了下來,理由是她始終的護照身份信息已經被註銷,江荻被查無此人,因此她不能出境。
天殺的!誰把她的護照給註銷了!
而就在這時,去往日本的飛機上,顧希城接連打了兩個了噴嚏,都說一想二罵,是誰在罵他?難道……是她?
想及,他笑了笑,他已經把簡單的戶籍重新上上去了,而六年前,他並沒有離婚,所以……他的妻,乖乖地呆在日本海關,迎接他的大駕吧!
ending……
(完結於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四日凌晨一點十五分,擱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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