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
「你羨慕不來。」
「呵呵呵……」簡森又笑了起來,「你說你還沒遇到讓你去糊塗的人,那麼……你的未婚夫呢,顧希城呢?」
「如果世界末日來臨,登上諾亞方舟只剩下最後一張船票,我會毫不猶豫地給我的未婚夫,然後陪著顧希城一起迎接末日,前提是……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多我一個呢?」
「你不會高興聽到我的答案。」
靜默間,簡森拿出了一根香煙,「你說對了,介意嗎?」
「我說介意你就會不抽嗎?」
「不會。」說著,啪的一下,香煙點燃。
「你是一個極度以自我為中心強勢的人。」
「我不否認。」
「聽說她是你侄女。」
「顧希城說的?他一定還告訴你我是一個變態,一個愛上自己侄女的變態。」
jane點頭道:「你們真應該去搞基,這麼心有靈犀。」
簡森靠在沙發裡,長吐一口煙圈,「那才是真正的亂/倫了……」
「什麼意思?你和顧希城是……」
「同父異母,兄弟,很可悲的現實,可悲到我曾經想一把火燒死他……」
「啊?」
「不用這麼驚訝,他沒死成,所以我出了監獄的第一天被車又撞回了醫院裡,不要命,只是斷根骨頭。」
「你們兄弟相親相愛的方式……真特別。」
「如你所見,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他,也絕對不會是,你一定聽過簡瞳這個名字。」
「你另一個侄女,簡單的妹妹,顧希城曾經的戀人。」
「現在已經是像鬼一樣徹頭徹尾的瘋子。」
「發生了什麼?」
「綁架販賣嬰兒,被判了刑,押解去監獄的路上遭遇了意外,囚車被劫,她被幾個蒙面男人拉進野地裡強了,還拍了片子發在網絡上,她當時懷有身孕,孩子沒了,在監獄裡又飽受欺辱,一幫子女人關在一起,都會寂寞,但只有女人,所以她很『不幸』地又遭遇了一些事,自殺幾次都被救下,活著受折磨,久而久之,瘋了。」
這是一個殘忍的故事,可是……jane卻意外地一點兒都不覺得難過,而沒一會兒,她就會開始慶幸自己沒有濫發慈悲,因為有的人,真的是不值得。
「這事是顧希城做的?」
「覺得很殘忍?但如果是我,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且加倍的,我一定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最好是一個男孩,這樣我就可以把他也賣到泰國去,從小培養,養成芭提最火的人妖,再把這個人妖送到他那個親爹的床上,也拍成片兒,每夜每夜地放給她看。」簡森說這話時,笑得極其的優。
jane卻腦子裡突然一懵……
她記得顧希城說過他和簡單有一個孩子,但那個孩子並不是顧正睿,但當時她忘記了問他,他們的那個孩子去了哪兒。
而現在,聽簡森說著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什麼『泰國』,什麼『人妖』,什麼『綁架販賣嬰兒』……
她頓時覺得喉中梗塞,一陣疼痛。
「你是說……簡瞳就是這樣對待顧希城和簡單的兒子?」
簡森點了點頭。
jane安靜了幾天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了,簡森說的事太震撼,而如果她就是簡單,那麼那個被賣到泰國的孩子……
她開始不受控制地在自己的腦海裡努力地找尋著相關的片段,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關於,孩子,她的腦海裡湧現的只有團團的畫面,難道說……
那個孩子……就是團團?
她只生過一個孩子,就是團團。
而在西圖的家裡,她曾經無意間看到過一份dna比對結果,是她和團團的,99。99%的生物系母子關係。
那麼……團團是怎麼回到她身邊的呢?
又是一條記憶和現實的裂縫。
在她記憶裡,團團從出生起,從未離開過她。
可是,眼前的現實卻在說,她是簡單,簡單的兒子曾經被賣到泰國過。
到底記憶和眼前,哪一個是正確的?
她的腦子裡,又亂了,更疼了。
趕緊翻著包,從裡面找出藥瓶,乾嚥下去,再做幾個深呼吸,稍稍地好了一些,同時在對自己說著——暫時不要想,這場合不對,不要再昏倒,一會兒你還要去見jersey他們呢。
「你生病了?」見她臉色稍稍平復了,簡森才道。
「不嚴重。」jane說著,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簡先生,還有十五分鐘。」
還有十五分鐘就到兩個小時。
簡森露出一絲悵然,「時間過得真快,我以為江小姐跟我一樣不知不覺。」
「抱歉,不得不讓你失望。」
「和江小姐的談話很愉快,這六年裡我沒這麼痛快過。」
「因為是對著這張臉?」
「可以這麼說。」說著,簡森一個挑眉,「我很好奇,江小姐坐在這裡這麼久,為什麼一點兒都不害怕,畢竟,這只有你這一個女人。」
jane故作驚訝,「簡先生的言下之意是指你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嗎?可我怎麼看新聞上說得有些不一樣呢?」
簡森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你提醒了我,顧希城送了我一份大禮,我本來一直在想怎麼陪著他玩得更熱鬧有意思些呢,但現在……看著江小姐你,我突然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你一定會非常地喜歡。」
他的眼裡開始閃爍著赤/裸/裸的情/欲,jane臉色一變,「我看我一定會不喜歡,你還是換其他的。」
「現在才開始感到害怕……不覺得晚了嗎?」說著,他猛地起身如才狼虎豹一般將她的右手手腕一捉,往沙發上一甩。
jane剛要掙扎起來,他就長腿一跨,跨坐在她身上,居高臨下,指尖撫著她的嘴唇,道:「這樣一張小嘴一會兒叫得肯定格外的動聽,我已經迫不及待,最後的……十二分鐘我們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當然,如果江小姐你感到很舒服,想要延長的話,我是不會介意奉陪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