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服了你了。」彥玲說著,又道:「你當初僱傭我的原因不會就因為我面試的那天穿了一件斜衣襟,盤花扣的衣裳,梳著兩根麻花辮吧?這麼說來的話,我有今時今日還得感謝她嘍!」
當初彥玲還在上大學,雖然她是老羅伯特的養女,但是她一向很獨立,而老羅伯特也提倡孩子們這樣,所以她假期想用餘下的打工時間找一家公司打打雜賺學費,剛好那個時候簡森已經著手準備發展自己的事業,為了不被簡老太爺察覺,他把事業起步的第一站設在了簡家從來不曾踏入的歐洲市場。
而那個時候簡森在英國的公司剛剛註冊成立,彥玲就是衝著這一點,覺得新公司需要的人手多,再加上對方是華人開的公司,她會覺得親切一些,可是沒想到,她應聘的不過是臨時清潔工的職位,為的是值班時間剛好不和她其他幾分工作相衝突,再者,薪酬也合適,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居然一份臨時清潔工的職位簡森都是親自參與面試,於是,她當場被從臨時清潔工的競爭隊伍裡淘汰掉了,卻陰差陽錯地辭掉了所有的臨時工作,成為了他的專職助理,開始了一邊讀書,一邊幫助她打理公司的日子,不可否認,那段日子她過得的確很累,可是也很充實,學到了這個年紀許多人都學不到的東西,因為她不僅僅是在書本上學習經濟理論,還同時在市場上進行著實踐操作。
「是你自己的實力最終說服了我,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果然不錯。」簡森道。
「十年積累,說不定會一個不小心化作烏有,你不怕?」彥玲道。
因為,這並不是向簡家發動攻擊的最好時機。
「所以必須全力以赴。」
「其實我爹地是很看中你當他的女婿的,要不要考慮一下假戲真做?」
簡森笑了笑,「嫁一個不愛你,只是利用你的男人你真的願意?」
「這些年忙於工作壓根兒沒有什麼時間去認識異性,我算了又算,我身邊算得上投緣談得來,我又不討厭的男士中,除了boss您,還真沒有其他人了。」彥玲說得很無奈,一副可憐的樣子。
「可是我不願意。」簡森回答得真是直接,不留一丁點兒的迴旋餘地。
彥玲頓時做出傷心狀,「吶,吶,吶,boss你可真傷人心了,好歹我辛苦幫你演了那麼多場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不能給一點兒點兒的面子嗎?說委婉一點兒你會死啊!」
「下個月給你加薪。」
「還不如給我找個可以結婚的男人來得實際呢!等爹地發現我和你『分』了,到時候一定會又開始給我安排各種相親,要出人命的啊!」彥玲光是想想,就覺得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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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從外頭回來後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連張媽問她晚飯想吃些什麼,她也只是說了句隨便。
一上樓,就見顧希城正扭過頭來一副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的樣子,她不過出去了兩三個小時而已,他怎麼突然這副表情?好像她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簡單正納悶著呢,就聽到顧希城道:「你居然趁我午休偷溜出門!」
簡單這就奇了,「這哪叫偷溜啊!我走之前可是跟你打了招呼的,你還『嗯』了我一聲,讓我別煩你。」
顧希城眼梢一揚,「是嗎?」
「當然。」
「我怎麼不記得?」
「你那會兒困得不行嘛!」
簡單一說完,顧希城嘴角輕輕彎了彎,「所以你這是趁虛而入,趁火打劫,對吧?」
簡單這就不贊成了,「我要是趁虛而入、趁火打劫的話,我走毛的走,乾脆等您老兩眼一閉睡得跟豬一樣,再把你衣服一脫,褲子一扒拉,直接霸王硬上弓。」
這才是真正的趁虛而入、趁火打劫好不好?!
「你大可如此。」他絕對沒有意見,可是……
「你居然選擇偷溜!」
「因為有更好奇的事嘛,還有,這不叫偷溜,我出去是有事,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見的誰,彥玲是來還我手機的。」
新司機可是他雇來的,她去了哪裡,見了誰,她不信司機沒有向他匯報她的行蹤。
「一個手機而已,你不是買了新的嗎?舊的還拿來幹嘛。」
「我念舊行不行。」
「她目的明顯不會那麼簡單,說不定不是她要見你,而是……」
「我只看到彥玲一個人。」
「哦,那就是他沒種躲起來暗中偷窺了,這種行為更無恥。」
瞧他那小氣憤慨的模樣,簡單又好氣又好笑,「就算他無恥,不過看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那你怎麼不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反正也不會少塊肉。」顧希城嘴巴拗得快要上天了。
簡單頓時佩服了,「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啊!」
「想著怎麼報仇雪恥!」
「我殺你了?我搶你了?我侮辱你了?還報仇雪恥。」
「不。」顧希城笑得那叫一燦爛,「你強了我。」
這話說得……未免有些沒有時效性了,她又不是最近才強了他,他卻到現在才開始想要『報仇雪恥』,抱歉,逾期不候了。
簡單也是燦爛一笑,「我記得某個人可是曾經說過的,他要是再碰我一下,他就把他那兒給割了,難道……你做好當太監的準備了麼?」
說完,她悠哉哉地等著看他如何想要咬舌頭,可哪裡知道他居然下巴一個輕揚,眉眼之間一副茫然,道:「這話我說過嗎?」
居然不承認了!還擺出了一副『老子就是不記得了,你能耐我何』的姿態來!
她是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
「希城呀!」簡單眉眼一拋,笑如春花,雙手插腰,挺著肚子,三步並做兩步,慢慢悠悠地朝床邊走著。
顧希城笑的那個蕩漾,因為他腦子裡正湧現出了一副十分蕩漾的畫面,他以為她服軟了,妥協了,要討好自己了,可是……
接下來,不過一個眨眼,就見一道狡黠從她眼裡一晃而過,再接著,她緩緩地抬起了手來。
他終於覺得不對勁,她的目光似乎一直在盯著他的屁股,「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