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瞞不過aaron,早比晚好,主動坦白更好,再加上,簡單不太相信江都市警方的速度,還是需要aaron在暗中推一下子,通過渠道放些線索出來,讓警方順籐摸瓜摸快一些。
然而,當簡單剛一說完,電話那邊沉默了半響後一陣爆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我給你的唇膏槍呢!你為什麼不用!」
簡單心裡頓時那個汗!自從上回被吳若彤威脅後,aaron就立即改制一了一隻唇膏外表的微型槍,和那隻手表不同,唇膏槍裡的銀針上淬的是一種可以瞬間進入人體血液令人窒息而死的高濃度有毒化學物質,是殺傷性的武器!事發的時候,這東西就擱在她的挎包裡,她本來是打算立即拿出來用,然而……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以這樣的方式提醒顧希城,你怕用了後這件事就不便再讓警方介入了,而只要警方介入調查就可以順著吳若彤摸出顧佺來,這樣顧希城就會開始有所提防!可是,值得嗎?jane,為這樣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你值得嗎?」aaron一語點破道。
「這個問題,早在他十六歲那年背著我一路逃跑時,就已經有了答案。」簡單道。
「可是我呢,jersey呢,還有夏爾和東方呢,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在美國一起相依為命,我以為我們都是一家人,他們還在等著你回去,我答應過一定要帶著你好好地回去,可是……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們?!」aaron說著說著竟開始哭起來。
簡單頓時覺得一陣頭疼,沒想到aaron會如此生氣。
而會所裡,顧希城和唐少卿還在一起小酌著。
唐少卿是臨時請假回來的,明天就要回部隊,時間緊迫,難得遇到,顧希城堅持這點兒傷不算什麼,更何況酒精有麻醉疼痛的效用,說什麼都要一起喝點兒,小聚一下。
兩個人在一起扯著近況,扯著扯著,唐少卿突然道:「看來你氣兒是消了。」
顧希城沒反應過來。
唐少卿微笑道:「早在十年前我就說過什麼來著,顧四,你別不承認,當她義無反顧跳下去的時候,你就已經敗了,而現在,時隔十年,再看來,顧四,我這句話還能繼續擱這兒,只不過她對你耍了些手段,把你惹怒了而已,其實你並不討厭她,甚至……」
「只不過是內疚而已。」顧希城搶斷道。
唐少卿索性一陣見血道:「內疚就足以撼動你對簡瞳的責任感?內疚足以讓你今天替她去挨那一下子?」
顧希城微微皺著眉,「我對簡瞳不僅僅是責任。」
唐少卿卻不以為意,「看來簡瞳的死令你的枷鎖更重了,人生最寶貴的不是『已失去』和『得不到』,而是『正擁有』,兄弟,氣消了冷靜了後,就好好珍惜吧!」
「你哪來那麼多感悟?跟個老頭一樣。」
「不過是在戰場上見慣了太多事,生死瞬息萬變,有所感悟而已。」
顧希城頓時一種慶幸,「還好我早出來了,沒一直呆裡頭,不然指不定也變你這樣了。」
唐少卿笑了笑,道:「不要岔開話題。」
顧希城默了默,有些頹敗道:「她令我感到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