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腳步,終於邁開步子往外走去。
「你們以為殺了寰血巫魔就萬事大吉了?他選定的魔徒可不止游未風和蘇翩紫兩個!」雲清穎的計劃落空,眼見湯勝陽真的要絕情離開,終於使出預先準備好的第二招。
湯勝陽霍然轉身,盯著她道:「你說什麼?」
「怎麼,聽說蘇翩紫那賤人是魔徒,很意外?」雲清穎的笑聲尖利如夜梟嘶叫。
湯勝陽皺眉道:「蘇師妹雖然出身邪道世家,但從未做過有愧良心之事,你能夠保住性命也是因為她不念舊惡替你求情,你實在不該對她如此不敬。」
蘇翩紫曾是魔徒的事鄭皓弈早就對他們說過,她幾乎放干了自己的血承受極度痛苦與風險才將魔血徹底清除的可怕經過他們自然也知道,心裡對蘇翩紫只有敬佩,聽雲清穎這麼說話,難免心生不滿。
相比之下,雲清穎的所作所為才真正教人齒冷,也丟盡了正道世家的臉。而聽她此刻的口氣,她根本不曾有絲毫愧疚之心。
「夠了!蘇翩紫這賤人虛偽無恥,就是她搶走了百草石還在那裡充好人!為什麼你們一個個有眼無珠就是看不明白?明明是她將我害成這樣的,還要我感激她?!做夢!」雲清穎最恨的人不是蘇曼曼、不是巫行、不是寰血巫魔,也不是湯勝陽或刁雪焰,而是蘇翩紫。
她被湯勝陽的「無情」刺激到,知道靠湯勝陽脫困這條路走不通,又聽他口口聲聲為蘇翩紫說話,終於徹底失去理智。
湯勝陽原以為她這段時日的平靜是因為頓悟前非,聽了她這一番竭斯底裡的吼叫才明白她根本還是和從前一樣。
錯的都是別人,是別人對不起她。
「你說魔徒還有其他人,你知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湯勝陽問道,如果不是此事十分重要,他早就決然而去。
雲清穎神經質地咯咯笑了幾聲,哼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若能夠答應我的要求,我自然可以告訴你們。」
湯勝陽定定看了她片刻,終於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看著湯勝陽逐漸走遠,蘇翩紫拉拉刁雪焰召回兩隻紙符小鳥,無聲無息離開了長春谷。
「怎麼樣,放心了吧?」蘇翩紫斜了眉眼含笑每個細胞都洋溢著歡快的刁雪焰一眼。
刁雪焰咬著嘴唇忍住氾濫的笑意用力點頭,她的阿陽果然是最好的。
蘇翩紫哼道:「真受不了湯師兄那個悶騷,有什麼話不直接對你說,要求婚也搞得這麼周折。」
刁雪焰一怔:「你說什麼?」
「是湯師兄托我帶你來的,嘖嘖,不然你以為我會閒著沒事大老遠陪你到這裡偷窺?」蘇翩紫不屑道。
刁雪焰吃驚道:「他讓你帶我來的?他知道我們在外面……」
「知道啊,他說想讓你放心。」蘇翩紫聳聳肩道。
刁雪焰出神片刻,忽然笑起來道:「我在這裡等他,我要跟他道歉,我不該老是為了雲清穎那個老妖婆的事跟他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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