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無從拒絕，甚至也找不出發作的理由。
但是今日，鄭皓弈竟然如此直白地當面說出這樣的話……
是因為柳千凰！就是因為這個會迷惑人心的妖女，鄭皓弈才會這樣不留情面地奚落她！
雲清穎恨到極處，反而徹底冷靜下來，合緊嘴巴不再說話。
她要深深記住今日鄭皓弈給她的羞辱，總有一日，她會連本帶利十倍奉還！她要鄭皓弈跪在地上承認他的錯誤，懊悔他的有眼無珠，懇求她的原諒！
總有一日！
鄭皓弈一句話出口，自己也感覺十分意外，不過並不後悔。
自從得知神藥世家的人才是真正主使絕殺對付柳千凰的幕後金主，而且在圓月島上有他們的內應出賣柳千凰的行蹤消息之後，他對神藥世家甚至雲清穎的觀感更差。
雖然他努力用公平理智的目光去看待這件事，但還是忍不住為柳千凰感到憤怒並非出於公義被侵犯的憤怒。
進入仙魔戰場遺址後，雲清穎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柳千凰挑釁譏諷，更將這種憤怒嚴重激化。
所以他才會衝口而出說出那樣不符合他待人處事準則的刻薄話。
遇上柳千凰的事情，似乎他就會開始產生各種不理智的衝動……鄭皓弈暗暗苦笑。
希望將來有那麼一日，他也可以看到千凰因為他而展露出她的另外一面真實甚至任性自我的一面，而不再是一徑地溫和有禮卻拒人於千里的「標準」笑靨。
那樣的笑容雖然美麗，卻讓他覺得毫無溫度。
蘇翩紫目送鄭皓弈的聖皇戰車遠去，最終消失在視線範圍內，鬆了口氣回過身來看蘇天華與湯勝陽的情況。
她其實有把握可以治癒湯勝陽的傷勢，尤其是生命之泉曾經有過提升孫健天賦資質的彪悍紀錄。
估計就算湯勝陽這次真的傷了根本，只要喝下足夠多的生命之泉，也可以康復如初甚至更勝往昔。
不過基於種種因素，她不太想輕易送出這個大人情。
平心而論，她很欣賞湯勝陽。在鄭皓弈那樣的絕世天才陰影之下成長，能夠不變態還保持積極進取的心境真太不容易了。
連她都忍不住偶然會妒忌鄭皓弈，甚至暗暗以戰勝他作為自己的目標，更不要說家世出身、天賦資質乃至修煉進境樣樣比鄭皓弈稍遜一籌的湯勝陽。
這麼多年的打擊挫敗，得有一顆多麼強大的心，才能讓自己不變成雲清穎又或者卜塵宇那個德行？
大概也只有湯勝陽這樣全心全意專注於武道修煉的狂熱武學愛好者才能做到這一點吧。
除了眼神不好愛上雲清穎這一點，湯勝陽從心志品性上說，甚至有更勝鄭皓弈的地方。
而就他多年來癡戀雲清穎這個重大缺點，從另一個角度看，也是優點。
明知道自己心中所愛之人並不那麼優秀，甚至缺點不少，身邊也不是沒有別的更好選擇，卻還堅持初衷不改深情，做到這一點，除了真愛沒有別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