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有我在……」說話間,他便又從雨簾那邊飛過來將我像拎東西一般給拎了過去。
此時,我才覺悟到,這個男人為何要帶我來這裡的用途了,也許,他其實並不相信我之前所說的話,帶我來這裡其實就是為了試探我有沒有武功而已。
看來,我的隱忍與決定是對的,如若,剛才我要是一時腦熱逞強飛了過去,那他之後肯定會特別的防範與我。
試想,我現在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平凡弱女子,就算想作怪,大概在他眼裡也翻不了什麼大浪。
居他大概也不會那麼的把我放在眼裡。
一進雨簾,他就毫不客氣地開始脫衣服了,利索地解了外袍的衣帶,忽然就停了下來,朝著偷偷背過身子去的我叫道:「香草,你來幫我一下!」
「啊?」我硬著頭皮轉過身來,嘴角一陣不自然地抽搐。
赭「怎麼?你不願意?」他忽然勾了唇角,對我很是邪魅地一笑,深幽的雙眸更是閃閃爍爍亮若星子,「你不是說要向我表現你的真心嗎?」
「怎……麼會……」我聽到自己乾澀如樹皮的聲音在空氣裡劃過,然後以怕踩死螞蟻的腳步慢慢向他挪著,臉上是強撐的僵硬笑容。
「可以快點麼?」他勾了唇角,微微一笑,如春風吹拂過大地,隱有桃花瓣飄落,邪魅中帶了一絲罕見的輕佻,「以你這樣的速,我怕等你走過來,天就要亮了。」
「呵呵……」我再次抬眼望著他應付地一笑,「這就來了,很快,很快……」腳下的步伐卻依舊慢如蝸牛。
「看來,香草你對我真的很用心,那麼想跟我多呆一會,居然還想出這樣故意拖延時間的好辦法。」他的話明顯帶著嘲諷和調笑的意味,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
「呃?」我詫異地抬眸凝視著他,在他邪魅而微微有些寒冷的目光注視下,我聽到自己嬌滴滴地嬌嗔道:「討厭,這也被哥哥你看出來了……」
隨即,便嬌羞地捂著臉跑到了池子的一角,表面似在害羞,實測是在逃避。
這個傢伙,看來是話中有話。
不過,沒關係,我冥若蘭就暫時來陪你玩玩,看你這兩個邪惡的男人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恩怨糾葛。
「哈哈……」不知是我的演技太過逼真,還是他情緒藏得太過深沉,難得的是,他竟昂頭放聲大笑起來。
透過指間的縫隙,我看到他腦後,如緞子一般又長又黑的髮絲被洞口的風吹拂起來,千絲萬縷裊裊繞繞間隱有幾絲怪異的落寞和哀傷。
真的很怪異,又是哀傷。
為什麼……為什麼這兩個男人都給我這樣哀傷的感覺。
我心中很是迷惑,卻並不敢上前去探問。
「盟主,有人闖入藏寶閣盜寶!」突然,從洞外傳來一聲錯亂的報告聲。
眼前的男人立時停了笑,目光掃過我的臉,這時,我也因為那報告聲拿下了捂臉的雙手。
正好與他的對上,我便又是坦然地一笑,「盟主哥哥,有人找你!」
眼神隨著我的話語慢慢掃向雨簾洞外,透過雨簾的縫隙隱隱約約可見對面一個男子半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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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他朝洞外回答了一句,隨即又將視線定格在我臉上,「還不快過來幫我繫好衣帶。」
「哦……」我感覺自己的笑容又有些發乾發澀了,腿腳也是如山般沉重,一步一步艱難地向他移著。
「香草,我記得你之前在清心閣可是很勇敢,大膽的,怎麼這會就成了膽小的小老鼠,這般的扭捏,你說這是為甚?」
他悠然自得地站在那裡望著我,雙手輕疊與背後,墨發在身後徐徐飛揚,卻並不顯凌亂,衣帶輕舞,月華傾灑,在這一刻把他映襯得十分瀟灑不羈。
這樣的他,完全顛覆了那天早上給我的冷酷,和不易接近的疏遠冷漠感。
「呵呵,那是因為……因為……」
我一如既往地乾笑著,腦筋飛快地轉動個著,努力尋找一切可辯解的好詞彙。
「因為什麼……」
他突然竄到我面前,速竟快的不可思議,我只是感覺眼前一花,下一刻,他的手便輕拂上了我的素顏,「你的真心難道就是這般躲躲閃閃的扭捏麼?」
「盟主哥哥……不是……不是那樣的……香草……」我極力搖頭否認,急的眼眶都要紅了。
這回,姑奶奶我是真的急了,怕這男人從中看出了什麼端倪。
他卻只是高深莫測地一笑,轉身一躍,飛出了雨池。
而我,還得繼續在身後把戲做足,略顯慌亂地繼續辯解道:「盟主哥哥,香草對你是真心的,真心的……」
「……」外面沒有回音,但隱約可聽得腳步漸漸遠去的聲響。
「真心個屁!」直到那腳步聲完全聽不到了,我便卸下偽裝,一下跌坐在池邊,自言自語地嘀咕道:「要不是為了與自己爭口氣,誰想理你個斷袖變態男。」
「香草,你在說什麼?」
誰料,我才嘀咕了那麼一句,突然就在身後響起了另一個可怕的聲音。
其實若按客觀來說的話,那聲音一點都不可怕,不僅不可怕,而且還異常的好聽,因為那嗓音溫潤通透如玉。
只是,此刻,在這樣突然沒有防備的時候響起,顯得很是突兀和驚嚇。
我感覺有一絲冷風從後勁處鑽進了我的單薄的衣裳,讓我如墜冷水池,全身都涼簌簌的寒顫不已。
艱難地轉過頭,挽唇僵硬地笑道:「盟主哥哥,你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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