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感到挫敗!
也不知道以往一日來找我三次,監督我背記資料的慕容青雲,今日怎地一次也不來了。
「正是找你的時候你就偏不出現,不想見的時候,卻如鬼魅一般難纏的很。」
肚中飢腸轆轆不時還發出咕咕的怪聲,此刻的這等境遇不由得讓我對那不給飯吃的慕容青雲滿腹的怨惱,一路罵罵咧咧尋到了今早看到玄衣男子練武的後花園。
居還好那裡有個池塘,而池塘邊正好有個涼亭,更巧的是涼亭裡還掛了一個燈籠,燈籠的亮光將就近的一片水面照得清晰。
見了那池塘,心中一喜,暗想有水的地方,大多會有魚。
撿了一些落在地上的桂花瓣往水裡一灑,果然就引來了幾條顏色旖旎的魚兒。
赭然後,又用早就準備好的樹杈子往水裡使勁一叉,結果不負所望,讓我叉了一條個頭不算小的魚兒。
隨即,洗淨了那條紅白鱗片相間的魚兒,取了內臟,便隨近在後花園裡生了一堆火,烤起了晚餐。
誰料,事實不遂人願,那魚兒才出了一點香味,眼看著就可以吃了,卻偏偏像是老天喜歡跟我作對似的,派來了那凶神惡煞的慕容青雲。
他一走近,二話不說,一腳就踹熄了我跟前的火堆,然後,在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我那烤的半熟不熟的魚兒給搶過去扔到了池塘裡。
「你……幹什麼?」
魚兒落水的聲音終於叫我有了反應,瞬時回了神,哭喪個臉,萬分痛心地衝跑到池塘邊,設想該怎麼把那條魚給撈起來,重新烤烤還是能吃的。
「你還問我怎麼了?」
他彷彿比我這個失去晚餐的人更火大,聲音不是一般的沖,火藥味很濃,聲音也洪亮,幾乎要震破本姑娘脆弱的耳膜。
「我的魚呀!」
可惜的是,現在就算耳膜被震破,本姑娘也顧不得了,見那魚兒不知沉到了何處,心中悲痛欲絕,一下癱軟無力地跌坐在池邊大聲哀嚎起來。
「不就是一條魚嗎?值得你如此麼?」
不知是被那哀嚎聲打動,還是他突然良心發現,他竟慢慢走了過來,遷就著蹬下身子,拍著我的肩頭柔聲哄道:「別哭了!」
「你知道什麼?那是我唯一的晚餐!」
要知道我是多麼不容易才弄到這麼一條魚兒呀,眼看著就可以吃了,可是,卻被他扔了。
縱然,他放軟了身段,可我仍是無法介懷,繼續傷心大哭,越想我就越氣,越氣我也就越傷心,於是,那眼淚也就越發的不爭氣,刷刷地直往下掉,宛如斷了線的水珠子,想止也止不住。
「你賠我魚兒,賠我晚餐!」邊抹淚,邊抓著他的衣襟跟他撒潑。
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威脅與性命了,被他整死是死,餓死也是死,橫豎都是個死,那我還需要顧忌個什麼,簡直就是沒有必要。
此時不鬧?等待何時?
「哦,是我疏忽了,出門的時候沒跟小丁他們交代給你送點吃的。」見我跟他鬧騰撒潑,他似乎並不見生氣,而且還放柔了身段,貌似在跟我說著抱歉的話語。
以為是我耳朵出了問題,這……這還像那個拽我進來,一直威脅我的惡魔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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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疑惑,頓時停了哭聲和鬧騰,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淚眼迷濛的雙眸,拿開手,映入眼底是他啞然失笑的妖冶面容,在朦朧月光映襯下,面色瑩潤如上好的美玉。
我的呼吸有瞬間的停頓,彷彿是被眼前男子俊美的容顏攝怔住,又好像是被自己的不可置信弄懵了。
不管是哪一種,反正此刻,我是毫不避嫌,直愣愣地迎視著他墨玉深幽的眸子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怎麼,覺得我這個人還不錯是不是?」
「……」我依舊傻愣地看著他,思緒彷彿隨著他罕見的溫柔一起遠走天涯。
不知是被我的傻樣逗笑,亦或者是他本就是這般和藹可親。
他竟又揚了如花的唇對我展露了一個璀璨迷人的笑靨,隨即還從袖兜裡抽出了一塊絲帕遞給我:「快擦擦,瞧你像個大花貓似的,這副難看地要命的尊榮,還怎麼去幫我完成任務。」
「任務……什麼任務?」我疑惑地問道。
他的取笑終於讓我從那恍惚中回過了神,有些氣惱他貶低我容貌的話語,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絲帕,狠狠地抹了眼淚,再醒鼻涕。
只想把這塊絲帕弄的面目全非,骯髒無比,讓他再也不能使用。
哼,誰叫他居然敢說出貶低我容貌的話語,試想天下女人,最忌諱的就是男人說自己丑,更何況還是一個這麼帥的男人,那簡直就是打擊,傷自尊啊!所以更令人氣惱。
而他,彷彿並不在意這塊手帕以後能再用與否,在他那雙深幽魅魔般的眼眸裡,我讀不到一絲不悅和在意,有的只是對我這小動作的縱容和取笑。
「好了,現在該解氣了!」他用手捻起手帕的一角蕩了蕩,由於被我淚水和鼻涕浸濕透了得原因,那手帕在蕩的時候隱有粘稠的液體順著下端滴落下來,那情景看起來很是噁心。
他不禁蹙了好看的眉頭,小聲抱怨道:「真夠噁心的!女人呀,果然是水做的,瞧瞧,才擦了一下,居然就濕成了這個樣。」
而我在聽到那抱怨聲後,感到很解恨,逐而掀起唇角開心地笑了起來:「呵呵……活該!」誰讓你不給我飯吃,還把我辛苦得來的晚餐給弄沒了。
「好,笑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