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我走了,你保重。」說話間,她便要掙脫他的懷抱,跳下馬去。
「芊兒……」他卻不願放手了。
「宣,我這次一定乖乖的,你放心好了!」她仰頭,對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雪白的糯米牙,很燦爛,很甜美,極力掩飾著心底離別的愁緒,炫了他的眼,灼痛了他的心。
「宣,你抱我下去!」看他不願放手,她也想多賴他一會,便如此要求著。
居「芊兒……」他的唇隨著那深情的呼喚再壓下,覆上她的,唇齒相依間滿滿的全是不捨,和深深的依戀。
又是良久,良久……他才鬆開她……
「芊兒,一路小心,我會很快就回去的。」說話間,他便抱著她,飛身下馬,一直將她抱上那輛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他才依依不捨地送開手,轉身離開前,仍不望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赭「等我——」
「嗯,我等你!」
杜芊芊坐在已經開動的馬車裡,望著冥洛宣的身影在她眼裡越來越模糊,而那隱忍的淚水,也終於刷刷的流下,模糊了她的視線,打濕了她的心扉。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個多月以後,王虎終於將杜芊芊安全送回了瑞王府,受冥洛宣之拖,他此番回來便沒有再回去,冥洛宣要他在王府好好看著杜芊芊,保護她的安全。
時間過的很快,而杜芊芊獨自一人在瑞王府過的也確實很無聊。
這日,她又偷溜出來,街上人流如織,熙熙攘攘,兩人結伴,三五成群,好不熱鬧,似乎只有她杜芊芊一人是孤單的,從心靈到身影。
突然……
「啊——」一聲痛呼引起了杜芊芊的注意力。
她抬頭,前方小巷拐角處,隱約可見三五個人圍成一圈,但痛苦的呻吟卻不是從他們身上發出,向前走近幾步再看,透過人群的縫隙,她看到了一個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老人。
一群人竟然圍著毆打一個老者,這些可恥的人渣,杜芊芊一瞧見這樣欺凌弱小的行為,心裡就冒火,一下子,俠義氣概猛然上竄,她惱著臉衝了過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說話間,便衝進人群,將那老者攙扶了起來。
老者瘦骨嶙峋,黑幼的老臉上爬滿深深的溝壑,衣衫更是破爛不堪,鬆垮垮的麻布短衫,腰間繫一根麻繩,大冬天的光著腳丫穿草鞋,單薄的身子彷彿隨時可被風吹走。
太可憐了!
杜芊芊看著老者如此淒涼的模樣,慈悲心氾濫,可是那群人渣竟然還欺負他,也就將她的怒火激的更盛。
「你們為什麼要打人?」
「這不關你的事,你給我滾開!」一個看似三人中的頭目,滿臉橫肉,瞪大了一雙凶神惡剎的眼眸,用力地將杜芊芊推了個四腳朝天,惹的其餘的兩位跟著哈哈大笑,「哈哈……」
杜芊芊一時大意才被他得逞,她惱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暗自壓下怒氣,笑瞇瞇地向三人走過去,「呵呵,我說三位大爺,你們為何要欺負這老頭?」說話間,她背過身子望向老者,悄悄從懷中摸出了幾枚銀針。
老者稀眉一蹙,顯得有絲擔憂,嘴唇稍稍蠕動了一下,卻並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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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笨女人,快走開!」那滿臉橫肉的男子繼續囂張地吼叫,驅趕著。
杜芊芊身子不動,只是回過頭,笑嘻嘻的道:「呵呵,馬上就走……」說話間,一揚手,那銀針便咻的一下向他飛了去,橫肉男子頓時便定在當場,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如同雕塑站在那裡。
另兩位隨從男子見狀欲要向杜芊芊衝上去,不料,還沒近她身就又被她的銀針擊中穴道,定在了原地。
杜芊芊掃一眼三個如雕塑的男子,眼裡全是得意,回過頭問那老者,「老人家,他們為何要打你啊?」
一提及傷心事,老者就拽起衣袖,抹著眼角的濕潤,「因為青黃不接,向這黃員外接了些米糧,誰知沒多久他就要我們還,還沒到收割時節,我們那裡還的起,於是他便要拿我的女兒抵債,小老兒我不同意,他便不依,要拿我去見官。」
「老人家欠了多少銀錢?」杜芊芊摸摸錢袋打算替他還了。
「不多,那些糧食折合銀子也就不到三兩,可是他卻要我加利,說要還十兩才能還清。」
聽老者說完,杜芊芊氣憤地從錢袋裡掏出一錠銀子,向那為首滿臉橫肉的男子砸去,「還給你!」王蛋,也太狠了點,十兩銀子就要人家買兒買女。
回頭,又送了那老者些許銀兩,「老人家,這些銀子給你拿回去買糧食過冬!」
「謝謝姑娘,謝謝觀音菩薩!」那老者連忙拜下,對她千恩萬謝,杜芊芊卻只是笑笑,轉身便走開了,接著那老者也喜滋滋,揣著銀子回了家,最後只剩的那如雕塑定在那裡的三個惡霸。
杜芊芊離去後沒多久,一個灰衫男子向那定住如雕塑的三人神秘地走了過來,手腳嫻熟的幫他們拔掉了那些銀針,他們的穴道也自然解開,三人一致點頭哈腰對著那解穴之人道謝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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