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兒,不要這麼說,這是我們家族裡的問題,與你無關」他將手移到她頭上,安撫地揉了揉她的發。
「可是慕雲,我告訴你,我真的很自私,」瞥一眼憤恨地望著他們的玉謠環,抬眸,對著柳慕雲繼續說道:「既然你的娘如此討厭我,我想我在風雲山莊是真的待不下去了,我要離開的話,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嗎?」
說完,她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柳慕雲卻被她如此突兀的話,和決定問的一愣,他還從未想過要鬧到離家出走的地步,回答更是遲了那麼一會。
居卻是不小心傷了杜芊芊的心,她勉強擠出一絲笑,點點頭道:「好,慕雲,我知道了你的答案」慢慢脫離他的懷抱,「我也不為難你了,這個玉珮還給你」說話間,她便從衣襟裡拿出那塊玉珮,用力扯了下來。
那繩子受著力道,將她白皙的脖子,勒出了一道顯眼的紅血印,帶著一絲疼痛,卻比不過她心裡的痛。
他木愣而被動地接過那塊玉珮,滿眼的驚訝,與詫異。
赭她望著他淡淡地一笑,本來想笑的開心點,燦爛點的,可是誰知綻放出來的笑,卻是比哭還難看,為他解惑道:「沒錯,那個人就是我,現在,我將它還給你,我們之間再無瓜葛,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這次,她沒有放狠話,也沒有生氣,只是輕輕地一個轉身,不回頭,不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她便瀟灑如風,翩然而去,慢慢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是她,是她……」沒想到那晚的女子竟然就是自己喜歡的女子,柳慕雲拽著手裡那塊還保留著她體溫,和幽香的玉珮。
他的心情複雜難辯,他疑神地瞧著那塊玉珮,卻沒發現某人已遠走。
「雲兒,做的好!」玉謠環對於杜芊芊的離開感到非常的開心,走過去,欣喜地誇著未跟那野丫頭一起離去的兒子。
此時她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也許,他的兒子並不是太喜歡那野丫頭,就算是喜歡,但也還未達到深愛,不離不棄的地步。這段時間,是她自己太反應過頭了。
玉謠環的聲音,帶回了柳慕雲遊移的思緒,他猛然回神,掃一眼四周,才發現那杜芊芊已不在房中,他立馬慌了神,像剪一般飛奔而出。
「遙兒……」一路狂奔追至山莊大門外,卻哪裡還有那杜芊芊的身影。
「遙兒——」他只著單衣,站在大門外大叫著,嘶吼著,心裡卻是亂及了,比亂麻還亂。
他不知道,就算追到了她又能怎樣?家裡人不接受她,她留在山莊也確實委屈,自己的親事他自己又作不得主,而離家出走這種過激的行為,他還真的從未想過。
一時間,親情與發生了衝突,讓他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碰」地一聲,重重地打在那只守門的石獅子上,皮綻肉開,染紅了那獅子的眼睛,疼痛如透骨的銀針,只鑽心口而去,卻終是無法平復那紛亂的心緒。
「啊——」他仰天一聲長嘯,任風紛亂了他的發,憔悴了他的身心,卻又是顯得那麼的無可奈何,和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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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鬱結之氣,化作一道刺目的血箭,從口腔直衝而出,噴了那石獅子一身,也染紅了他的淺色單衣。
星星點點的血跡,宛如雪地裡瞬間綻放的寒梅,一朵朵地盛開來,耀眼,刺目,觸目驚心。
「雲兒……」玉謠環看到了觸目驚心的紅血印,驚恐地大叫起來,而柳慕雲的身子卻開始搖晃,搖搖欲墜。
「遙兒……」是他意識模糊之前說的最後兩個字。
杜芊芊一路狂奔,充而不聞,身後那嘶吼,心中縱然痛,也強忍著那回頭的衝動,咬牙,一路狂奔至熱鬧的街,淚如雨下,一路淋漓盡致的揮灑著,好似斷了線的水珠子般,怎麼也擦不盡。
她傷心至及,失魂落魄,這次,她是真的很傷心,只因她投入了太多,上次是單相思,沒有回應,而這次卻是擁有了,太多兩情相悅的甜蜜時刻。
走在那條,曾經與他甜蜜,幸福相擁的街道,她抱緊雙臂,彷彿還能感覺到他懷中的溫。
「慕雲,對不起——」她站著來往行人絡繹不絕的街道,大聲吼出了,那句心中想要對他說的抱歉話語。
她有她的瀟灑與追求,而他有自己的親情與家族使命,她不想令他太為難。
「小姑娘,哭什麼呀,跟我去快活,快活,包你開心」一聲帶著輕薄的話語將沉浸在痛苦中的她,帶了回來。
她抬眸,一張油頭粉面,帶著豬肝色的臉孔,驀然閃入她眼底,衝鼻酒臭味,燒火的耳脖子,明顯是喝多了的樣子。
帶著幾絲厭惡和鄙夷,她斜睨他一眼,側身想與他擦肩而過……
「小妞,哪裡去,陪哥哥去玩玩麼?」不想,那醉鬼卻擋了她的去路不說,還伸手,欲摸上她的俏臉。
「嘻嘻,你看……」街上,一些路人因那酒鬼的調戲而駐足看熱鬧,指點起來,卻沒有一個挺身而出,解圍的。
杜芊芊抬眸,將那些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人,掃視了一眼,心中頓時泛起一絲人情淡薄的寒意。
回眸,惱火地掃一眼,那不知死活的醉鬼,心中窩火不已,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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