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等待也是很磨人的,杜芊芊在瑞王府不好不壞,平淡地又過了幾日。
這晚。
夜半十分,一彎星月,透著幾分猩紅的光暈,時隱時現,穿梭在一團團黑雲之中,顯得有些詭異,無法照亮腳下的路。
以往總是星雲密佈天幕,今晚卻顯得有些寂寥,不見星子的影蹤,也不知那些調皮的星子都跑那睡覺去了,讓夜空如此寂寥沒有生氣。
居夜,顯得有些黑暗。
風,越吹越猛烈,將窗外的樹吹的沙沙作響。
「咚……咚……」窗外搖動的樹枝,偶爾敲打著杜芊芊房間的窗欞,驚醒了本就睡的不安神的她,她微微蹙眉,心煩地坐了起來。
赭為什麼那些賊還不來呢?到底要她等到何時?再這樣等待下去,她都快沒有耐心了,抬手揉了揉鬆散的髮絲,顯得有些折磨,無法忍受。
「站住,抓賊啊!快來人啦!」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急切的追喊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立馬快速地爬了起來,顧不得扯上鞋,信手撈起外衣,顧不得形象,披頭散髮,欣喜地衝出了房間,邊走邊忙著穿外衣。
蒼天啊,大地啊,不知名的東風終於吹起來了!讓她等的好辛苦呀!!!
「轟」的一聲,一際響雷猛地在天邊炸開,震的人耳朵發麻。
跑出院子的杜芊芊擰著眉頭,驚嚇地捂著雙耳,抬頭望了眼,漆黑的天幕。
方纔若隱若現的月牙兒,此時竟已沒了影蹤,消失不見,烏雲遮天直直壓了過來,讓本就顯得幽暗的黑夜,越發黑沉,烏啞啞的漆黑一片,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
杜芊芊在一片黑暗中努力辨認著方向,秋風陣陣吹得衣著單薄的她,直想打哆嗦,卻還是抱緊雙臂,細心留意,傾聽著那抓賊聲音的動向。
「站住!」就在不遠去,依她對瑞王府熟知的地形來判斷,也就是冥洛宣書房的附近,好像又傳來了一聲威逼似的叫喊聲。
那裡頓時火光沖天,彷彿是將王府的燈火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那裡一般,照亮了那邊的天際,分外顯眼,亮堂。
杜芊芊嘴角微揚,面上顯現出幾分欣喜,只是希望那賊不要太弱,不要沒等她趕到就玩完,扣好紐扣,繫上衣帶,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拔腿向那一片紅光沖天的地方跑去。
不一會就聽到了打鬧聲,轉個彎,她便看到了王府的十幾個手持火把的守衛,將四個黑衣蒙面人,牢牢地圍在了人群中間。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夜探我瑞王府?」身著藍色睡袍的冥洛宣負手上前,問道。俊美無雙的他,說出的聲音不算大,卻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讓人肅然起敬,不敢小視。
「嗖」回答他的是數把向他迎面急刺過來,閃著寒光的飛刀,他蹙起眉,輕袖一揮,寒光閃閃的飛刀便應聲而落。
只聽「咚……」的一聲,飛刀便全數落在他腳下一步開外的地上,靜靜地躺著,在火把的映襯下,那刀,飛出絲絲想要嗜血的寒光。
冥洛宣瞟了眼那靜靜躺在他腳下的飛刀,薄唇抿緊,目光深沉,抬手向前一揮,彷彿在以行動說「上」那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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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侍衛門好像與他很有默契,沒等他的手勢完全停下來,便喊著口號,向那些黑衣蒙面客圍了上去。
杜芊芊覺得此時機不可失,邏動腿腳,立馬又向那打鬧的人群靠近了幾分,希望能得到黑衣蒙面人的注意。
「小……王妃……你怎麼跑出來了」她沒引起蒙面黑衣人的眼球,卻被身後跟來的香伶給抓住,同時冥洛宣也往這邊掃了一眼,鳳眸裡略顯出一絲不悅。
「快將王妃帶回房間」他的這句話是看著提著燈籠的香伶而說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人忽視的力道。
「是,奴婢這就帶王妃離開」香伶在這種關鍵混亂時刻,依舊死板地不忘規矩,對著眉頭有些糾結的冥洛宣欠身,微微一福,輕輕的回道。
「快走啊,還磨蹭什麼」冥洛宣皺著眉頭,有些受不了地對著那行禮的香伶一聲低吼。
邁開腿腳便要衝過來,長長的墨發被風吹的在他身後飄逸地飛揚著,在夜幕下,劃出一道凜冽的弧線,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比白日更添幾分陽剛之氣。
「嗖」一陣風在他頭頂一掠而過。
不好——
冥洛宣加快步子,想要搶先一步,卻還是沒來得及,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穩穩地落在了杜芊芊身前,眸內精光一閃,便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啊——」香伶被這瞬間的突變,驚的抖掉了手裡燈籠,燈籠落地一歪,便無聲地燃燒了起來。
「不要傷害她」遲一步的冥洛宣顯得有絲擔憂的說道。
「你放我們走,快叫那些侍衛放下刀劍,不然我就掐斷她的脖子」說話間,他又將她的脖子掐緊了幾分。
「咳……咳……」杜芊芊顯得很是痛苦地咳了起來,被人掐著脖子呼吸很是不舒暢,叫她非常難受,但為了能逃出這該死的瑞王府,她也只好默默忍了,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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