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也笑了起來,什麼托孤,許皇后不要說死了,就是獲罪之前歐陽師尊也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格去親自面見許皇后。大
若說道真正的托孤,那還真的只能算是只有她自己了。
聶無雙看他哭得那麼傷心,含笑道:「歐陽師尊別哭了。當日許皇后死之前可是沒有見過外人,歐陽師尊這一托孤又怎麼說呢?若是真的托孤了,那你又把皇上立於何地?」懶
歐陽師尊的老臉頓時嘩地紅了起來。他指著聶無雙:「你你……這個妖女!」,他反反覆覆只氣得只能說這一句,半天都翻不出新意來。
聶無雙面對著他,又是一笑:「而且你稱廢後許氏為皇后娘娘,你把本宮放在何地??廢後許氏是被皇上親自下旨廢去的,你不遵聖意,是不是把皇上也不放在了眼中?」
聶無雙臉上的笑容雲淡風清,但是一字一句都令歐陽師尊心中膽寒無比。她的話字字句,都是誅心之論。殺的就是他傲氣!
「你你……巧言令色,你……你分明是狡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這個妖女!」歐陽師尊臉上凜然。大
聶無雙冷笑:「能辯得贏的便不是巧言令色。而歐陽師尊所謂本宮的狡辯總好好過您現在這番打落牙齒合血吞的窩囊!看樣子大皇子在你手中只會如你一般不識時務,目中無人,更不是能討人喜歡的樣子。」蟲
她抬起美眸,眸色中已經漸漸轉厲:「歐陽師尊,本宮尊你一聲師尊,不過是看在皇上的面子,若是你再這般不識抬舉,切莫怪本宮了!」
歐陽師尊看著鳳座上聶無雙發怒,心中惴惴。一時間竟不知怎麼接口。」
聶無雙看著他啞然,叫出德順。對歐陽師尊慢慢開口:「想必歐陽師尊也知道大皇子上一個月為什麼會被皇上斥責。本宮派德順陪著大皇子,保護大皇子,這又有什麼不對?哪一點對不起九泉之下的廢後許氏?」
她說道最後一句話已經是十分嚴厲。歐陽師尊跪在地上,兩股戰戰兢兢。他所持的就是蕭鳳溟對他的推崇與尊重,可是如今,在聶無雙跟前,這種一絲半點的優越卻頃刻消失無影無蹤。
上次大皇子因為言行不當,所以被蕭鳳溟罰了跪淨室,雖然蕭鳳溟沒有因為此事怪罪他,但是現在提起來,卻是令他這為師長的十分慚愧。大
聶無雙見他面上已有悔意,淡淡道:「歐陽師尊辱本宮為妖女,豈不知辱人者必自辱之。本宮若是妖女,皇上又是什麼?那師尊又是什麼?」
歐陽師尊被她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什麼是誅心之言,這就是誅心,字字句句切中他的要點,切了他傲慢無禮的根基。
歐陽師尊許久,這才對聶無雙拜了拜,羞愧退了出。
聶無雙看他走了,這才回過頭來,看著臉上有得意之色的德順,慢慢道:「既然歐陽師尊不會再找你麻煩,你總該好好看好大皇子,本宮總覺得謹貴嬪不會善罷甘休……」
她話還未說完,就又聽見外殿中有人走來的聲響。
聶無雙一看,卻是林公公滿面喜色地走了進來:「皇后娘娘,奴婢是來傳口諭的,皇上說引鳳台後的溫泉正好建好,嚴寒冬日,剛好可以令娘娘去除身上的寒氣。」
聶無雙不由一怔,引鳳台……她都幾乎忘記他執意為她建的宮殿。
她心中湧起自己也說不明白的心緒,半晌才道:「那替本宮向皇上謝恩。」
林公公笑道:「皇上還說了,等冬天過完就可以再破土動工,一定能在明年的年歲中完成,到時候皇后娘娘就能住進引鳳台了。」
他的眼中俱是嚮往和羨慕。聶無雙這才恍然發覺自己竟是在蕭鳳溟那一次引了自己去看引鳳台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也不知引鳳台造得如何。
她看著林公公的神情,忽地也有了嚮往,微微一笑:「那本宮就等著哪一日能搬入引鳳台了。」
林公公又留下來與她說了一會話,這才高興離開。
他離開後,夏蘭與茗秋幾個宮女紛紛上前,七嘴八舌地議論這引鳳台是如何巍峨富麗,這冬天的溫泉水是多麼的珍貴。甚至連楊直也上前讚了幾句。
自從聶無雙病後,這還是承華宮中第一次恢復了往日的熱鬧,人人忘了曾經帝后二人的嫌隙,或者說,都不願意再提起。
如今引鳳台建好在即,誰又會提這種煞風景的事呢?
聶無雙也被他們熱心所動,微微一笑:「那本宮真的要去好好泡泡溫泉了,驅驅身上的寒氣了。」
過了一兩日,果然有匠人前來稟報,引出的溫泉池水已經可以沐浴。池邊也造好。
於是聶無雙帶了承華宮中的宮人浩浩蕩蕩向引鳳台後的「華清池」而去。
當聶無雙步下鳳攆的時候,不由呆住了。
這是引鳳台嗎?這真的是他願意為她而建的引鳳台嗎?
她的眼中忽的凝了激動的淚,久久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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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讀者親在問結局,我想應該快了,等鳳青造反以後,大概就快了。但是我沒有確切的時間,抱歉。
本來不想劇透的,但是有的讀者覺得冰的文很長。
長的確是長了,但是冰自問沒有拖文,也沒有湊字數,有時候一個故事就是如此,不寫完,匆匆結局也是一種遺憾。
我覺得我只要認真寫,無愧於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