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被她一激,不由怒道:「你……你……」
「砰!」地一聲,蕭鳳溟重重拍上案幾,怒道:「統統都住口了!大皇子目無朕與皇后,以下犯上,今日關在靜房中思過!敬妃教導大皇子無方,禁足半個月,在宮中好生反省,無聖旨不得出宮!」懶
他說罷,冷冷轉身,不再看眼前的一團混亂。大
敬妃聽得他的處置,不得癱軟跪坐在地上。大皇子在一旁只是嗚嗚地哭。聶無雙看著蕭鳳溟走了,這才慢慢站起身來。
她美眸中神色冰冷,盯著跪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謹貴嬪:「好你個落井下石!現在可滿意了?」
謹貴嬪抬頭冷笑:「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臣妾說的字字句句都在理,大皇子任性妄為,皇后只想著他是孩子,卻不知他以後一言一行代表的卻是應國的社稷江山。臣妾這可是為了他好!」
聶無雙知這時候怎麼說都說不過她,索性揮了揮手,厭惡地道:「今日也不必請安了,退下吧!」
謹貴嬪抱著二皇子,冷然轉身離開了承華宮。大
殿中只剩下失魂落魄的敬妃和還在抽抽噎噎哭泣的大皇子。聶無雙走到大皇子跟前,看了他許久,直到他肯抬起頭面對自己。
「你的母后在天上看著你呢。你今日讓你父皇傷心生氣,你讓你的母后怎麼辦呢?」聶無雙淡淡地問道:「你母后是否有教過你,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的道理?你違背了她的心意,以後做夢她都不會入你的夢中。」蟲
「真……真的?」大皇子問道,眼中俱是驚慌。
「是的。只要你長成了男子漢,像你父皇一般的男子漢,你的母后就會每夜在夢中與你相見。她也會在天上開開心心地。」聶無雙看著他,淡淡地道:「你哭,她也會哭。」
她清冷的聲音無形中有一股令人相信的力量。大皇子漸漸安靜下來。
聶無雙扶起面上猶帶淚痕的敬妃:「敬妃姐姐,不是你的錯。千萬不要自責了。」
敬妃抬起頭,眼中俱是方纔的驚恐與傷心,她慚愧泣道:「都是臣妾的錯。沒有教養好大皇子……」
聶無雙見她如此,吩咐宮人把大皇子帶回「永明宮」,這才有心思把整個早上這件事來來回回低頭細想了幾遍。大
敬妃看著大皇子被宮人帶著離開,黯然低聲道:「唉……可憐的,他還不知許皇后是畏罪自盡身亡……這事讓臣妾怎麼跟大皇子說呢?」
聶無雙轉過頭,忽地道:「敬妃姐姐宮中一定藏著別有用心的人,不然大皇子好好地怎麼會這時候好好地鬧這個?」
敬妃擦了眼淚,失聲道:「皇后娘娘……你的意思是……」她頓了頓,忽地恍然大悟:「是哪個殺千刀的在大皇子耳邊吹歪風,好好的扯上了皇后娘娘!」
敬妃越想越是不甘,怒道:「等臣妾回宮一定要好好審審那一幫天殺的奴才!」
聶無雙握了她的手,慢慢地道:「好好的審,這事看樣子和謹貴嬪脫不了干係。」
敬妃心中一驚,臉色頓時煞白:「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她在背後搞鬼不成?」
聶無雙不吭聲,只看著那殿門處漸漸升起的朝陽,長出一口氣:「她這次分明有備而來。你不瞧著她振振有詞,連皇上都不得不懲罰大皇子與你。」
她回過頭,眉心深鎖:「敬妃姐姐,你在玲瓏一事上得罪了她,她這一次一箭雙鵰。你以後要好自為之,切莫再出頭。」
「是,是……」敬妃心中惶惶,連忙躬身退下。
聶無雙看著的她離開這才走入內殿中。繃緊的神經陡然鬆懈,身上鳳服越發沉重不堪,
楊直進來請她上鳳攆,見她眉頭深鎖,神色疲憊,不由問道:「皇后娘娘,出宮的時辰到了……」
聶無雙扶了額頭,略皺了秀眉:「你幫本宮瞧瞧胳膊,疼得緊。」
楊直連忙上前,如今他不再她跟前伺候,方纔的一番吵鬧也只是聽聞而已。不知聶無雙究竟如何了。
他上前,小心掀開聶無雙的長袖,只見雪白的胳膊上一片紅腫烏青。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來的?……」
聶無雙看了一眼,心驚之餘暗自慶幸,還好只是打在她胳膊,若是打在大皇子身上,輕則頭破血流,重則傷筋動骨。想著越發恨那背後教唆大皇子的人,這一招分明就是讓大皇子在蕭鳳溟跟前失了歡心。而且大皇子正是懂事的時候,萬一蕭鳳溟震怒之下這一掌打下,弄不好就是父子反目成仇。
這樣歹毒的心機!
她想著不由打了個寒顫。她對楊直擺了擺手:「千萬不要聲張。去拿點藥酒搓一搓散散淤血。」
楊直不敢耽擱,拿了藥酒為她搓揉,為了藥力滲入,楊直十分用力,那疼痛鑽心入骨,聶無雙只是抿緊唇忍著。推拿了許久,楊直這才起身,為她整理衣袖。
登高的時辰到了,聶無雙由楊直扶了步上鳳攆。此時宮人前來回報,說聖上的龍攆已出了宮。
聶無雙坐定,低頭淡淡道:「本宮知道了。」
鳳攆悠悠向前而去,聶無雙依在錦墩上看著次第洞開的宮門,陷入了沉沉的思緒中。天上碧空如洗,分明無風也無雨,可偏偏她嗅到了一絲暴風雨前的不祥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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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早上出門辦事了。下午又給新人學院講課,所以下午沒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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