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甩開她,聶無雙冷不防跌在了床上,她本就內臟受損,這一動牽動了傷處,五臟六腑頓時翻江倒海地痛。
她痛吟一聲,蜷縮成團。
燭火下,他看著她翻來覆去地掙扎,紅唇早就煞白,但是她硬是咬著牙不吭一聲。他異色的眸中掠過一道複雜的光,修長的手伸出,但是卻在半途硬生生縮了回來。
他猛地轉身,掀起簾子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冷風隨著他的動作撲入,聶無雙咬著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原來,他從未對她動過心,眼睜睜地看著她陷在危難……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淚水卻再也忍不住滑落……
第二天一早,流水似的賞賜送進了「聽風閣」。
夏蘭看著滿目的金銀首飾,不由臉上帶著笑:「娘娘,王爺還是念著您的,你看看這些東西真的是精緻。」
聶無雙臉白如紙,她皺著眉頭嚥下苦藥,用帕子擦了擦唇邊藥漬這才冷笑:「若你覺得好,隨便挑了去,挑完其餘就好好封著,一件也不許拿上來給我用!」
夏蘭聽她的口氣充滿厭惡,以為自己錯了,連忙跪下:「奴婢不敢。」
聶無雙見她如此,歎了一口氣:「你個傻丫頭,你不明白的……」
他寵她,不過是故意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中。若她死了,自然是白死了,若她不死,說明她才智心機都是他需要的,以後興許還能派上用場。
人都說郎心如鐵,她原來卻不知,纏綿剛過,他竟連逢場作戲也不肯。
顧清鴻騙了她,蕭鳳青利用了她。這一輩子,興許她再也無法對任何男人再抱有一絲幻想了。聶無雙冷冷地想
正在這時,春芷鐵青著臉走了進來,一進門,她撩起珠簾,好大一聲「啪啦」,這才站在聶無雙跟前。
聶無雙似笑非笑地看著春芷:「這是怎麼了?春芷姑娘好大的火氣。」
「聶無雙,你別以為自己爬上了王爺的床就高人一等了!你不過是殘花敗柳的身子,被夫家落了胎趕了出去,王爺不過是看在你可憐才收留你而已!你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呸!」
春芷破口大罵:「我就是去告了密又怎嘛樣?你還能拿我怎麼著?王妃怕你我可不怕你!」
原來她被王爺訓斥了跑來這裡撒氣。聶無雙只靜靜聽了,一聲不吭。
春芷以為她怕了,聲音更加拔高,說出的話更加惡毒:「你以為王爺看重你嗎?他不過是看你長得好,玩玩你而已。你遲早會被王爺給丟出王府!」
聶無雙放下手中的海獸菱花鏡,「啪」地一聲扣在桌上:「你可說完了嗎?春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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