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棋藝精湛,在下佩服!」他打量完,淡淡笑道。
聶無雙垂下眼簾,心中雖然猜不透他的身份,心知他也是應國的王爺,不然也不會長得與蕭鳳青那麼相似。
「公子怎麼到了此處?」聶無雙收起一顆顆棋子,客氣問道。
那人一撩錦袍下擺,自然而然地坐在她的對面:「今日天氣好,想著就出來尋五弟喝喝茶。沒想到一路賞花到了這裡,倒是驚擾了姑娘。」
聶無雙聽他叫蕭鳳青為五弟,知道自己猜測沒錯,於是笑道:「原來是端王。失敬失敬。」
端王是應國二皇子,聽聞他與蕭鳳青交好,想來應該是他了。
那人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淡淡含笑:「姑娘真是蘭心蕙質。」
聶無雙見他承認,笑道:「妾身失禮之處,還望端王見諒。」
她大病初癒,身子倦怠,如今在春日下曬了半天,連骨頭都要軟了。她知道自己現在頭髮披散,索性也不拘禮,只坐在石桌邊笑道。
「無妨,姑娘棋藝不錯,在下是否有幸和姑娘下一盤?好久未曾遇見棋力如姑娘一般的人物了,倒有些手癢。」他捻起一枚黑子,看著她。純黑的眸色深沉如海,看得人心頭一跳。
聶無雙收回眼神:這個端王不是簡單人物。一時間,她忽然起了好勝之心,捻起一枚白子嫣然一笑:「請!」
他也不客氣,先下一手。聶無雙隨後跟上,兩人下得極快,一人棋子剛離手,另一人就落下,以快打快。
聶無雙從小鑽研琴棋書畫,以棋最為精湛,連被譽為「鬼手」傳人的母親也下不過她。
母親曾撫這她的長髮歎道:「我兒,若你是男子,天下男子都不及你的心機城府的深。可惜了生了女兒身。」
兩人下到一半,那人不由抬頭看她,眸中滿是詫異。一般女子都不會下快棋,剛才他見她左右手互下,也不是這樣凌厲孤果斷的風格,沒想到她竟然棋風如此多變。
聶無雙久未逢對手,正下得大為過癮,忽然胸口一股濁氣湧上,心口絞痛異常,她臉色一白,手中的白棋不由掉落在地。
「姑娘?」那人見她臉色煞白,知道下棋傷神,她恐力不能支,不由伸出手幫她撿起棋子。
「謝謝。」聶無雙勉強一笑,秀眉微皺,又舉棋下去。
「要不今日就算了,改日等姑娘身子好了再下?」那人見她勉強,不由勸道。
「王爺,若戰場上我方主帥受傷了,可否也如王爺所說,今日算了,等改日主帥養好身體兩國再來一決高下?」聶無雙抬眸,似笑非笑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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