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來支援帝磬的強者,為金烏族的太上長老之一:帝礱。
金烏族中的三位太上長老,除了帝衡之外,其他兩位都是帝境上階的修為,而且身經百戰,戰力非常彪炳,為帝者中的第一流。
帝礱,底,可以稱為金烏族的煞神。
自太古來,不知道有多少衝擊金烏聖域地位的帝者,幾乎都是死在兩人的手下,成就了兩者的無敵戰神之名。
得到鴻源聖祖傳承的楚河,自然知道對方的身份,被對方阻止,逾越不得後,他也是停了下來,屏聲靜氣,握劍觀心,再覓良機。
或者說,他藉機在等滅世之火。
帝磬給楚河擊退,金烏火阻攔不了滅世之火,反而給吞噬助長威勢,僅僅數息的時間裡,數千里的玄空籐都給滅世之火籠罩住,幾乎燒了個空。
帝礱也感覺到那股可怕的氣息,眉頭不禁緊鎖了起來,一時間也不敢貿然而動,直至帝磬並肩而立,他們都沒有發動攻擊。
局面一下子僵了起來。
不說帝礱他們,就是在太陽神殿中關注戰局的帝蒼等人,也是給滅世之火的霸道給震住了,苦苦思索來都沒能確認出這火焰的來歷。
楚河擁有可以克制金烏火的奇火,固然給金烏族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一時間不敢妄動,不過,亦是金烏族決心死戰的原因!
稍即,格殺勿論的命令。就從帝蒼口中發出!
與此同時,尚在閉關的底,也是接到了這道命令。
圍攻群毆失面子什麼的,也管不了了,這不知名的火焰,必須要掐滅,它的主人,注定今日要隕落。
「連金烏火與玄空籐都能輕易吞噬,真是罕見的火焰啊!我在聖界待了數萬年,見過諸般的火屬神通。之中亦有聖者的手臂。除了丹天聖火外,還真難有一種火焰能並肩它的霸道!若非二少爺讓我見識過丹天之火,我真會以為此火與丹天之火大有關係呢。」
在帝蒼旁邊的蒙面黑袍人也是眼睛晶亮,望著上面的攝來的景象喃喃說道。
「連見多識廣的厄先生都認不出此等火焰。看來多半是與鴻源聖祖有關了。」帝蒼聞言。反而是一喜。得出了個結論,進一步坐實了楚河繼承聖祖傳承的猜測。
「族長所猜,**不離十!今日如何都不能讓這姓楚的離開。一定要穩穩鎮壓住。」帝衡銜尾來了一句,話音中的炙熱明顯。
聖祖傳承,莫說能讓帝者動心,就是遠在聖界的金烏大聖,乃至赤家,只怕也不能例外。
暗裡,帝蒼與帝衡等金烏族的,反而對殿中的唯一「外人」的存在,心有不少想法。
不過,在這關鍵時間裡,誰又能料到楚河回來聖域撒野呢,並釋放出如此可怕的火焰……
或許是略有猜到帝蒼他們的可能想法,那厄先生接著說道:「如果真能從此子的身上得到鴻源聖祖的傳承,你們金烏族可是立了首功,將來必是赤家之下,萬族之上!」
帝蒼與帝衡心中不以為然:赤家的這等賞賜,豈是你區區二少的狗腿子能做主的?!
但明面上,他們不得不裝出非常驚喜的樣子,甚至有捋袖奮勇,要親自上陣的……
「霍霍!」
對方沒有動,楚河則趁機收回了滅世之火,鋪天蓋地的灰黑火焰,此時是匯成了數道長龍般的火柱,紛紛投來,在他的週身形成了一圈灰黑色的護光。
「動手吧!族長有令,今日必須鎮壓此人,絕不能讓他逃了。」
下一刻,忽有一沉沉之音從虛空中傳來,與之同來,則是一道從萬里天際外亮起的赤紅華光。
赤紅華光來速極快,剎那間,已經籠罩數萬里天穹,金烏火朵朵躍動,熾熾而燒,赫然將上空化為了一片火海。
無可形容的金烏真意,形成了可以焚滅一切的炎炎風暴,瞬間已是催伐楚河所在的虛空千百記。
縱炎如海,焚燒三千界,帝者之中難有匹敵者,金烏族聖者之下第一人:底!
今日,金烏族最為厲害的三位帝者,竟然來了兩位,而且還是以多欺少,要三位帝者圍攻楚河,真是給足了面子!
楚河早預料到會是如此,沒有半點驚慌,乾坤劍斜撩而起,清濁劍氣道道撲湧而出,劈開一陣一陣蓋過來的金烏炎意。
「篤篤!」
卻在轉即間,又有陰暗虛影鋪天蓋地,先一步迎上了乾坤劍氣,將其盡數吞沒了,只留下了幾聲沉響。
「看來,他們要以世界投影來決勝負了!真是機靈,唯有如此,才能繞過滅世之火,進行真正的短兵相接,以修為與法力決勝負。」
楚河心頭一凜,自家的世界投影亦是呼嘯著憑空而生,抵住對方的投影。
襲來的是帝礱,而不是帝磬。
帝磬之前與楚河的相抗中,自家的世界受到挫敗的牽連,是頹勢了幾分,至此他沒有打先鋒,而是讓給了神完氣足的帝礱。
「嘎啦!」
「彭彭!」
兩人的世界投影,是發生了猛烈的碰撞,虛影之中,不少景象開始破碎,各有損傷。
帝礱的修為比帝磬更勝一籌,跟楚河是平分秋色,一時間難有高下。
不過,楚河沒有打算與他死磕世界投影,畢竟青靈宗諸多修士,還在裡面待著,若自家世界受到的損傷過大,必然會牽連到他們。
「霍霍!」
震開帝礱後,他的乾坤劍甩手而出,陡然化出天地磨盤,上下約數百里方圓,一下子將楚河籠住,不再現身在帝礱三人面前。
而在磨盤內裡,則滲著朵朵的滅世之火,帶來了更加可怕的殺傷力。
見其豎起「龜殼」,似乎立志要堅守的樣子,帝礱三人都有些一籌莫展。
滅世之火,讓他們不得不忌憚,難以下手。
而且,楚河布下的是劍界,自成體系,基本隔絕了世界投影的直接攻擊。
「耗死他!我就不信,區區一個帝境下階的傢伙,我們三人聯手,竟然還奈何不了他!」
帝磬見狀是勃然大怒,幾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嘶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