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那佛主就算親臨來,也不過是多了一大助力而已,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大發神威,輕易將兩位大天魔鎮壓起來,再也沒有自己的事情。
望著下面那「索索」震動,不時有烏黑異光閃現的八寶佛塔,楚河也能知道:雖然看似輕鬆,但對方的手尾還長著呢。
此處空間雖然處於垠虛空與天元大陸的中間,但依然受下界法則的限制,那佛主要想在短時間裡面煉化那兩位給攝入佛塔裡面的大天魔,只怕頗為不易。
這樣子的話,也正合楚河的心意,免去前往天元大陸渡劫的諸事再有佛宗方面的糾纏。
誰知道這一位,跟仙界那邊有沒有聯繫與來往,如果這裡的事情能將其羈絆住一二,對於楚河來說不是壞事。
「這傢伙!」
旋即,他也獲知了萬羽在做什麼,心裡面不禁嘟囔了一下:這廝也忒膽大了,如此強大的佛主在旁,也敢張目明膽地汲取魔泉,簡直是猖狂地連吃帶拿。
只好,裝作不知,轉身與那佛主拉起家常來。心中暗道: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看你小子運氣了。
幸好,那佛主也沒有多說什麼,甚至他連多一點心思放在楚河這邊都沒有,他很就撇下楚河,下去照看那異動不斷的八寶佛塔。
那兩個給攝入佛塔裡面的大天魔又一次衝擊佛塔,要困獸脫籠,所生出的力量非常。連佛塔都有些東倒西歪的樣子,有不少八寶紋碎裂開去,佛塔浸染的黑色是愈來愈濃重了。
佛主的告退,讓楚河有些訕訕然,頗為不好意思。
不過,他還是跟了上去,問對方要不要幫忙。同時他已經將別外的任務交代給小四,讓其掃蕩這一片空間,將其他隱藏起來的魔物都殺絕。
當然,為了掩護萬羽這廝。表面是要做好看些。
魔泉的力量非同小可。即使萬羽也有奇法應用在汲取上面,但是要想將其悉數弄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照楚河的估計。能搬走四五分之一已經算是不錯了。
果然。很萬羽那廝就傳來了吃撐了消息。讓楚河有些哭笑不得。
事已至此,他也不打算在這裡久留,此前跟對方的閒聊。對於何以到這裡也捏造了一個理由:為了追殺一頭出現在浩元大陸的完全體天魔,而來到這一處魔染空間的,續而惹出諸多的風波……
至於對方信不信,楚河也不在乎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修者,有時候相互之間的言語,不過是表面話罷了。
當然,這個理由繼續下去,他們便有前往天元大陸的借口:旋即離開,是繼續追殺那頭完全體天魔的。
嚴格算起來,這一番話半真半假,楚河也不認為是在騙對方,畢竟他過來天元大陸,本來就想著順路解決掉那一頭成了氣候的天魔,那傢伙可是日後渡九九雷劫的最大變數,楚河可不會愚蠢到等對方有良機可趁地上門來。
「那禿驢雖然臉色沒什麼變化,但我敢打包票,他心裡面肯定樂死,最大的好處是讓他拿去了,真不爽。」萬羽嘟囔著,臉色頗有些便秘的樣子,只從這個表情來看,之前他說吃撐了還真不假。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佛魔相生也相剋,從某種意義上面來說,淵源還真是不簡單,讓人頗有些兩面一體的感覺。
所以,不用他說,楚河與火麒麟也能知道:這一次真正得到大實惠的,還是那佛主。日後他能渡化那兩大天魔,再將魔泉的力量轉化,修為定會突飛猛進好一番,難以限量。
「哼,好歹你也咬到了幾口好吃,我跟主人才是白出力沒益處。」小四對於他的嘟囔有些不滿,嗤然回道。
「嘿,四哥看你說的,小弟還不是多虧偉大的你們……」萬羽那廝還真是沒羞沒躁,諂媚不已,馬屁連連拍來。
此時三人已經是出得絕地來,並沒有鎖定什麼方向,而是停留在天空深處的罡風層上面,聊了好一會,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其實,也不需要什麼樣的計劃,接下來的事情,則是尋找那頭盯上楚河的天魔,將它殺掉,然後找個沒有人煙的地方隱居起來,籌備渡劫的事情。
說實話,這一次帶萬羽來,就是為了定位那天魔。
然而,楚河沒想到的是:才進入天元大陸不到十息的時間,對方也感應到一二,竟然有隱約的聯繫從冥冥中而來。
毫疑問,那天魔的本事又見增長了!究竟是什麼層次呢,即將或已經大天魔?想想也有些不可能:它明顯沒有來到天元大陸,若不然只此聯繫,楚河就能在天元大陸將它揪了出來,它多半還在地元大陸躲著。若是進階大天魔層次,尋常的下界空間也難以有它的容身之處。
「就是現在。」楚河朝著萬羽一聲冷喝。
「明白!」主人突然呼喝來,萬羽如何不知道情況,立即閉上雙眼,神識與楚河搭連,循著那道在冥冥中速消散的魔痕追去。
天魔自有同族追蹤與感應之法,萬羽撿了那麼多便宜,倒是完整地繼承了這方面的魔訣,此時讓他來追蹤,找到對方真身所在的大概位置,非常合適。
「辟里啪啦!」
少頃,卻有脆響在遠處生出,如同一竄鞭炮點燃似的,從千里之外延綿而來,落點在萬羽的頭上,卻沒帶起一絲風雲,委實詭異。
「呃!」在這時,萬羽忽然一聲痛哼,七竅皆有鮮血泌出。
「如此厲害?!你沒事吧?」楚河雖然不明其中的奧妙,但萬羽借助他為源頭反溯而去,表面的一些情況他還是知道的。
兩者在冥冥之中是交鋒了好一番,而萬羽是明顯落了下風,甚至給反傷到魂海根本。
「沒什麼大礙!」萬羽有些牙咬咬猙獰的樣子。
旋即,他接著說道:「那傢伙也給我弄了一下,雖然沒有我這麼慘,但他也不好消受。」
「辛苦了,我也大致知道它在什麼地方了,沒想到過去那麼多年,這該死的竟然成了大氣候,只怕冥界那邊也要為它大傷腦筋,卻奈何不了多少。」楚河說道,臉上卻多了一絲輕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