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青靈宗這樣的小金礦,要想在其中挖得最好,利益最大化,做到明珠不會旁落,少幾番沒必要的折騰,便是有降兵指路。
何況,這裡屬於他們的宗門要地,藏寶之處必有重重機關,如果有青靈宗弟子為其開路,自然能省去許多未知的凶險。
見到有弟子跪下求饒,花奇與花連桐互望了一眼,喜意皆是在臉上閃現。
「趙多義,你投敵自保,出賣宗門,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一女聲呵斥道,滿是怒火。
「多義,你今日對不起宗門,恩將仇報,將來必不得好死」又是一聲怒喝炸起。
「多義多義,你的名字和人都是個笑話!……」
……其餘的青靈宗弟子再也按捺不住,紛紛唾罵不已。
千夫所指,那跪在地上求饒叫趙多義,此時卻是抱著腦袋低聲哭泣,再也沒有磕頭,而是渾身索索發抖。
「聒噪!」花連桐見眾人群情洶湧,是揮袖拂出幾道暗勁,立即將那幾位領頭青靈宗弟子打得口吐鮮血,軟癱而倒,暫時不能言語。
「賊子,我跟你拼了。」餘下眾人,見到同門弟子給欺負,有不少立即握拳要上來,只是給花連桐發動了他們身上的禁制,紛紛是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不停。
「一群不知所謂的螻蟻,在本真人的面前也敢放肆?!」花連桐冷哼一聲,卻是對自己的手法頗為得意:步入元丹上階。果然是神通見漲,便是一同發動數十人身上的禁制,也沒有半分澀然。
「只消今日事了,便隨那黑龍門長老去那東陸,憑著黑龍門這等巨擘的幫助,不愁將來沒有機會成為元嬰真君,萬人之上!」愈是這樣想到,花連桐心裡的那絲焦急之意愈盛。
他素來狡猾,自然諸事考慮極為周全,此次能趁得空隙攻打青靈宗。自然也不會招搖過久,抓緊時間完成才是頭等之事。
「你且起來,只要你打開丹藥倉庫與法器倉庫等地方的門,我不但會饒你一命,而且還會帶著你一起投靠東陸的黑龍門。」花連桐臉色轉為微笑,是溫和地上前去扶起了那位猶在發抖的青靈宗弟子。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聽你的。」那弟子一邊說著,一邊拂開了花連桐的雙手,腰桿也挺直了起來。
「你!」花連桐給他出爾反爾氣得幾乎跳了起來。旋即就一巴掌將那清瘦弟子扇飛了去,落到數丈外。不知死活。
「師兄還是讓我來試試。」花奇笑道,是站了出來,直往那些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弟子走去。
「不要誤事。」花連桐不可置否,但是深知這位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師弟脾性,還是提醒了一下。
「師兄請放心。」花奇嘿嘿笑了笑,差點忍不住搓了搓手:想不到在這麼一個小島上面,竟然也碰見了這樣的絕色,而且修為還是先天大圓滿境界,等一下玩起來應該夠味的。
看他不懷好意。目標明確地走過來,在一邊的青靈宗弟子也是知道他的大概意圖,有的是忍住巨痛酸軟站起,擋在他前面,並往後警惕呼道:「趙師姐!」
花奇的目標,自然是那懷中抱有一小嬰兒的少婦。
這少婦原本就秀色可餐,或許是生育了的原因。是愈加顯得圓潤成熟,女人味盡顯。雖然一邊還有幾位看似不錯的女修,但這名少婦是更合花奇的口味。
他雖然色心大起,恨不得就地行事。一洩方休,但師兄的話他還是不敢不聽的,他是知道:要想滿足自己的**,要先替師兄分憂,瞭解事情後再說。
「好可愛的小孩子。」花奇張手凌空一抓,手足酸軟的少婦哪裡抵擋得住這一股力量,所抱的嬰孩立即給其抓到手中去。
「替我們開路,它便沒事,你們也可以躲過一劫,嗯,小傢伙長得正是俊俏,不知道它是像爹多一些,還是像娘多一些。」花奇這廝,頗為瞭解人心,他此番將嬰孩抱於懷中,十分親切地逗弄著,看似親暱無比,但這一幕在那少婦眼中,卻是驚起了駭浪。
一邊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的安危,一邊是對宗門可以交付自己性命的忠誠,是讓那少婦神魂混亂,一時取捨不得,幾乎癡呆了起來。
花奇見到她這個樣子,內心裡是冷笑了一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怕你不遲疑。
「趙雯師姐,我們告訴他吧,靈石與丹藥那些都比不上小顧兒重要,白璃長老他們也會理解的。」在一邊的弟子見得嬰兒落到花奇的手中,一時也陣腳大亂,連聲勸慰道。
那少婦雖然眼淚嘩啦直流,但搖頭不已,並泣然而道:「你不知,顧郎雖然不在,但我若是因為小顧兒引狼入室,將宗門的一切賣給敵人,只怕他回來得知,小顧兒也難以活下來……」
「臭婆娘,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要了,真是心腸如鐵……」花奇見她喃喃泣語,卻沒有屈服半分,心中是惡念忽起,便要將手中的嬰兒摔了出去,凌空爆成一團血霧。
之前見到師兄那一招,他有些獵奇,也想有樣學樣,震懾一下。
「不要!」有青靈宗弟子見得他作勢欲丟,連忙搶身而起,希望能墊著或接著。只是他們沒來得及想起:對方可是元丹真人,實力遠不如還受限的他們便是估計準確,只怕也是與小嬰兒一起斃命的下場。
一邊的花連桐見花奇連番威脅都無功,皺了皺眉頭,心中主意已定:看來只能是再花費力氣破除禁制了,希望消耗的時間不要太多。若是等到獵妖盟派人回來查探關注,那便不好。
雖然答應加入黑龍門,但在南風海域上,獵妖盟終歸是地頭蛇,背後還有六欲真一這樣的人物撐腰。明面上,多半黑龍門是不會因為他們與獵妖盟起衝突的。
卻在這時,他的腳步沒有移動,心頭猛然有一絲警兆生出:不好!
不好兩個字才在心頭生出,一股不知何來白色的寒氣,便是漫捲過了他的週身,不止是他,後面的那些花家修士,亦是個個逃不掉,很乾脆地化為一塊巨大的白色冰塊。
「怎麼可能?!」區區寒氣,不但將自己的護身真元盡數封禁冰凍,而且直入肺腑深處,除了神魂還可以活躍一下,花連桐已然全身受制,動彈半分也不能。
「叫小顧兒麼?長得真像他爹爹。」一聲溫潤熟悉的聲音的從花奇的耳邊傳來,讓花奇霎時間炸毛:這人,是什麼時候來到身邊的,自己竟然半點都沒有察覺到?!
想到這裡,他是冷汗直飆,只差膝蓋一軟,便要跪下去磕頭求饒了:能夠無聲無息來到自己的身邊,便是師兄花連桐這等修為都不能做到,難道,來的是元嬰真君?!
面對元嬰真君?不行,得有個人質,不然小命難保!他驚駭至極,但腦袋沒有含糊,立即是想將右手作勢要丟出去的嬰兒攬回來,然後深深抱住當依靠,脫離此處再說。
「啊!」他的念頭方起,才是猛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右手,已經給斬斷了去,只是那傷口鮮亮,給冰寒至極的元氣封禁,巨大的疼痛到現在才傳了過來,立是讓他神魂紛亂,冷汗佈滿了額頭。
他強忍著疼痛,睜大眼睛望著眼前數尺外的那位忽來者。
是一名很是清秀的少年,他身上的衣衫,與尋常青靈宗弟子一樣,但是衣襟上面,卻多了一金絲鑲邊的青色小山,甚是顯眼。
他此時雙手抱著小嬰兒,是一臉的溺愛與溫柔之色,彷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嬰兒上面,連留給花奇一個眼神的功夫都沒有。
當我不存在麼?!花奇心中的狂怒,在這時是壓倒了驚恐,續而讓他做出了反擊。
我還有一隻手!而且對方心神不在己身上,這是個好機會!死裡逃生的好機會!花奇帶著一絲僥倖,便是要祭出自己的得意法寶,給對方一記重擊。
「啊!」又是一陣疼痛傳來,花奇禁不住是大呼一聲,慘嚎連連。
不動手還好,一動之下,花奇才是知道:不知何時,對方竟然是將他剩下的左手也是斬落了下來,不止於此,還有雙腿。
他這時是摔落到地上,寒意深入體內,不但將他的元丹冰封住,便是得意法寶,連掙扎一下都不行,讓他此時只剩下了一口氣,仰在地上哀嚎不已,卻不能立刻死去。
雖然極寒入體,但依然有陣陣巨痛如海潮襲來,花奇才是知道:寒氣能鎮壓疼痛,如此感覺,可能是對方有意而為!
沒了掙扎的念頭後,他神魂中才是有一道閃光掠過:這少年,不就是青靈宗的宗主麼?!
「宗主!」
「你終於回來了!」
「嗚嗚!太好了!」
「天不絕我青靈宗……」
只是剎那的安靜,等看清那少年面容,諸人立即是如同馬蜂炸了窩,紛紛掙扎起身歡呼道,並圍了過來。
楚河望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眼中也是濕潤頓生,旋即是深深躬了一禮,朗聲說道:「楚河無能,讓大家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