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正面相對,氣息對撼,在真元與氣機上面的攻防爭奪開始,楚河才是發現:對方的修為竟然超出自己至少兩個小層次,是起碼元丹境上階的存在。難怪即使飛劍裡面有星光與寒炎劍意雙重護持,也不能支撐多兩個回合。
旋即,他是心念一轉。
就在此時,「砰砰!」兩聲爆響忽起,楚河所發的兩道劍光,是給氣勢大漲圓環清光打爆。
那圓環清光法寶沒有劍光阻擋,是猛地一旋,便要砸向楚河。
「霍!」
一聲輕響,那兩道爆散的劍光裡面是跳出兩小星輪,輪轉烈焰嗖張,發著「嗚嗚」裂風急響。
「嗤嗤!」楚河不等星輪撞擊的結果,十八羽血刃已經放了出去。
對方的戰力遠超己身,又要救鸞兒等人出險境,楚河不敢留力半分。
「嗊!」
兩個小星輪與圓環清光是猛然撞在一起,霎時間清光與流焰飛舞,數丈內皆是,彷如在兩人間綻開了一朵大清白火花。
「咦?!」
那女修一聲低呼,楚河放出的兩個小火輪看似不起眼,卻是在瞬間讓她的那件圓環法寶受創,雖然輕微,但著實讓她吃驚了一下。
要在第一次衝擊中損傷到對方的法寶,必須要有一件高出一階的法寶,而且修為還要略勝一籌。
楚河只有元丹境下階的修為,遠遜於她。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小火輪可以給自己的法寶擊散開去,是說明對方不是以法寶發力,而是以術法在傷害到自己的得意法寶。
這可大大顛覆了自己所知:如此強悍的術法,即使是本宗之中,也只有掌門與太上長老所修習的法訣,或許才能做到吧?!
她剛想開口發問。卻已從楚河的衣衫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疑問哽在喉嚨中,一時間有些難受。
這些難受不起則已。一旦起來似乎在瞬間氾濫成災,讓她有些恍惚了起來。眼前血潮翻湧,更添迷離。
也虧她一顆元丹將要煉就大圓滿。道心之強遠非尋常元丹真人,略有異樣沾染,收復失地亦可以在反手間。
她在清明返回時才是有些許冷汗從額頭上冒出:在對敵之時嗖忽間失神,可不是自己平日的水準。
「這是什麼法寶?!」她很快就找出了緣由:是那少年腰間靈獸袋飛出的幾道血光造成的。
那幾道血光不凡,衝出便是氣機連接,復有滂湃的血煞戾氣湧出來,自己失神,則是給這濃郁至極的血煞戾氣波及所致。
這一失神,足以讓她身陷囫圇,諸般手腳施展不開。因為楚河的小九宮陣已經趁機連鎖布下,她的四面八方,盡數是盤旋不定,循著各種奇異軌道運行的血刃,鎖禁方位。定奪氣機。
「是一套能夠佈陣的法寶!這套法寶不但數量不少,品階還不低,他這般修為,如何能掌控?!」她又是一驚,旋即便怒氣上來:身為元丹上階修為的真人,竟然給一位元丹下階。差了兩階的對手逼得手忙腳亂,若是給傳了出去,日後自己定是臉面少幾分。
楚河見她落入血刃的小九宮陣中,是鬆了一口氣:除了寒炎劍意與小星火輪外,自己能夠用上夠看的手段,也只有這血刃,若是不奏功,只能是憑借**強悍近身戰鬥了。
不敢說能將對方擊殺,但是九十九羽血刃,足以將對方鎖困,花上時間消磨,未必不能竟功。要知道,當初這九十九羽血刃,連邪雲真君都能困住一時的。
困住這名元丹上階修為的女修,楚河鎖定小白所在的戰艦,寒炎劍意隨心意飆出,便是削落數道轟來元氣炮。
那戰艦上面的弟子雖然給他在數招間,便是祭出不知名的血光法寶困住己方最強的真人,但是反應也極為快速。他們在楚河轉移目標前,已經還以顏色,除了調轉炮口轟擊,還有的弟子放出繩索與飛劍等法寶襲來。
只是楚河劍意精純,又是寒炎兼備,並能相激放出更強的威力,縱使沒有飛劍輔助,亦能將這些攻擊一一斬落,纖塵不染。
劍修的威力,在此時是盡展,無一可擋可阻,酣暢無比。
「砰砰!」跳入船艦上,楚河並不使用劍意禦敵,而是左右開弓,以武道技法,輕易將這些先天境中上階修為的墨家弟子一一擊殺。
星化十個穴竅,有十道星力,楚河除了此時肉身相當於下品法寶那般強大,就連**的攻擊力,也能媲美尋常元丹境下階的修士,如果滲合星力,更見神效,威力還要上一個小台階。這些先天境弟子,如何能抵擋得住,有的甚至連帶著法器,都給楚河轟得粉碎。
「痛快!」拳拳到肉的擊打感,讓楚河更加亢奮,這種感覺,甚至比御使飛劍斬滅還要來得爽利一些。
對於這些墨家弟子,他不會客氣半分,也不想讓其逃離一個。
在戰艦另一頭的墨家弟子見他一拳一個,皆是俐落打爆成血霧,早已嚇破了膽,是紛紛御器逃走,無一敢上前逞勇抵擋。
只是楚河存心要殺個精光,他們又如何能逃得了去,無不是給楚河劍意或拳勁轟殺,無一遺漏。
勢不可擋,只花了三四息的時間,楚河便將那些雜魚清理乾淨,才是衝入了船艙中去。
至於其他戰艦與飛車上的人,自有公孫名劍與郭成料理。在己方多出一名真人的情況下,公孫名劍又有了不得的手段,自然能將其餘人一網打盡,這些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下到船艙中,不出所料,只見鸞兒,小蘭與古禮等人皆在其中。
「楚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鸞兒一下子就抱了上來,一時的香軟滿懷,讓楚河迷糊了一下,才是轉頭詢問眾人情況。
見大家無礙,楚河便是抽身出去,要對付還在小九宮連鎖陣中的那女修,鸞兒等人緊隨其後也是出了去。
從禁錮中解脫出來,加上又是楚河來相救,數人臉上都有輕鬆之意露出,甚至有笑意爬上臉。
對於這紛亂凶險的當下,知道楚河這主心骨還在,她們的心中,就是有再多的灰霾,也為之散了去。
「楚哥哥,別傷害明緋前輩,若不是她半路經過施以援手,我們三人也不能活到現在。」鸞兒一見那數十丈外血光洶湧,橫亙百餘丈,凶厲非常,心中一動,便是呼喊道。
雖然來不及細問三人,但楚河也隱隱猜出了一二原因,加上又聽到鸞兒這以呼喊,心中主意是定了下來,遁光一轉,劈開道道元氣炮與庚金飛箭,卻是落到另一艘戰艦上面。
那戰艦拉開距離,以為憑元氣炮與弩箭,或可以阻擋楚河,哪知依然不濟事,境界上的大層次差異,真是鴻溝天塹,難以借器物消除。
這一行人,只有三艘戰艦與一輛飛車,飛車已經給郭成打爆,化為一個大火球。他的此舉,是讓楚河心疼不已,幾乎罵了出來:你這一根筋的傻大個,只顧著耍帥,那可是亮晶晶的靈石啊,你倒是砸得爽!
另一邊,公孫名劍已然落到另外的一艘上面,正在大開殺戒。
三名真人出手,那些墨家弟子立即鬼哭狼嚎,什麼噁心的求饒姿態都有。
想起他們的凶殘,楚河沒有心軟半分,都是痛下殺手,還有餘力注意了一下公孫名劍。畢竟,剛才他放出來的劍丸委實驚人。
不過這時,他是換上了另一柄飛劍,並非之前那凌厲劍丸。
很明顯:他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就把那位真人對手殺死了去,那劍丸果然非凡,遠非一般的法寶可以比擬。
可惜的是,自己忙於救人,沒有分心其他,倒是錯過了公孫名劍與那一位真人的對決,見識一下那道劍丸的厲害。
楚河三人皆為戰力非凡的真人,殺起那些先天境的墨家弟子,不管是上階還是大圓滿,抑或佈陣固守,都沒有費多少工夫,便是清潔溜溜,殺了個乾乾淨淨。
至此,楚河才是有空撤回血刃,放出裡面的那位女修。對方此際正發力狂攻,若不收回血刃,她不是破禁而出,就是給血刃傷到。
兩種結果都不是楚河想要的,所以他是第一時間將血刃收了回來。血刃幻化佈陣時,重重血光如潮,幅及範圍足有百餘丈之寬,但是收回之際,卻像數道紅色繩索,一下子便縮回了楚河腰間,端的是神速。
一旁的小蘭見楚河收回血刃,連忙近身秘音傳語來,將三人遇到這位女修的事情大致說了幾句。
雖然那女修在血刃之陣中給困了好一陣子,但在圓環法寶的護持下,法度未曾失去一分,依然從容不慌,只是氣息比起之前弱了一些。
楚河見狀是暗歎了一聲:這法寶真有妙用,即能御重凌人,又防禦超然,算是中品之階裡面的極品了。
再細看女修的容顏,讓楚河又是暗歎了一聲極品:此女紅裝,明光豐潤,眉目略帶鋒芒,自有非凡儀容。
只論姿色,她足以排進楚河平生所見女修的前五之列。
那女修得楚河收手脫困而出,見到戰艦上面鸞兒等人,再俏目四週一顧,也是知道了事情的七七八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