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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須臾一向與這個傢伙不對路,無他,兩人行事準則與性格大大相異,也曾多次因此發生過爭執。【——*悠】在諸多教習中,羅須臾討厭的只有兩個:一個是章裕,另一個則是張栩。
也因此,兩位教習都給他通氣上面弄去負責那些學徒們,若不是除了寥寥幾堂有關課程,章裕與張栩是連踏足靈秀峰的機會都難有。
所以,加上前面的種種,一時是怒火上來,便要來一把狠的,讓這傢伙出大血,以舒心中那口積攢許久的怨氣。
而且,雖然趙有路不是他的得意門徒,但與靈農學徒相比,他還真不信會輸。
「哇哇,不愧是羅老闆,果然大手筆啊!大家快點啊,羅須臾教習下兩百枚中品靈石趙有路,數三聲再不下本教習就打住了喔!」
章裕這一番喊話,立即讓猶豫不絕的幾位下注到趙有路的身上,除了在一旁臉露意味深長的張栩。
諸人下完注,接著是啟動蜃光鏡,繼續剛才的搏鬥。
趙有路恃著法器加成,是與楚河拳來腳往戰了起來。
兩位煉氣境六層的近身戰鬥,是攪得十數丈內石破天驚,不比法器對轟遜色多少,而且拳拳到肉極為震撼。(看小說就到——)
前些日子在楚河手裡討不了便宜,吳海三人是知恥改進,在武技這一面下了很多功夫,武技是精進了不少。
豈知今日藉著法器加成,趙有路還是不能佔得上風,反給壓得幾乎透不過氣。
只是對撼兩招,趙有路便狂呼道:「煉氣境六層!你怎麼做到的!」
趙有路這驚呼,立即讓觀看的教習們炸了窩。
入門三個來月,便從煉氣境第三層突破到煉氣境第六層,這等進度,足以傲視大半內門弟子了。
羅須臾見狀輕哼一聲,心中不以為然:只怕是用丹藥強堆積上去的修為,才能以下品靈體完成這種進度,看來這臭小子今生都別想進入先天境了,命好一些或可以修煉到煉氣境第九層。
煉氣境是築基固本的過程,如果只追求沖關升階而致使基礎不牢,這輩子就毀了。所以羅須臾才在驚訝之餘又復冷哼。
教武藝的教習怒視著剛才說楚河是煉氣境五層的教習,高聲質問著,頗有遭遇奸人蒙騙的味道。
那名給質問的教習連忙安撫著:「煉氣境六層又怎麼樣,你要對自己弟子的武技多點信心啊!那種田的哪會是他的對手。(看小說就到——)」
然而,接下來的畫面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而是朝著相反的結果去。
趙有路雖然鼓盡全身靈元,加上法器提成,依然不是楚河的對手,一路節節敗退。
「你一定吃了竭力丹!沒想到你那麼卑鄙無恥!為了對付我這樣的小跑腿你值得麼?!」趙有路給狠狠揍了兩拳後,表情變化十分豐富:死公雞樣-恍然大悟-痛心疾首。
竭力丹,七等藥物,是法階丹藥中比較有名的丹藥。顧名思義:竭盡全力,並將內在的潛力激發出來。
一旦服下這種藥物,能在短時間內將靈元暴增數成,但對經脈的損傷不小,而且使用後的遺患很大。一般來說,不大事臨頭或者拚命的時候,是不會應用到這種丹藥。由於像這樣的丹藥煉製不易,在市面上價值不菲,經常是有價無市。
楚河管他怎麼說,反正今天不狠狠揍他一頓,真的會便秘的!在心頭早就狂喊不停了:叫你們裝!叫你們猖狂!叫你們暗算人!
嘴上卻叫著:「師兄一起吃酒不?答應我就停手!什麼?大聲點,我聽不到,哦,不肯?!」
「彭彭!」不管趙有路用什麼樣的武技,都不能避免讓楚河找到破綻,如雨點的拳頭不斷轟擊,不但將趙有路的衣衫震爛,甚至連他護腕法器也承受不住,開始有裂痕出現。
楚河一身靈元,堪比煉氣境八層,加上武技超然,莫說趙有路一個人,即使吳海與羅武前來,三人齊上也佔不了上風。
只是下手還得計較一下輕重,若不然幾招就能打死趙有路了。
蜃光鏡面前,趙有路不斷的慘叫,繼續嘴硬,並威脅恐嚇,甚至連羅須臾大名都搬了出來。不過很快,他便像死狗一樣跪地求饒了,連楚大爺的尊稱都叫了出來。
至此,羅須臾的臉色已經變得像暴雨來臨前的重重烏雲。
只是他鬱悶,並不能阻止其他教習的歡喜。
弄黑莊的章裕就不說了,只見張栩「哈哈」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不枉我下了五十枚中品靈石的重注。」
不過還有一個人叫好,那就是負責教武技的那名教習,只見他睜大眼睛擠到前面,喃喃說道:「好招式!這小子叫什麼名字?我要收他為徒,傳我真傳於他。哦不?這兩招羚羊掛角般不著煙火,只怕我來施展都不能強過他多少,有空真要和他切磋切磋才行。」
羅須臾再也忍不住了,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章裕自然不能喝了水就忘記挖井人,在身後大聲呼道:「羅老闆慢走,今兒謝過羅老闆的惠顧,歡迎下次光臨!」看著羅須臾隱忍致使有些顫抖的身影,章裕心裡只覺得爽呆了。
螺崗嶺山腰處,楚河望著七竅流血,成了一灘爛泥的趙有路,才意猶未盡地揉了揉雙拳。
可憐的趙有路,全身給揍得淤青浮腫。雖然骨頭沒受到重創,但楚河留了不少拳勁在他體內,讓他巨痛難忍,「哼哈」地呻吟不停,只差沒叫楚河祖宗了。
這一頓暴揍真是爽,只可惜不能用全力。即使有所收斂,但造成趙有路的傷勢,沒有一個月以上是好不了的。
遠處有幾道法光飛來,如果沒有料錯的話,應該是刑堂的弟子。
趙有路偷放食草獸壞同門弟子的收成,還敢倒打一耙,再加上前一次有疑點的鐵殼蟲之事,數罪並罰,可有他好受的。
見到主持公道的即將來到,楚河立掛上將楚楚可憐的神情,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十足像一位受委屈的小媳婦。身上的衣衫,早就在之前有意扯得稀巴爛。
「太無恥了!」蜃光鏡面前,一位教習忍不住,是輕聲低估了出來,也將諸位教習此刻的心聲說了出來。
章裕連忙將頭挪開,心裡啐道:臭小子,你表演得也太過了。
張栩則是得意洋洋地看著章裕,眼神明顯露出「有其師必有其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