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用劍殺你
「好……快的……劍……」
猥瑣老頭模糊說出了這句話,漸漸模糊的視線看清楚了出劍的就是那眉清目秀的白袍少年。這少年不但沒有被他一拳打死,反而將計就計,引他上鉤,一劍刺穿了他的眼睛。
猥瑣老頭不能接受他竟然死在了一個才武徒三階的少年手中,卻無可奈何,帶著不甘,緩緩朝後倒在地上,斷了氣息。
解決了這可怕的強敵,寧沖終於是長長出了一口氣,此時才感覺斷掉的左臂和其他地方的傷勢是如此的疼痛。
不過和這猥瑣老頭搏殺時,九死一生的凶險後,最終取得了勝利的興奮和慶幸相比,這點傷痛已經不值一提。
收回長劍,寧沖一扭頭,不禁冷哼一聲。
原來,黑虎等人原本都在輕輕鬆鬆地觀看者,等待猥瑣老頭虐殺寧沖。沒想到最後的結局卻是寧沖一劍殺死了猥瑣老頭。
黑虎等人自然是驚呆了,難以置信,成了石雕。此時清醒過來,他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有多遠逃多遠!只要能避開這妖孽少年殺星就行!
寧沖既然看到了,哪裡會給黑虎等人機會,他展開身法,身形高速一閃,直接揮動手中長劍,當大刀一般劈砍起來。
不過是眨了幾下眼的功夫,除了黑虎外,大廳中還活著,試圖逃跑的幾個漢子,就全部喪命在寧衝劍下。
見識了一幕幕血腥,見識了寧沖的手段,黑虎雙腿彈起了琵琶,已經根本提不起和寧沖戰鬥的勇氣,竟然猛然跪倒,出聲哀嚎道:「小爺,你大人有大量,饒小的一條狗命吧!求小爺高抬貴手!」
此刻,黑虎心中的恐懼無以復加。那大廳裡橫七豎八的屍身,令他頭發暈,腳發軟,腿肚子抽筋。雖然他殺的人很多,類似的場面早已見過好幾次,但以前都是他殺人,而這一回可是關係他身家性命的大問題,事情到了他頭上,他還如何鎮靜?
在這青陽小鎮,黑虎傭兵團歷來是土皇帝,向來無人敢來捋虎鬚,偶爾有些不聽話的傢伙和黑虎傭兵團作對,都被黑虎用狠辣手段當眾處死,回頭還把人全家滅門。於是,這近二三十年的時間,甚至已經沒人敢大聲點和黑虎說話了。
黑虎一直認為,只要他黑虎跺跺腳,這青陽小鎮方圓百里,都要抖上三抖。而他黑虎的手段,更是遠近聞名,殘暴狠辣,無人能及。
可是今天,黑虎忽然發現他所謂的凶狠,所謂的悍勇,在寧沖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寧沖眉目俊秀,身材勻稱,並不算強壯,不像一個武修,到更像一個儒生。然而,就是這個十五六歲,看著像書生的少年,不聲不響地就亮出了爪牙,切瓜砍菜般輕鬆地收割了黑虎傭兵團大半的班底。
僅僅是這樣,倒也罷了,令黑虎更難以置信的是,這個少年如此的妖孽,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將捏死武徒七階武修如捏死螞蟻一般容易的猥瑣老頭親手殺死了!
一切的一切,讓黑虎除了震驚癡呆外,還是震驚癡呆,終於是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個不該招惹的妖孽。
活命要緊,黑虎已經顧不上太多,跪著地上,頭磕得山響,苦苦哀求道:「小爺,饒了我這條低賤的狗命吧!只要您饒了我,您想要什麼,我黑虎一定給您找來!」
寧沖只冷笑注視著黑虎——這個在青陽小鎮上做土皇帝,作惡無數,驕橫不可一世,如今卻如磕頭蟲般的黑虎傭兵團團長。
「說說吧,你現在還能給我什麼?」
黑虎一聽,忽然感覺有了希望,頓時驚喜得快要哭出來了,他匍匐在地上,說道:「小爺,我……我把所以的金銀寶物都給您……」
寧沖冷笑連連:「金銀財寶嗎?現在這樣子,你黑虎傭兵團的的東西已經不跟你姓了,我想要,自然會去取。你說,都如此了,留你還有什麼用?」
黑虎頓時心頭一涼,癡呆著,說不出話來,只感覺心驚肉跳。
「罷了,快帶我去找我妹妹,只要她平安無事,沒少一根頭髮,我就不動手殺你。」
黑虎一聽,頓時又被狂喜激活,卻不敢相信地問道:「小爺,你說的可是真的?」
寧沖點點頭道:「我以武神的名義發誓,所說的都是真的!」
神武大陸上,武神是所有武修的圖騰神靈,因此以武神的名義發誓,是極為嚴正的誓言,武修若有違反,往往會因為心魔糾纏,最終在武道之上寸步難進。
因此,黑虎聽到寧沖以武神的名義發誓,頓時相信了,喜滋滋地帶著寧衝去找寧靜。
不多時,黑虎已經恭恭敬敬地將寧沖帶到了一間上鎖的廂房前。黑虎陪著笑臉討好說道:「小爺,你妹妹就在裡面,請放心,我們不但沒有為難她,甚至還派了使喚的女婢來服侍她!」
寧沖沒有理會黑虎,直接朝廂房中喊道:「寧靜,你在裡面嗎?」
「啊!是……寧沖哥哥嗎!」
裡面果然傳來了寧靜驚喜無比的聲音。忽然聽到寧沖的聲音,她驚喜之下,對寧沖的稱呼又變換得更親近了。
對此,寧沖點了點頭,看來這黑虎為了保住小命,倒是沒有耍什麼手段。
「小爺,我已經帶你找到了你妹妹,按照約定……」
寧沖再次點點頭,卻忽然冒出一句:「黑虎,你帶領黑虎傭兵團盤踞青陽小鎮三十多年,殺的人定然不少吧?不知道你能不能體會到被你殺死的人臨死前的心情?」
黑虎一聽這話,立即感覺不妙,身子打著顫,顫聲說道:「小爺,你可是以武神……」
刷——
劍光一閃,人頭飛起,這威震青陽小鎮,盤踞在軒轅山脈一帶三十多年的一代惡霸,終於是遭到報應,死在寧衝劍下。
「我以武神的名義起誓不動手殺你,所以我用了劍。」
寧沖不忘解釋一句,只是黑虎卻再也聽不到了,那無頭的屍身噴濺著鮮血,軟到在地上,再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