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別安慰
只聽她在她身邊沒好氣地開口道：
「我才不會像你這麼想不開了，拿自己的頭去撞，再說了……」
說到這，她的臉上有些小小的不自然。
只不過，這時候的肖婼致肯定是看不見了
可她還是能感覺道。
有時候，瞎了之後才發現，其他的感官會變得很靈敏。
「再說了，那個夜雲洛才不值得我為他這麼做呢。」
她還是有些口是心非地開口道。
就在這時候，肖婼致的耳朵在這時候突然動了幾下。
她的臉色有些微變。
手，緊緊地抓著赫連紫言的手。
「幹嘛啦，小婼，怎麼突然抓得我這麼緊，好痛……」
「什麼人？」
肖婼致的聲音在這時候有些凜冽得打斷了她。
「什……什麼什麼人？就我跟你啊。」
赫連紫言還是神經大條到沒有感覺到肖婼致臉色的變化。
她的聽力在這時候顯然沒有肖婼致的好。
周圍在這時候陷入出奇的平靜。
「怎……怎麼了，小婼？」
赫連紫言在這時候才看出了肖婼致臉上的不對勁。
只見她的手指在嘴角示意了一下，讓赫連紫言噤聲。
這時候，赫連紫言才開始有些緊張了起來。
雙眼，有些緊張地在後花園的周圍掃了一圈，卻還是沒有看到什麼人。
就在這時候，只見肖婼致的唇角在這時候緩緩地勾了起來。
「既然有本事進得來夜王府，為什麼還不敢出來呢？」
她的話正讓赫連紫言看到莫名其妙的同時
卻見肖婼致的身後在這時候緩緩地走出一個人來。
「郡主真的越來越厲害了，比起以前那個白癡郡主，奴婢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
她的身後響起了一個少女的聲音。
那聲音，讓肖婼致再熟悉不過了。
這樣的聲音天天在她身邊縈繞著，同時……
肖婼致終於想起了那個在夢中兇手的聲音——
那聲音，總是讓她熟悉到隨時就可以捕捉道。
可當她差一點能捕捉到的時候，卻又想不起來是誰的。
原來是她。
肖婼致這樣的發現，顯然有些吃驚了。
「九兒？」
首先出聲的是赫連紫言。
顯然，她的口氣中到是沒有多曬害怕的味道。
她本來就有些大條，又不會武功。
來人身上的危險氣息，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見是九兒，赫連紫言剛剛還提著的心在這時候鬆了下來。
也不會去想九兒這樣一個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夜王府。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什麼殺手要進來了。」
赫連紫言鬆了口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九兒開口道。
「呵呵……奴婢讓公主受驚了。」
九兒對赫連紫言微微一頷首。
雖然，她此時的態度倒是少了作為一個奴婢該有的尊重，可赫連紫言向來沒有計較過這些。
因為她跟肖婼致的表姐妹關係，所以她對她身邊的下人從來不會有太多的要求。
「紫言，出去！」
只聽肖婼致有些凜冽的聲音在赫連紫言的身邊響了起來。
赫連紫言有些微愣，還沒有明白過來肖婼致突然間這樣的反應是出於什麼原因。
「小婼，你怎麼了？」
「紫言，馬上出去！」
只見肖婼致摸索著拽著赫連紫言的手，朝一開始赫連昊羽扶著她過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怎麼了，小婼？」
正納悶著，卻見九兒在這時候輕功一提，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時候，赫連紫言才徹底傻眼了。
「九……九兒，你什麼時候武功變得這麼厲害了？你們倆主僕可真會隱藏啊……」
這時候，九兒的眼裡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尊重。
看著赫連紫言那張天真的臉蛋，不屑地笑了起來。
她走到肖婼致面前，看著她淡漠的表情，開口道：
「還是郡主比較聰明。」
她看著肖婼致，想試圖在她臉上找出一些害怕的情緒。
只可惜，她什麼都看不到。
回應她的是肖婼致那雲淡風輕的笑容。
「小九，好久不見，想郡主都想到這裡來了？」
九兒因為肖婼致這樣的反應有些微怔。
顯然沒有想到曾經她眼中的肖婼致會在面臨生死的時候，如此淡然。
「是啊，奴婢是想郡主，不過想郡主的人，可不止奴婢一個哦，所以……奴婢這一次才想帶郡主去見見他。」
說著，目光裡閃過一道寒意。
「你們倆主僕在說些什麼呢？我怎麼有些聽不懂了？」
赫連紫言有些迷茫地摸著後腦勺，看著眼前兩個打著啞謎的主僕，開口問道。
只見肖婼致的臉色在這時候出現了小許的變化。
「紫言，我跟我們家小九好久沒有見了，想單獨聊聊，不如你出去吧。」
「這怎麼可以！」
九兒在這時候笑著打斷了肖婼致的話。
抬起那雙清秀的眼眸，對赫連紫言開口道：
「奴婢也好久沒有見公主了，我們三個人一起聊聊，不是更好麼？」
「就是啊，小婼，你真不夠意思啊……」
「該死的，紫言，我讓你走聽到沒有！」
這一聲不悅的低吼嚇了赫連紫言一跳。
跟著，便見肖婼致拉著赫連紫言快速走向後花園的門口，迫切道：
「告訴他們，有刺客！」
她現在什麼都看不見，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來。
「想走？」
九兒那陰沉的笑聲劃過肖婼致的耳邊
緊跟著，只見她的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軟劍，纏住了赫連紫言的手腕。
「九兒，你這是做什麼？」
終於，赫連紫言有些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眼前的九兒，並不只是一個奴婢那麼簡單。
她有些怒氣地看著九兒，卻見九兒對她倒是沒有多話。
伸手，朝她的昏穴點了下去。
緊跟著，她便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解決完赫連紫言之後，九兒才一把拽過了肖婼致，將她帶到一旁。
開口笑道：「郡主做事還真夠讓人傷心的，奴婢好心好意來看您，您竟然讓人把奴婢當刺客一樣抓起來。」
看著肖婼致，她突然有了一種翻身作主的感覺。
「呵……」
只見肖婼致有些隨意地輕笑了一聲，對九兒開口道：
「小九，看不出來你在我面前演戲的本事真不錯，還能演這麼多年。」
「是啊，奴婢也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有時候連奴婢自己都開始相信奴婢只是您的一個丫鬟而已。」
說到這，她的眼裡閃過一道冷光。
「郡主，這裡可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地方，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
「可是，我喜歡這裡。」
說著，她提起腳，憑藉著聽力跟九兒動起手來了。
只是，當她內力盡失的時候，她的那點三腳貓功夫根本就不是九兒的對手。
三下兩下的，九兒便制住了她。
「郡主，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任你打罵的小丫鬟嗎？」
說著，她有點有恃無恐地一腳踢向肖婼致的後膝蓋，
肖婼致有些收勢不住地跪了下去。
讓肖婼致有些吃驚的是，這後花園的侍衛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裡的動靜。
更讓她吃驚的是，赫連昊羽跟她說過，他給她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在暗中保護著她，
也正因為如此，他剛才才敢放心地只讓她跟紫言兩人在這裡待著。
可為何連那個人都沒有出現？
心裡有些納悶了，也越來越有些不安了起來。
她知道九兒來這裡找她的目的絕不會那麼簡單。
她一定是想拿她來威脅赫連昊羽。
只見九兒在她的身邊繞了一圈之後，笑得有些猖狂了些。
「郡主，說實話，我還真的挺喜歡失憶後的你，至少……失憶後，你會把下人當人看。」
說到這，她的嘴角劃過一絲鄙夷。
肖婼致現在基本上已經恢復了所有以前那個肖婼致的記憶。
也因此能知道以前的肖婼致在下人面前是多麼的張揚跋扈。
她心裡也知道，想要那個肖婼致死的下人並不少。
可是九兒……
她的目的並不是那麼單純。
光跟她剛才交手的時候，她就能感覺到九兒的武功不弱。
起碼有十年以上的功底。
也就是說，從九兒跟著肖婼致開始，就是有目的的。
「從你伺候我的第一天開始，你就是刻意接近我的？」
為了進一步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肖婼致開口問道。
反而到這時候，肖婼致卻不急了。
現在，她要盡量麻痺九兒的注意力，好讓赫連昊羽他們能盡快趕過來。
聽她這麼問，九兒笑得更加厲害了些。
「看來郡主的記憶力恢復得不是很徹底嘛，都這時候了，奴婢就跟郡主好好解釋解釋。」
說著，她一把將肖婼致從地上拽了起來。
瞥了她那張淡漠的臉蛋，冷笑道：
「我8歲的時候被安排在你身邊，就是為了找機會接近你身邊的人……沒有想到你後來竟然嫁給了赫連昊羽，這倒是省了我不少接近赫連昊羽的時間。」
說到這，她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那時候，我就偽裝得很好，在你面前，任你大罵，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把所有你打在我身上的巴掌拳頭一樣樣都給討回來。」
說到這裡，她的眼裡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可是沒有想到，我如此小心，步步為營，卻被你知道了我的目的……」
這時候，她的眼裡閃過一道心有餘悸的眼神。
「那你為什麼當時不直接殺了我？憑你的武功，殺我並不難，為什麼要用那樣囉嗦的方式？」
「殺你確實不難，但是如果殺了你，一定會引起赫連昊羽的注意力……」
「所以，你想讓我撞死，偽裝成我自殺的假象？」
她將九兒下面的話給接了下去。
「猜對了一半。」
九兒笑了笑，撩動著自己手中的那把長劍，劃過肖婼致那纖細的下巴，得意道：
「還有一點就是……直接殺了你，太便宜你了，那樣讓你撞死，會讓我有一種滿足感。」
九兒的臉上在這時候因為說到這個而出現了小小的猙獰。
「呵呵，看來你真的很恨我？」
肖婼致的嘴角在這時候揚起了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
「恨你倒是算不上，只不過，讓你死確實是我的目的。」
此時的兩個人，倒真像是在聊天一般。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醒來之後，武功竟然變得這麼厲害，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這一點讓我有些想不明白……」
「我跟你在你身邊將近十年，你有沒有武功我心裡很清楚……」
這一點，九兒確實沒有想明白。
當時，她看到她的武功時，著實被嚇了一條。
那樣的武功，朝中除了赫連昊羽之外，沒有幾個是她的對手。
當時，她甚至有些膽顫心驚了起來。
她不知道當時的肖婼致是佯裝失憶來試探她，還是真的失憶了。
可是，為什麼她失憶了之後，武功會變得那麼高強，這是她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的事。
她寧可相信，當時的肖婼致跟別人換掉了。
可是，從肖婼致死在她手上到她醒來那一段時間，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
又怎麼可能會換掉？
正納悶著，卻見肖婼致在這時候對她唇角微微勾了勾。
笑道：「想知道原因？」
九兒看著她，沒有回答。
只見肖婼致淡笑著自語道：
「我根本就不是那個肖婼致。」
這樣的答案有些出乎九兒的意料之外，卻又好像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不過，她不會花時間在這個方面多糾纏什麼！
這不是她該去考慮的事情。
抬眼看著肖婼致，她聳了聳肩膀，笑道：
「我不管你是哪個肖婼致，我只要知道你是赫連昊羽心裡的肖婼致就行了。」
「不過，郡主，我還是比較喜歡失憶後的你，只可惜，我們立場不一樣，所以，我們注定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