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別亂說
「羽皇兄跟我說起你的時候，總是面帶笑容的……」
「哎呀，好了，好了，被提他了，你準備好嫁人吧，我要去我的風流館把接下去的事給交代好。」
她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赫連紫言的話。
心跳，因為她剛才那句話而有些急促了起來。
赫連昊羽會跟紫言聊她？
還面帶笑容的？
這可不像赫連昊羽呢。
心裡，有些怪怪的，她咬著下唇，不等赫連紫言開口便離開了。
想到這幾天赫連昊羽一直跟淺音公主呆在一起，她心裡就很不舒服。
酸酸的，好像喝了好幾桶醋似的，怪難受的。
從紫青宮走出來之後，她一直低垂著頭，想著赫連昊羽跟淺音公主之間的那檔子事。
總之，越想就越不舒服。
就在這時候，她的正前方響起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羽王爺，謝謝你這幾天一直陪著我。」
一聽到羽王爺這三個字，肖婼致的視線便下意識地抬了起來。
只見她的正前方，正站著赫連昊羽跟淺音公主兩個人。
淺音公主的視線有些羞澀地停留在赫連昊羽有些淡漠的表情上。
「公主客氣了。」
赫連昊羽的口氣還是淡淡的，這幾天，他心裡可不好受。
肖婼致那個死女人竟然真不打算看到他了。
他賭氣地跟這個淺音公主待了那麼多天，以為她總是會出現的。
可是沒有想到，她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天知道他有多不希望跟這個淺音公主呆在一起。
「王爺……」
這時候，只見淺音公主臉上的紅暈更加大了一些。
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著赫連昊羽，她有些難以啟齒。
「公主有話請直說。」
赫連昊羽的口氣有些淡淡的，卻隱約地透著一些不耐煩。
眉頭微蹙，他等著淺音公主開口。
而聽赫連昊羽這麼問，淺音的頭垂得更加低了。
臉，都紅到了脖子處。
肖婼致看著淺音公主那越發羞澀的臉蛋，有些好笑地揚起了嘴角。
這公主是打算跟赫連昊羽表白了吧？
赫連昊羽這丫的還真有點本事啊，能讓人家堂堂一個公主，主動向他示愛？
心裡酸酸的，她看著赫連昊羽二人沒有走開。
這麼好看的真人表白，她要是不看就太可惜了。
她告訴自己，她之所以站在這裡沒有走，只不過是好奇古代的女人是怎麼表白而已，跟其他原因沒有任何關係。
自欺欺人地一味地為自己找理由，肖婼致看著淺音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手在不經意間握緊了。
心裡，隱約地帶著一絲緊張。
只聽淺音公主在這時候緩緩地又有些羞澀地吐出下面的話來。
「王爺，我聽說倉焰國每年都會有一次情人節，好像就在後天，淺音想……想跟王爺一起過。」
說到這，她的臉更加紅了。
這樣直接的表白，赫連昊羽不會不清楚。
他的眉頭在這時候有些不悅地皺了起來。
「情人節？」
肖婼致輕聲地重複了這三個字。
這倉焰國可真牛，還真有點像21世紀了。
不但有鴨店，還有情人節？
她看向赫連昊羽那突然間皺起的眉頭，她也有些迷惑了。
這小子幹嘛要皺眉？
他是聽不懂人家在跟他表白，還是……他不想跟人家一起過情人節？
不想是不可能的。
有這麼一個跟人家才貌雙全的女子待一天的機會，他還想著拒絕嗎？
他又不是傻子。
更何況，那可是一個更能增加感情的好機會呢。
況且，還是人家女孩子主動邀請他的。
女追男，隔層紗。
尤其是追赫連昊羽這種種馬男，簡直易如反掌。
心裡雖然這樣想，可她還是緊張的。
她不知道赫連昊羽會不會答應。
即便這時候，看他的樣子，像是有些不情願。
「郡主，郡主！」
就在這時候，她的身後響起一個宮女的聲音。
轉過頭，便見赫連紫言身邊的一個宮女正朝著她小跑著過來。
與此同時，赫連昊羽也因為這一聲「郡主」而猛然回過頭。
便見肖婼致正站在他們不遠處，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眼裡閃過一絲欣喜的笑容，他原本不悅的心情也在這時候莫名地好了起來。
這女人，總算是進宮了。
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聽到淺音公主對他說的這些話？
她又會有什麼反應。
「小蝶，你找我？」
心裡因為看到赫連昊羽臉上閃過的那絲淺笑而有些心虛。
她目光閃爍地將視線投向跑過來的宮女，開口問道。
「是的，郡主。公主讓奴婢來問您，您情人節打算要跟誰過，要是沒有人的話，她可以陪你。」
小蝶喘著氣，傳達了赫連紫言的意思。
而肖婼致卻因為宮女的話而有些尷尬了起來。
視線朝赫連昊羽下意識地投了過去，只見他的目光正朝她看過來。
心跳，不知不覺間加速了起來。
她尷尬地朝小蝶笑了笑，開口道：
「回去告訴公主，我情人節會很忙，就不需要她陪了。」
說著，伸手拍了拍小蝶的肩膀，笑道：「如果她願意來風流館陪我的話，也可以。」
落下這話，她轉過身，朝宮門的方向過去。
視線沒有再看赫連昊羽。
而赫連昊羽卻因為她對小蝶說的那句話而心裡有些不舒服。
情人節她會很忙？
什麼意思？跟那個男妓一起過嗎？
該死的！她沒有看到他就在這裡嗎？
心裡老大不爽了起來。
視線朝肖婼致的背影投了過去，他的心裡有些惱火。
而淺音公主卻因為他臉上的不滿而變得尷尬了起來。
以為赫連昊羽是因為她那番表白才生氣的。
有些尷尬地朝赫連昊羽微微一頷首，開口道：
「王爺，是不是淺音的要求有些過分了？實在抱歉，如果王爺不願意的話……」
「本王怎麼會不願意呢！」
冷著臉打斷了淺音公主的話，他看著肖婼致的背影開口道。
聲音不高也不低，卻剛好被肖婼致給成功地捕捉到了。
只見她的腳步在這時候頓了頓，身子也有過一瞬間的僵硬。
提起腳，跨出了宮門，她臉上的表情卻異常的平靜。
第二天，風流館又一次出現了史上火爆的高峰期。
因為情人節，自然是有很多優惠政策出台了。
所謂優惠政策，對於肖婼致來說，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賺錢方式。
風流館內，肖婼致看著被擠爆的門檻，還有擠到宋老闆面前等著報名的那些客人，嘴角笑彎了。
哈哈，她就知道，靠著這情人節，她會賺的更多。
比如她這次的政策……
半價就可以點一個少爺出去過節，還免費教別人如何去跟心上人表白之類的。
政策一推出來，無疑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
好些人，甚至直接點下了好幾個少爺。
看她們的樣子，像是要玩np了。
肖婼致在心裡很邪惡的想著。
側過頭，卻剛好見夜雲洛彈奏完一曲之後，便面無表情地往後院過去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心情有些不好。
甚至都沒有跟她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眉頭有些迷惑地皺了起來，她看著夜雲洛的背影自語道：
「夜他怎麼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帶著幾分擔憂，她從椅子上站起，跟著走到了後院。
在水之湄內，夜雲洛站在橋頭，看著橋底下那緩緩流淌的溪水發呆著。
肖婼致的腳步頓了頓，跟著提起腳走上前去。
「夜，你怎麼了？」
在他身邊輕聲開口，她的口氣中帶著隱隱的擔憂。
聽到她的聲音，夜雲洛轉過頭來。
目光有些深邃，也有些無奈。
「小婼……」
他淡淡地開口了，口氣中有著誰都聽不出來的惆悵。
「嗯？」
「你就這樣把我半價給租出去了？」
想到她推出來的那個優惠政策，他就鬱悶了一個早上。
昨天，就看她興致勃勃地進了館子，然後就讓宋叔貼出那麼一個消息。
所有在情人節點少爺出去的人，全部半價優惠。
還可以陪他們一天的時間。
該死的，他哪有什麼心思去陪那些女人。
為什麼這個笨蛋就不清楚，難道他那天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而肖婼致聽他這麼問，再看他的眼裡有些不滿她終於知道夜雲洛鬱悶了一早上是因為什麼原因了。
只不過，她誤解了夜雲洛生氣的真正原因。
「夜，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啊？」
她恍然大悟地看著夜雲洛有些不自然的臉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繼續開口道：「我怎麼可能會把你半價給租出去了，我傻啊我。」
聽她這麼說，夜雲洛那陰沉的嘴角才有些欣喜地揚起了一抹笑容。
卻見肖婼致笑得一臉得意地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遞到夜雲洛面前，開口道：
「夜，我早就想好了，誰要是點你，不但沒有半價，還要付雙倍的價錢，另外，還不能摸你的手，不能挽著你，更不能提出一個其他更加過分的要求……」
說著，她就越說越興奮，根本沒有注意到夜雲洛臉上那越發難看的臉色。
眼中的受傷帶著一絲淡淡的火氣。
他看著肖婼致，冷著臉打斷了她的話：
「所以，這就是你在情人節處置我的方式？」
他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好冷好冷！
這也是肖婼致第一次見到夜雲洛在她面前生那麼大的氣。
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看著夜雲洛有些陰戾的臉色，她的臉上有些迷茫了。
夜怎麼了？
她可沒有低價出售他呀。
雙倍的價錢，還不讓摸，不讓挽，這樣他賺多了啊。
哦，哦，一定是因為報酬的問題。
肖婼致沒有想到其他地方去，只想到了這樣一個原因。
這樣想了想，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抬眼看著夜雲洛那有些難看的臉色，繼續道：
「夜，你放心吧，你的出場費，全歸你自己，我不會收你的，另外，如果你覺得價格太低的話，我還可以讓宋叔改高一點，你……唔。」
唇，被夜雲洛給堵住了。
她看到夜雲洛那暴怒的眼中透著濃烈的火氣。
只是，這濃烈的火氣掩蓋下，還有些被他竭力隱藏著的受傷跟失落。
情人節，她只想著拿他去換錢。
可她有沒有想過，情人節，他什麼都不要，只要跟她一起過就可以了？
吻，在她的唇上從一開始的怒氣變得越來越失落地遊走著……
他有些難過地在這時候放開了她的唇。
手，輕輕地捧著肖婼致的臉。
無奈的眼神中帶著濃烈的受傷情緒。
「小婼，就算你不要我，也毛毛雨必要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我不喜歡這樣……」
夜雲洛的話，讓肖婼致的心，猛地咯登了一下。
她看著夜雲洛臉上的失落，眼中從未曾消失的柔情似水，她的心裡便逐漸升起了一絲歉疚。
該死的，她說過她不想傷害夜的。
可是……她卻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傷了他。
眉頭有些微皺，她看著夜雲洛，想到夜雲洛對她所有的好，她的心裡便激起了一絲漣漪。
她一早就說過，夜是一個值得任何女人托付終生的男人。
他比赫連昊羽好太多太多……
可是……為什麼她總是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