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5
車外聖誕歌聲洋溢,安德裡亞和奧德裡奇一同坐在車上,安德裡亞上午是跟奧德裡奇約好了來警察局一敘,順便約好了信任副局長迪倫斯,三人一起去看了關在警察局的法庫雷斯。
安德裡亞沒不想,約翰今天卻沒有放假,自己呆在辦公室,他也沒有那個閒心情跟一個傀儡去敘舊,而他相信約翰也沒有多少意思跟他還有奧德裡奇碰面,而且還是在迪倫斯在場的情況下。
迪倫斯本身是司法部門的一名不大受關注的任務,後來投靠聯邦調查局陣營,恰逢那一次安德裡亞車禍事件,查爾斯有意調任一部分人幫助安德裡亞。
安德裡亞大病初癒之後,就尋思著在警察體系裡換上自己的人,當時沒想到迪倫斯這個人,卻又想法讓奧德裡奇將約翰拉攏過來,成為自己陣營的人。
誰也想不到那次就職酒會卻成為李書豪和約翰兩人主僕對演的好戲。
安德裡亞卻不想開罪科拉爾家族,畢竟他跟李書豪兩人還有幾分薄面,索性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架空約翰,將警察局的大權攥在自己手中。
迪倫斯上位,警察局內部也有些聽聞風聲的人,李書豪畢竟不是體系的人,卻不如迪倫斯靠山來的結實。
約翰在警察局裡逐漸失勢,這也讓約翰倍感頭疼,甚至連李書豪吩咐處置吉斯維斯家族的切爾洛維德一行人的事情都推推拖拖。
即使迪倫斯有意挑起兩人之間的戰爭,約翰卻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一次,私自抓捕法庫雷斯卻從來沒有跟他這個正局長通知一聲,徹底讓約翰暴怒了。
迪倫斯這段時間的小動作跟安德裡亞有很大的關係,安德裡亞難道不會瞭解約翰此刻有想吃了自己一夥人的心思,但是在沒把這個人物放在心上,也就根本不在乎。
緊坐在一旁的奧德裡奇抿著嘴唇,安德裡亞出院之後,他的聲勢似乎減了不少,事實上下半年,他利用安德裡亞車禍這件事情,為安德裡亞造了不少勢,也找了不少事。
雖說現在為兩年後安德裡亞上任造勢為時尚早,可奧德裡奇卻又是在為自己謀劃,這段時間他卻退居幕後,至少不能夠影響到安德裡亞的獨角戲,可是在幕後卻依舊算計,上午跟安德裡亞一同去撿了法庫雷斯,雖然沒有得到一些明確答覆,卻見安德裡亞一臉悠閒,才忍不住道:「你確定法庫雷斯會屈服,我們似乎給出的證據不足以讓法庫雷斯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安德裡亞非常明白這位在紐約號稱自己左右臂膀的市長心裡在想什麼,笑道:「哪一個黑手黨黨魁是傻子,他們都會將自己的底子洗的乾乾淨淨,等到有這一天,就等於給他們自己一條非常順利的退路;法庫雷斯在吉斯維斯家族黨魁位置上坐了一年,論心機和權勢都不遜色於菲利普、克萊爾,他難道不懂這些?可是現在正因為他的底子太乾淨,所以我們才可能從中尋找到瑕疵,而且醫院槍殺案的主犯還在逃往,法庫雷斯在這一點上就沒有底氣,他能夠坐在提審室裡跟我們誇誇而談,只不過是心虛;人總是那麼心虛的動物,在時間的不斷消失,內心的空虛感和恐懼感會隨之成倍蔓延,法庫雷斯也不例外,所以我們不妨給他一點時間『改過自新』,我相信在現實面前,法庫雷斯還是會選擇妥協的。」
「我並不認為單純的等待就能夠讓法庫雷斯這頭已經急紅眼的餓狼自投羅網。」奧德裡奇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事實上,我也不太相信。」安德裡亞聳了聳肩。
「那你還跟我說這麼多?」奧德裡奇非常不習慣安德裡亞從出院以後就滿嘴廢話,一臉怪異的盯著他,「你難道不會讓法庫雷斯在警察局裡拘留幾天就安然放他離開嗎?」
望著身邊紐約市長,自己名義上的頂頭上司一臉錯愕,安德裡亞整張臉也蔓延著一股子輕鬆,說道:「如果找不到法庫雷斯的污點,我們不是也沒有辦法麼?」
奧德裡奇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張臉,似乎想伸手捏捏這個腦袋裡是不是被上一次的車禍撞了,讓一些零件移位,或者他應該直接說安德裡亞是不是頭被撞壞了。
想起安德裡亞那一天晚上,跟自己宣佈要直接抓捕法庫雷斯,奧德裡奇心底就忍不住泛起一股憤怒:「安德裡亞,雖然一直不清楚你心裡到底有什麼打算,不過要是你真打算利用這一次行動,當做出院以後的第一把火,我倒是覺得一點都不驚訝,只是你知不知道,當第一把火燒到一半的時候被熄滅,紐約會有多少人跟看我們的想法,我辛辛苦苦蓄積大半年的勢也會成為一場笑話!」
奧德裡奇努力讓自己這翻話變成一番勸解,可是說到一半,卻就像兩個喝醉了的酒客相互謾罵,甚至不經意間噴出來的口水還濺到安德裡亞的臉上。
奧德裡奇毫不在意這個非常失禮的舉動,如果口水能夠讓眼前這個滿臉淡定的副市長正經一點,他不介意朝這張可惡的臉上吐一天的口水。
安德裡亞拿出手帕,擦了擦奧德裡奇的口水,卻不在意奧德裡奇這個舉動,反而好笑道:「我覺得這半年讓你一個人單獨工作並沒有將著重點放在黑手黨上,反而增加了對黑手黨的怨恨,我現在甚至有些不確定,黑手黨是不是對你或者對於你的家人做過什麼?」
安德裡亞突兀的問題讓奧德裡奇一怔,彷彿像剛剛充滿氣的皮球,因為一個針眼飛快洩氣,幹幹癟癟,再也提不起半點精神指責這位已經趨向於神經質的聯邦調查局頭子,反而幸苦的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說道:「我確信現在不是你瘋了,而是我瘋了,瘋狂的追求工作的順利和完整度,應為我知道我要是在紐約做好了,你哪位一直敬畏的老師會在兩年之後為我鋪出一條黃金大道,為了這個,我這兩年必須成為一條瘋狗,不斷的死咬著黑手黨,至少要讓你哪位老師看到我一直在認真工作!」
彷彿是聽到一段極其感人的告白,安德裡亞帶著一絲安慰道:「我在醫院一動不動的日子裡,曾經想過我是為什麼活著,為什麼因為這些工作卻遠離家人,甚至還懷疑過人活著的存在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每天活在鋼絲上,我才發現我是沒有了追求,奧德裡奇我其實非常羨慕你,畢竟你有目標、有追求,所以才會專注在一件事情上,也所以這樣,我才會出院,現在去找到自己的目標,哪怕把自己變得市儈一點、狠辣一點也無所謂。」
「我是不是應該說一些謝謝,謝謝你能夠諒解我現在的失態?」奧德裡奇半瞇著眼睛,似乎在自嘲。
「如果可以,我倒是不介意。」安德裡亞卻厚顏無恥的點頭。
奧德裡奇確信眼前這位名義上的屬下是有時頭腦不清醒,但是一切還是要工作,他有將自己的眼睛帶回鼻樑上,推了推,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安德裡亞卻看向窗外,看到一幅一家老小喜慶的在大街上行走著,心底似乎有著一片不同於奧德裡奇內心的溫暖,良久,他才轉過頭,神情冷漠道:「我有自己的決定,所以你現在的工作就是努力工作,至少我不會讓你在兩年之後失去一份充滿光明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