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已經過去幾天,黑手黨沒有任何舉動,科拉爾家族的人得到了風聲,家族中有一部分人開始產生了想法,可是見托尼認真部署一切,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老威廉依舊安靜的住在皇后區,李書豪每天安穩的開車上學,漸漸的不滿的聲音被詭異的安靜壓了下去,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
李書豪可不這麼想,黑手黨想在不敢動不代表別的人不敢動。赫爾本家族似乎一改往日的低調,開始插手其他黑道行業,甚至有野心對原來光頭黨的地盤動手,那群皮肉販子的貪婪終於藏不住了,李書豪知道這一切才剛剛開始,黑手黨肯定還會有很多招數出來。
回到學校裡,克裡斯蒂娜轉學了,李書豪是過了幾天才知道的,去過克裡斯蒂娜的教室,坐著他一直沒有來過的教室裡,幻想著那個女孩的笑聲,。
克裡斯蒂娜的同桌一個很安靜的女孩,見到李書豪緬懷似的坐在克裡斯蒂娜的新桌子上,疑問道:「你是李嗎?」
「嗯。」李書豪微笑的點了點頭。
女孩很靦腆從書中找出一張夾的很整齊的紙條,遞給李書豪。
「這是克裡斯蒂娜交代我一定要交給你的,時間比較急,她是慌忙中才塞給我的。」
女孩說的很認真,從她的臉上看的出克裡斯蒂娜走的時候是多麼的急切想把一切記錄下來。
李書豪沉著臉,慢慢的打開那張蒼白的紙條
紙條上只有兩個字。
「等我」。
寫的和潦草,的確是哪個女孩的筆記。
紙上似乎還殘留著克裡斯蒂娜獨特的香味,字上有一塊被水浸過的暗斑,那是克裡斯蒂娜的淚痕,李書豪看完認真的收下,放在口袋中穩穩握著,生怕掉了一樣。
「她走的時候說去哪裡了嗎?」李書豪低著頭,帶著失落的表情問起克裡斯蒂娜的同桌。那個安靜的女孩告訴李書豪道:「克裡斯蒂娜哪天來的時候很晚了,可是走的時候是哭著走的;來了好幾個保鏢幫她取下她的東西,我問了克裡斯蒂娜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說是被父親不知道什麼原因逼著她去了英國威坎伯阿貝女校,走的時候還寫了這張紙條,特意囑咐我一定要將紙條交給你。」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女孩還是答應了克裡斯蒂娜的請求,可是她並不認識李書豪,但是還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著紙條,希望等到李書豪過來,然後交給他。
安靜的女孩說完有點傷心,玩的很好地同桌突如其來的搬走了,她也有點觸景生情。
「謝謝你。」李書豪站起身來,對女孩說了一聲謝謝。
站在陌生的教室門口,李書豪落寞的撫摸著口袋中的信紙,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卻寄托了克裡斯蒂娜的全部愛意,他能想像克裡斯蒂娜寫下這幾個字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李書豪有點茫然,一直以來一直避免和克裡斯蒂娜的關係,總是敷衍克裡斯蒂娜,對她的熱情總是不冷不熱,現在她走了,耳邊終於安靜了,沒有她的吵鬧,沒有她的糾纏,可是又懷念她的無理取鬧。
想起那天晚上,李書豪都有點迷茫。
在菲利普用科拉爾家族逼迫他的時候,自己不屑一顧向菲利普宣戰似的對抗,那時候他感到無比的暢快,黑手黨一直是壓在他心口的一塊石頭,在他沒有實力之前,他不想插手黑手黨的事情,甚至不敢和克裡斯蒂娜走的太近,可是生活給他開了一個玩笑,事實讓他無法避免的和走向黑手黨對立。
將所有的不滿發洩以後,再見到克裡斯蒂娜,李書豪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將自己的心裡話全部告訴克裡斯蒂娜,那些話好像被壓抑了很久一樣,說完心裡一陣舒適,李書豪甚至不清楚是表白還是對黑手黨蔑視的報復。
現在才發現那些話是自己的不負責,對克裡斯蒂娜還有自己都是一樣。
剛剛才走上感情道路的李書豪有點迷茫,莫妮卡的事情給了他一些感悟;但是現在克裡斯蒂娜又讓他糾結,很多天他都不想看見克裡斯蒂娜,但是又想見到她,到現在一切都是枉然了。
那個美麗可愛又有點野蠻的女孩走了,留給他只有兩個字,卻是一張寫滿相思的紙條。
「等我!」
這兩個字好像內疚一樣,堵住心口,讓李書豪充滿罪惡感,為什麼她在的時候沒有好好對她,讓她開心,在她傷心離開之前見她一面。
英國那個距離紐約遙遠的地方,威坎伯阿貝女校建在倫敦以西的小鎮上,既沒有王室資助,也不靠身居大城市來佔據生源優勢,克裡斯蒂娜在哪裡會習慣嗎?李書豪不斷的思索著。
威坎伯阿貝女校,一所以「快樂」最為信念的學校,在選擇學校上,相信菲利普也是考慮過克裡斯蒂娜的心情,特意將她送到這樣一座學校。
威坎伯阿貝女校在那個神秘色彩的國度,哪裡有無數的傳奇和新鮮事物,時時處處都可以感受到英國文化界瀰漫著的濃郁的莎士比亞氛圍,莎士比亞已經像養料一樣融入了英國文化的血脈,不僅成為英國人的驕傲,也成為了英國文化的象徵。
「克裡斯蒂娜在那個國家應該會過的很好吧!」
李書豪不停的歎息,祝願她在哪裡快樂的生活,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忘了自己,融入那個地方,找到一個真心對她的男人。
或許那時候克裡斯蒂娜會忘了自己,忘了他們一起飆車,一起賽車,一起打棒球的時候。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去,李書豪不在思索,只是握緊那張滿是清香的紙條,時間會解決一切,克裡斯蒂娜已經離開了,他還有自己的路要走。
黑手黨這個詞已經刺傷了李書豪的驕傲,想起以後的日子,李書豪突然望向天空,將一切的憂愁全部化作他的動力。
他的計劃已經開始,也許過不了多久,李書豪可以正視那個曾經的龐然大物,可以像那天晚上自己所說的:「黑手黨很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