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將近十二點了,托尼的書房的燈依舊亮著,李書豪推開了門,托尼正在哪裡看文件,一杯咖啡不停的冒著熱氣。
「回來了。」托尼抬起頭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低聲問道。
「嗯,回來了,晚了一點。」
李書豪點頭對托尼說道。
「怎麼樣,事情辦成功了嗎?」托尼有些焦急,李書豪去之前跟他打過招呼。
「很順利,和喬森納叔叔聊了一會就回來了。」
李書豪風輕雲淡的平靜,托尼心中湧起了無比的信心,他不知道李書豪怎麼說服喬森納答應的,但是李書豪的消息給了他的計劃添上了重重一筆。
「計劃什麼時候開始!」托尼不停追問,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
「三天後,警察會突擊檢查赫爾本家族的地盤,那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李書豪已經和喬森納談好了,通過警察局的臨時檢查封鎖赫爾本家族的場子,這邊乘機動手,一舉將光頭黨的地盤全部控制,這樣喬森納也沒有什麼麻煩,赫爾本家族也只能束手無策。
「真是值得慶幸的事情。」托尼剛剛還疲憊的神情一掃而光,換而來之的滿面榮光。
「的確是值得慶祝。」李書豪也高興起來。
托尼走到酒櫃,從最裡面拿出一瓶在市面上沒見過的芝華士,這瓶芝華士是托尼的珍藏一直沒有動過,現在托尼竟然拿出他最愛的酒,可見他內心的喜悅。
「來,這瓶酒珍藏了十幾年,現在正好用來慶功也是物有所值。」
托尼將酒打開,濃郁的酒香讓兩個人都迷醉,李書豪也是愛酒之人,有好酒當然不會放過,從酒櫃旁拿出兩個酒杯。
托尼慢慢的將酒倒入酒杯中,透明的玻璃被琥珀色。
兩個人站在像一對酒友一樣,可見他們心中的喜悅和激情。
「為明天,乾杯!」
「乾杯!」
沉悶的書房傳來一陣歡笑聲,在寂靜的別墅內不斷迴響,一個黑幫時代即將到來。
從父親的書房出來已經到了凌晨,兩個人喝了整整一瓶芝華士。
李書豪微帶醉意的從托尼書房中出來,走道裡還亮著燈,慌忙的急促聲傳來,是舒米大媽的腳步聲。
李書豪打起精神,帶著以後朝大廳方向走去。
「舒米大媽?你在幹什麼?」
舒米大媽面色焦急,拿起電話準備撥打。
「李,你的朋友病了,今天晚上一直沒有出來吃晚餐,我也忙也沒有去照看,到了現在才知道,現在那個女孩燒的厲害,要是不找醫生估計會燒壞身體。」
舒米大媽著急的撥打著家庭醫生的電話,李書豪的睡意一下醒了。
梅勒妮病了?李書豪不禁懵了,看到舒米大媽接通電話,立即反應過來,跑到舒米大媽面前,將電話掛了。
梅勒妮現在被通緝,她在紐約殺了一個共和黨議員,估計現在外面正查的緊,如果輕易叫外人來看病,說不準招來懷疑,到哪裡時候將消息透露出去,梅勒妮跑不掉,自己還要受到牽連。
「李,你這是幹什麼。」舒米大媽不滿道。
李書豪皺著眉頭一臉糾結的說道:「舒米大媽,梅勒妮現在在外面有點麻煩,所以不方便找醫生。」
舒米大媽在這個黑幫老闆家做了這麼久,自然懂得李書豪話裡的意思,梅勒妮在外面犯了事情,不能夠露面,雖然沒有人認識她但是還是以防萬一。
舒米大媽惋惜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拿我去準備一點藥,家裡應該還有一部分感冒藥,我去找找,你去看看她把,這個可憐的孩子。」
李書豪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著樓上梅勒妮的臥室走去,舒米大媽也歎著氣去拿藥。
進了梅勒妮的房間,李書豪將燈調暗一點,看著床上的梅勒妮。
床上的梅勒妮發出急促的呼吸聲,額頭上滿是汗跡,紅色的頭髮黏在面頰,原本冰冷的臉被燒的通紅,好像一塊烙鐵。
被子被梅勒妮踢開,身上就穿著一件浴袍,看樣子剛剛從浴室出來,裡面還是真空,沒有穿衣服,
李書豪看了看浴室,他好像記得這間浴室好久沒人住,浴室裡的熱水器也壞了,梅勒妮怎麼洗的澡,難道用冷水?
看著梅勒妮難受的樣子,李書豪暗罵這個瘋女人沒事找事,這樣的天氣用冷水洗澡,不發燒才怪呢。
歎了歎氣,對於梅勒妮這樣的他也有點愧疚,幫了自己殺了這麼多人,自己純粹將她當做一個工具使用,看著她現在痛苦的樣子,李書豪心中也不舒服。
舒米大媽進了臥室,手裡拿著幾片白色的藥丸,李書豪接過藥片,將梅勒妮的頭微微抬起,將藥丸放進她口中,順水接過舒米大媽遞過來的水,讓梅勒妮吞下去,然後又將梅勒妮輕輕放下。
李書豪這時候才完整看著梅勒妮的臉,沒了平時的冰冷,一副虛弱的樣子神情,嬌艷的右臉美得極致,可是左臉上的疤痕破壞了整幅美感,不知道為什麼梅勒妮要把這副傾城的臉深深的藏起來。
舒米大媽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歎氣,李書豪撫摸著梅勒妮的額頭,熱的燙人,估計燒到四十度了,皺著眉頭轉頭:「舒米嗎,家裡還有冰塊嗎,有的話去找點冰塊包住,實在沒有酒精也行,她實在太燙了。」
「哦哦!我去找找。」
舒米大媽連忙州來一包冰塊,用密封的塑料袋裝著又用濕毛巾包住,急急忙忙的送進梅勒妮的臥室,遞給李書豪。
李書豪接過,將梅勒妮額頭上的汗跡擦乾淨,然後用冰塊輕輕的撫擦起來,也許是太舒服了,梅勒妮不禁發出呻吟聲。
李書豪將將毛巾放在梅勒妮的額頭上,防止溫度過高燒壞梅勒妮的腦袋。
「要不要我今天守在這裡。」舒米大媽猶豫了一會,有點擔心梅勒妮,對於這個毀容的可憐女人她還是很惋惜的。
李書豪想了想,梅勒妮是個殺手,誰知道發燒的時候會不會做什麼過激的事情,舒米大媽有這麼善良。
猶豫了以後對舒米大媽說道:「算了,舒米大媽,我來照顧吧,你今天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如果實在不行我再叫你。」
舒米大媽也感到比較累了,李書豪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說得,也同意了,踟躕著慢慢退出了臥室。
李書豪將被子扯開,用濕毛巾不停的擦著梅勒妮臉上流出來的汗水。
梅勒妮不知道想什麼,不停的囈語著,李書豪模糊的聽到一個名字——「凱蒂」
也許這個名字對於梅勒妮十分重要,囈語間還不停的顫抖,似乎見到恐懼的事情一樣,呼叫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手緊緊拉住李書豪,真像一個孩子無助的神情。
李書豪任由梅勒妮拉住自己的手臂。
可能梅勒妮也曾經有過痛苦的經歷,才成為一個殺手,沒有人是天生成為殺手的,這個職業對於別人對於自身都是殘酷的。
漸漸地李書豪也泛起了睡意,晚上忙碌了一晚,再加上和托尼喝了一點酒,睡意也更重了,看了看床上的梅勒妮,眼皮也慢慢的沉重下來不覺間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