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晴好幾天的紐約忽然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
李書豪穿著的黑色西裝站在窗邊,第二次這麼正式的傳上西裝,第一次是母親出殯的時候,可是這二次,又會有何種精彩呢?
托尼看著堅毅挺拔的兒子,臉上一陣欣慰。
「父親你來了。」李書豪轉過身微微笑道。
「嗯。」托尼點了點頭。
「父親你真的不去!」
「不去了,今天是你的日子我去了戲就唱不成了。」托尼歎了歎氣,他發現自己真的老了,沒有年輕時候的壯志凌雲,也沒有年輕的血性。
李書豪沒有多說,的確,托尼去了戲就唱不出了。
「我會叫安德魯配合你的。」托尼還是看著李書豪,狂傲而又不失沉穩,有這樣一個兒子自己的確該退下來了。
「來了多少人。」
「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反正現在由你解決,我只負責打下手。」
托尼不禁取笑起李書豪,現在他的確是老子給兒子打下手。
李書豪笑了笑,看著時間差不多跟父親告辭,慢悠悠的走向會議室。
客廳內,梅勒妮安靜的坐在舒米大媽旁邊,舒米大媽對著梅勒妮笑了笑,轉身去招呼上面的客人去了,也許只有舒米大媽善良的心性才值的殺人成性的歐洲「蠍尾」沒有一絲警惕的靠在她的身邊。
安德魯來的很早,聽了老闆的話一直在客廳安靜的等候著少爺的吩咐,山姆的死已經被發現了,在紐約郊區的別墅裡,安德魯親自去看了現場,山姆、他的兩個保鏢、侍女、得力助手全部無聲無息死在別墅裡,他們的特點是似的很安詳,身上只留下一個很深的洞,這樣的作案手法只有一個人會有。那就是「蠍尾」歐洲殺手界的瘋女人,也是上次救少爺的人。
按理來說,既然那個女人出手救了少爺那就證明她對科拉爾家族沒有威脅,但是為什麼又回轉到紐約專門殺山姆呢?
這點令安德魯十分奇怪,他沒有將心中的所想告訴別人,因為老闆給了他秘密的指令,這此的刺殺是上次的刺殺中有一個殺手逃跑了這此回來復仇。
雖然不知道老闆為什麼這麼做,作為心腹他當然以老闆的意思行事,山姆跟老闆一直不對頭,上次的刺殺甚至有可能就是山姆所為,現在山姆死了,得益最大的是誰?那肯定是自己老闆。
山姆的死被發現,安德魯就依照老闆的吩咐將家族裡說得上話的人物都請了過來,甚至一些不相干的人也跑來湊熱鬧。
剛剛依舊大廳安德魯就聽到樓上會議室內床來的爭吵聲,真正的正主沒有出現安德魯當然不敢輕易上樓,雖然不明白老闆為什麼讓還未成年的少爺出來主持大局,但是他安安分分的坐在樓下。
安德魯安安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家裡面出現了一個陌生人,不免睜眼打探。
一個紅髮女人,只露出右半臉,透過髮絲依稀可見,左邊臉上一條淡紅色的疤痕有規則的縱橫在臉頰上,雖然很平靜,殺手出生的安德魯還是聞到了一絲並未消去的血腥味?
這個女人殺過人!這是安德魯十分肯定的事情,一時間沒有控制好情緒,向那個紅髮女人透漏出一絲殺意。
紅髮女人頭猛然一轉,右眼盯著安德魯,只要安德魯有一絲異動,梅勒妮就可能動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至少安德魯感覺到那個眼神好像將自己凍結了幾百年時光,他敢肯定那個女人能夠在自己拔槍之間秒殺自己,他知道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熱兵器遠遠不是冷兵器的對手,而這個女人就是那種高手。
安德魯不敢有一絲異動,因為,紅髮女人的眼睛還在盯著自己,安德魯的思維瞬間聯繫起來,自己老闆家裡出現一個邪異的女人,而且剛剛殺過人,女殺手?難道?
安德魯瞳孔一縮,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有可能就是歐洲排名第八的殺手,剛剛自己竟然對一個世界頂尖殺手動了殺氣,安德魯現在心驚肉跳起來,對於那些傳說中的殺手他一直充滿敬畏,現在的他就好像在死神撒旦的鐮刀上行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喪生。
「好了,梅勒妮。」隔壁傳來一陣天籟之音,紅髮女人的氣息不見了,安德魯滿頭大汗好像憋了很久一口氣一樣,不停的喘息起來。
李書豪穿著西裝從書房走出來,看著父親最得力的手下在梅勒妮的氣勢下掙扎,立馬出來解決安德魯的窘迫。
「少爺你來了。」安德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很客氣的對著這個很神秘的少爺問候了一句。
「嗯,相信父親都跟你說了吧!」李書豪點頭示意安德魯坐下,不管樓上會議室傳來的爭執聲。
「都準備好了,該控制的人都控制住了,現在的十九街區沒山姆的人了。」
「不錯。」淡淡的兩個字,安德魯也不敢說什麼,這個少爺的氣場似乎比老闆跟霸道。
「砰!」樓上傳來一陣酒杯摔碎的聲音,李書豪皺了皺眉頭,慢慢的走上樓去。
「你也來。」李書豪走過梅勒妮面前低沉的說道。
「幹什麼。」梅勒妮古井無波的問道。
「殺人!」
很簡單的一句話,梅勒妮沒有反駁,跟著李書豪後面,安德魯連忙繞過去將身子讓開,梅勒妮沒有說什麼,走在李書豪後面。
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席話在安德魯心裡勇氣了滔天大浪,那可是歐洲第八殺手,少爺竟然命令她,而且她竟然同意了,看著李書豪灰黑色西裝的背影,即使還未成年就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
安德魯不禁迷茫起來,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少爺到底有什麼手段馴服這個桀驁不馴的瘋女人。
李書豪走在最前面梅勒妮其次,安德魯最後,一起慢慢走向會議室。
剛剛開門,就傳來一陣訓斥聲。
「該死的臭女人,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知道我這件衣服值多少錢嗎?」
舒米大媽在地上撿著碎玻璃,一個金髮男人對著舒米大媽不停的詛咒,不停的揮著胸前的濕了一塊的阿瑪尼外套。
舒米大媽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李書豪陰著臉看著這一幕,不做聲的走到舒米大媽面前,幫她撿起地上的玻璃渣,金髮男子也聽著的咒罵,畢竟蹲在地上的是家族老闆的兒子。
舒米大媽也沒阻止李書豪的行動,兩個人很快就將地上的玻璃撿完,李書豪輕輕拍了拍舒米大媽的肩膀示意她先出去。
舒米大媽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跟阿瑪尼男子不停的道歉,引來男子一陣白眼。
李書豪沒有阻止舒米大媽,等到舒米大媽端著碎玻璃出去,李書豪轉身走到會議席正座,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安德魯同情的目光看著那個男子,作為老闆最得力的助手,他當然知道老闆一家對舒米大媽的感情,甚至已經將她當做家裡必不可缺的一份子,安德魯自己來別墅都不敢命令她,特別是李書豪在舒米大媽面前都很恭敬。這時的安德魯不自覺間就將李書豪作為衡量標準。
一群人看著李書豪坐在正中間,一時間啞口無聲,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那個地方不是托尼才能坐的嗎?只有對面的老威廉一個人安靜的枯坐在座位上,好像早已經知道事情的結局一樣。
整個會議室安靜的只聽得見呼吸聲,寧靜而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