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可怕的男人1
「……」若惜聽了他的話,差點沒翻白眼。她不耐煩的催出道,「要做什麼,就趕快做,本姑娘……」
若惜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紫重樓卻突然做出了行動,而這個動作嚇的若惜魂飛魄散:紫重樓竟然一把將她橫抱而起,轉身直接大步走向那張破舊的木床!!
驚愣了幾秒,若惜才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奈何下一秒,她已經被紫重樓給壓在了身下,使出全力,拚命地抵在紫重樓的胸口上,恐慌的大聲驚呼道:「紫重樓,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
紫重樓根本不需要花太大的力氣就能把這女人制服,他高高地俯瞰著她慌亂的小亂,邪魅地笑了起來,紫光微泛的眸子裡波光瀲灩,好不吸引人,可是,若惜見了卻並沒有被他眼眸裡柔軟的目光所迷惑,相反卻更加厭惡。
她知道紫重樓臉上浮現出來的笑意,名字叫:笑裡藏刀。他的目的她比誰都清楚,所以……
曲腿,下一秒,若惜咬了咬牙,狠狠朝紫重樓的某處撞去。
但是,紫重樓卻像早有防備一般,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她的進攻,嘴角依舊在笑,只是這一次多了譏誚的意味:「彫蟲小技也想在本尊面前賣弄,雲若惜,你還真是低估了本尊的智商!」
若惜卻根本淡定不起來,要知道他的手已經襲向了她的胸前的柔軟,那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她感覺脊背發涼,全身好像被什麼寒氣包裹住一般,讓她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男人想要一個女人愛上自己,第一步就是佔有她,雖然你早已經不是什麼清白之身,根本配不上本尊,但是,為了能讓你痛苦,本尊就委屈委屈自己,他日,連本帶利,將你賞給十萬魔軍當軍妓,如何?」
若惜聽了紫重樓的話,她渾身顫抖得厲害,皺著眉頭,她直直地看著他,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脫身的辦法。
而紫重樓繼續清淡風清地說道:「你說,如果讓北冥逸知道,你真的成為了我的女人,他會作何感想,尤其是親眼看見我們在床上纏綿?」
聽了這一句話,若惜忍不住笑了笑,「他早認為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他現在根本一點都不在乎我,所以你想借這件事情來打擊他,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他不會在意的!」
「那可未必!」紫重樓笑得一臉深沉,而若惜看著他那越來越深邃的笑臉,感覺眼皮越來越重,眼前越來越模糊,最後……
一行人浩浩蕩蕩奔進偏僻、顯得有些破敗的小院子,北冥逸根本無心來的,但是木靈青柔在收到消息,說雲若惜背著他在偷情,硬是拉著他來。
北冥逸倒是顯得很輕鬆,毫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反正那女人早就是紫重樓的女人,他早就看淡了。他不在乎她,一點都不在乎了,所以……她和誰亂搞,和誰上床,他都不會在意。
然而,當房門推開的那一剎那,看著在床上糾纏不休的兩人,他的拳頭,還是情不自禁的緊握了起來……
木靈青柔看著在床上糾纏的兩人,她氣憤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整個心肺都差點炸掉,她怒不可遏地快步上前,直接抓住雲若惜的胳臂用力一扯,若惜直接狼狽地從床上滾了下來。
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胳臂和膝蓋傳來鑽心的疼痛,若惜腦子裡的眩暈感才慢慢消散,她皺了皺眉,伸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卻在抬頭的時候,碰撞到木靈青柔那恨不得立刻將她碎屍萬段的目光,她嚇得渾身一僵。
「雲若惜,你怎麼這樣不知廉恥?剛被廢,就耐不住寂寞,大白天的就偷人,你……」木靈青柔憤怒不已地大吼道,若惜被她雙眸裡迸射出來的紅光嚇得不淺,她僅僅拽住凌亂的衣衫,不停滴後退。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生氣,奈何當她的目光落在坐在床上,一臉悠閒的男人身上時,見他的衣服鬆鬆垮垮掛在他強健的身軀上,之前的記憶立刻鑽入腦海,若惜立刻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張嘴就欲解釋,但是木靈青柔根本不給她機會,直接讓侍衛進來,這一次真真正正的把她打入冷宮,讓她這輩子永無重見天日的機會。
「太后,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若惜慌張的解釋道,她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北冥逸也在場,他只是用冷漠得凍人的目光看著她和紫重樓,若惜被他那眼神盯得全身發寒,有些心虛的垂下腦袋,抱著雙膝,縮在角落裡,心裡亂亂的,而且腦袋空了,心更空了!!
她使勁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悲痛欲絕的嗚咽聲,還是從她的唇縫裡洩出來,滾燙的淚水順著她蒼白的小臉悄無聲息的滑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看見他那冰冷得無動於衷的眼神,會如此心痛,會如此難過。
她突然明白一個事實,真真切切的事實,那就是她的愛情徹底沒了,她深愛的男人沒了!!
深深呼吸一口氣,若惜才緩緩扭頭,血紅著眼眸看向紫重樓,只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若惜的拽住裙擺的小手,忍不住握緊了幾分。
「紫重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沉重代價的!」若惜惡狠狠地用眼神告訴紫重樓,而紫重樓見了,他只是清淡的衝著她挑了挑眉,那意思很明確,就是——我拭目以待。
「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把這不守貞潔的女人給我拉出去!」木靈青柔見若惜和紫重樓眉來眼去,忍耐已經達到極點了,她憤怒不已的大聲咆哮道。
想她執掌後宮多年,從來沒親眼見過在後宮這樣肆無忌憚亂搞的女人,她真的恨不得立刻把這女人給凌遲!!
侍衛得到木靈青柔的命令,快步上前,架起若惜就欲把她扔進冷宮,但是,若惜卻突然抖了抖肩,冷聲呵斥道:「放手,不用你們架著我!!」
說完,若惜把目光投向了北冥逸,見他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站在一旁,她咬了咬唇,才低聲說道:「北冥逸,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單獨談一談!」
北冥逸聽了,不屑的冷冷一哼,他完完全全不把若惜的話放在眼裡,轉身就欲離開,但是若惜卻聲音平靜地說道:「你難道不想要,一直在找的東西了?」
北冥逸一聽,步子猛然一頓,好看的劍眉猛然一擰,他緩緩轉過身,目光複雜的看著她,但是依舊帶著不屑和譏誚:「雲若惜,你以為你這樣講,本王就會相信你的話了嗎?」
這女人知道他想要的東西在哪裡?怎麼可能?那東西當初是被紫重樓拿走的,要他相信那女人會知道,他還不如相信紫重樓會主動告知他。
「愛信不信,今晚子時,我會在御花園等你,時候一過,這輩子你休想再找到那東西!」七彩神珠和魔靈珠,天底下就她一個人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當初,在把紫重樓封進魔瓶之後,她就將珠子給藏了起來。
說完,若惜並沒有再多看北冥逸一眼,而是轉身投給紫重樓一個陰冷的眼神,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冷宮就冷宮,她不屑。
名利、金錢、地位,什麼都是浮雲,那些害人不淺的東西,不要也罷。
只要能救活寶寶,她願意摒棄一切,演上一齣戲,然後去過平凡的日子,沒有明爭暗鬥,沒有陰謀詭計,有的只是平平凡凡,如果這個時代沒有他們母子的立足之地,實在萬不得已,她可以……
若惜獨自來到冷宮,剛被推進去,便看見碧綠也在裡面,她不敢相信的驚愕地看著她,「碧綠,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碧綠看見若惜的瞬間,就哭了出來,她上來抱住若惜,哭著說道:「娘娘,碧綠想要跟著你,不管你去哪裡,碧綠都要跟著你!」
「可是,我是在冷宮,這個地方一旦進來,就不可能出去,跟著我,你只會吃苦的!」若惜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娘娘,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對我,想你這樣對奴婢好,奴婢這輩子都跟著娘娘,不管吃再多的苦,碧綠都願意照顧娘娘!」碧綠哭得很厲害。這兩天,她被人關在屋子裡,如果她不伺候秋漁,就不會放出來,最後,還是她偷偷跑出來的。
若惜聽了碧綠的話,心裡頓時暖暖的。她點了點頭,眼睛也跟著紅了起來,她緊緊抱著碧綠,低聲說道:「碧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吃太多苦的,等我救了寶寶,我就帶你離開,好不好?我們去過平凡人的生活,不要再留在這裡了!」
「嗯!!娘娘去哪兒,奴婢就跟著去哪兒!」碧綠笑著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子時,很快就到來了。
白日裡在冷宮院落的牆根邊緣,她發現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竟然長出了幾株曼陀羅花,於是,小心翼翼取下花粉,用絲帕裹好,等到晚上行動的時候,她才輕手輕腳走到門邊。
透過門縫,瞧見外面筆直站著幾名人高馬大,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侍衛,若惜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暗自挑了挑眉,同時也小心翼翼取出絲帕……
一陣不大不小、不徐不快的冷風拂過,風中飄散著曼陀羅花的花香,那幾個侍衛剛一嗅到,聞了聞,不消片刻,便依次倒下。
見他們暈了過去,若惜才拉開顏色都褪掉的大門,而碧綠則是一臉崇拜地看著她,像發現什麼天大的驚奇事情般,驚喜地問道:「主子,你怎麼把他們弄暈的?好神奇哦?」簡直比幻術還好用。
對於碧綠的大驚小怪,若惜不禁勾唇一笑,「這有什麼好奇的?等你家主子空了,把畢生所知道的東西,全部傳授給你,到時候你會發現,還有更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