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打賭
「我怕?」若惜學著紫重樓的模樣,冷笑道,「你覺得我的樣子算怕嗎?」
「我警告你,如果以後你還敢故意暴露身份,今天我既然能騙走北冥逸,我日後自然有本事騙北冥逸是你強行住進我的地盤,並且還欲對我用強,就憑你現在這模樣,你覺得北冥逸把你劈成兩半,你又幾層把握能避開?」
「還有,本姑娘不是什麼好人,大發善心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再不給我聽話,信心不信我把你交出去?」
若惜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大大的漂亮眸子裡全是冰冷駭人的邪光。
「你!!」紫重樓被雲若惜的話給堵得啞口無言,只得吃癟的怒瞪著她。
這女人最好祈禱他的傷別快點好,否則,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要了她的命。
紫重樓目帶殺氣地盯著若惜,雙手不禁憤恨得握成了拳頭。
若惜冷冷地瞥了一眼,氣得七孔都在冒煙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傷口上,最後轉過身在櫃子裡取出藥,轉身回到他身邊。
「你自己能脫衣服嗎?」若惜的語氣很僵硬,很不爽!
紫重樓冷冷橫了她一眼,不打算理會她。
見自己好心給他上藥,但是對方不領情就罷了,居然還敢貌似她?這口惡氣,她實在嚥不下去。不給他一點教訓,恐怕這男人今後要拽到死。
如此一想,若惜直接抬起拳頭狠狠砸在他胸口最大的一個箭傷上,咬牙問道:「本姑娘問你話,你聽見沒有?現在能不能自己脫衣服?」
「該死的女人!!」胸口傳來鑽心的疼痛,紫重樓差點沒有齜牙咧嘴起來。
見紫重樓沒有回答她的話,若惜高舉起拳頭欲落下去,但是紫重樓見了,臉色一變,他有些無奈地大吼道:「我脫,我脫!!」什麼時候,堂堂魔界至尊變成這副樣子了?居然被一個女人吃干抹淨,就算他當初毀容也沒人敢這樣對過他。
真是該死的女人!!
該死,該死,真該死!!
紫重樓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此刻得意到不行的女人,伸手解掉衣服,把臉別過去,不想看這個他恨到骨子裡的女人,因為再看下去,他指不定自己真的會上前,像上次一般,掐斷她的脖子。
若惜用剪刀把紗布揭開,把傷口露出來,看見裡面的嫩肉往外翻著,她嚥了嚥口水,感覺自己有些想吐,但是,她卻努力憋著。
小心翼翼替他敷好藥,若惜一邊用紗布幫他把傷口包紮起來,一邊低聲說道:「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奇怪呢?拜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把我當成仇人一樣?」
「你本來就是我的仇人,什麼叫怎麼把你當成仇人?還有,我有求你救我嗎?是你自己願意救的,別指望我會感激你!」紫重樓扭回頭直直地看著若惜,十分冷漠地說道。
而若惜聽了這話,心裡雖然憤怒,但是,她也沒想過和他計較什麼。恐怕,只要是有良知的人,發現有人倒在那裡,不管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他是一條命,都會救他吧。
她雲若惜雖然不是善類,但是,她也不是壞人,頂多平時喜歡捉弄人擺了。
「趕明,我去給你弄一點藥喝,對於治傷,我不太瞭解,不知道能不能從巫醫騙到適合你的藥材!」若惜仔仔細細的幫紫重樓包紮傷口,沒有落下一處的傷。
紫重樓聽了,俊額忍不住滑下無數條黑線。這女人……腦子沒問題吧?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居然敢去隨便找人拿藥?
想害死他就明說,何必假惺惺的表面想要救他,實際是想要他的命?
紫重樓冷冷一哼,「去拿紙筆來,我知道需要什麼藥,你負責去幫我找就好了!」
「原來你懂醫哦?你怎麼不早說?害我一直糾結怎麼才能找到適合你的藥呢!」若惜很不爽的朝紫重樓翻了個白眼。然後起身去那紙筆。
等她拿回紙筆的時候,她撲在床邊,紫重樓念一味藥,她就寫一個,寫了足足一大篇,紫重樓才說:「差不多了,把方子給我瞧瞧!」
「哦,馬上!!」若惜將最後一個字寫好,然後小心翼翼把紙拿起來,吹了幾口氣,才遞給紫重樓。
而當紫重樓看見某人那不堪入目的張牙舞爪,東倒西歪猶如鬼畫符的字跡時,額角滑下當初和北冥逸看見這字跡一模一樣的黑線。
「怎麼樣?我沒有寫藥名之類的吧?」若惜帶著少許邀功意味地說道。她跪在地上,手掌因為剛才的疾書奮戰而沾上了墨汁,她渾然不覺的用手掌支撐著粉嫩的小臉。
想當初,還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上大學她可是博覽群書,看過一兩本醫術,雖然是囫圇吞棗的選了一些自己感興趣的病例看,但是很多藥草她卻挨著挨著看過的。
紫重樓沒有說話,仍然糾結著張牙舞爪的字跡。
第二天,若惜去巫醫塚,想法設法,終於把藥材湊齊了。她用小包袱包裹著,心情愉悅地朝弄梅居。
只是在回去的途中,有幾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突然攔住她的去路。若惜抬起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發現她們是比較得寵的妃子,見她們一臉挑釁的望著自己,若惜直接翻了個大白眼。
「好狗不擋道!」若惜冷不伶仃地說道。
三名妃子一聽這話,如花般漂亮的小臉一垮,她們憤憤地瞪著若惜,氣得咬牙切齒道:「雲若惜,你別以為仗著王寵你,你就可以隨便罵人!」
「我怎麼罵人了?」若惜語氣不好的反問道。
「你罵我們好狗不擋道!!」其中一個妃子氣得面紅耳赤的在原地跺腳,抬起纖纖玉指就指著若惜。
若惜一聽她的話,差點沒笑出來,她側了側身子,冷哼道:「我有說你們是狗嗎?貌似,是你們把這罵名扣在自己的頭上的。更何況,如果你們不來攔我的道,我會罵你們嗎?」
若惜說著白了他們一眼,繞過她們準備回去。這種為了爭風吃醋的宮廷女人,她看多了,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調調,不想和她們浪費口舌。
如果她雲若惜是那些女人,不受寵的話,她一定不會像她們一樣,找受寵的妃子算賬以及挑釁,她會把這些精力全部放在如何虜獲那男人的心上,絕不會做這些只會讓北冥逸反感的事情上。
見若惜要離開,其中一個稍顯理智的女人再次上前攔住若惜的去路,她對著若惜冷笑道:「雲若惜,我們知道你現在得寵,不過,我們三姐妹又不是沒有得過寵,我們今天是想來警告你,別以為自己現在正值得寵時,不把我們大家放在眼裡。小心等你和我們一樣失寵的時候,那日子會不好過!」
聽了那女人的警告,若惜心裡莫名的有些煩躁。她抬起頭瞪了那個只知道詛咒自己的女人,橫了她們一眼,才咬牙問道:「你們今天來,究竟想做什麼?」
其實,根本無需擔心什麼,反正她也在皇宮裡呆不長久的。等到時機成熟,她就會離開。
滴血玉珮啊,滴血玉珮,你究竟在什麼地方?
「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為了不讓你成為我們大家的公敵,請你自覺在皇宮裡消失!」那女人一臉挑釁地看著若惜。
而若惜在聽了這話之後,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女人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想讓她離開,她就必須離開?她們以為她們是誰呢?北冥逸拿她都沒有辦法,當然得排除「暴力」,那一群小女人就想把她雲若惜趕出皇宮?
若惜此刻……百感交集。
no1,高處不勝寒。
no2,皇帝的女人真悲哀。
no3,皇帝寵愛的女人真的很薄命和命苦。
no4,古代的皇帝其實也很悲哀。
如果她雲若惜不是雲若惜,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古代女人,在如此高的壓迫下,就算北冥逸再怎麼寵她,再怎麼愛她,也保護不了她。畢竟人心險惡、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不過,她雲若惜並不害怕這些,她定能見招拆招,不就幾個愚笨的女人?who怕who?她才不信她雲若惜玩不夠她們呢。
不講她們馴服,或者集體趕出皇宮,她就不是雲若惜。
暗自一想,若惜轉身對著那三個女人笑了笑:「我雲若惜從小無依無靠,世上也沒有什麼親人可以留戀了,唯一的依靠便是陛下,我是不會離開的!」
說著,若惜白了那群女人一眼,真的打算離開。
「雲若惜,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我們好心警告過你,日後絕不會輕易放過你!」那女人咬牙切齒得厲害。要知道現在的北冥逸已經被這女人完全勾走了魂魄,以前,偶爾還會翻牌子讓她們侍寢,而現在……他壓根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那女人身上。
「你的臉,我看不上!!」若惜腳步一頓,停下對她嘲諷般的冷冷一笑。
「雲若惜,今兒,我們幾個姐妹可是為了你好,為了不讓你布上我們的後塵專門提醒你的,你別不知好歹!」
若惜聽了這理由,忍不住在心裡「嘖嘖……」的稱讚幾聲。
她實在不得不佩服這些女人實在太能提自己找理由了,明明就是想拔出她這個最大最粗最刺人的眼中釘,居然把理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她雲若惜不得不佩服她們。同時,她也由衷稱讚她們,不管什麼事情,都能找到一個如此好的理由,嘖嘖……也算是極品了。
「謝謝各位姐姐的好意,如果哪天妹妹我也步入姐姐們的後塵,也算是妹妹我命苦,妹妹我不會有怨言的,當然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也認命了!」若惜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雲若惜,你究竟要怎麼才能離開王?」那女人好說歹說,見就是不奏效,不禁有些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