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一千兩黃金的賭約
抿了抿嘴角,她搖了搖頭,「不用了,現在已經好多了!」如果傳巫醫來,她還不穿幫了,她才沒那麼傻呢,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若惜說好多了,北冥逸才鬆了口氣。他伸手把若惜抱得更緊,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語道:「以後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別等到犯病了,被我撞破才告訴我!「
北冥逸的語氣很溫柔,但是卻摻雜著不容忽視的霸氣,當然還有少許責備。
若惜咬了咬唇,她點了點頭。或許是太陽太大,太過燦爛,她竟然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花,越來越看不清楚北冥逸的模樣,而他整個人在她眼前竟然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當看清那人影的瞬間,若惜渾身一震,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再次凝神一看。
北冥逸看見若惜突然露出驚懼的神情,他擔心地問道:「若惜,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哪裡不舒服?」
北冥逸一邊問道,一邊低頭欲去找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之類的,但是他的動作卻被若惜的話打斷了。
「沒什麼!!我剛才只是被太陽射花眼睛了,嘿嘿,北冥逸,我有些困了,你抱我去你睡一會覺,好不好?你的床,比我的床睡著舒服,嘿嘿!!」
若惜難得在北冥逸的面前露出俏皮的笑容,北冥逸自然一口答應了。他對她寵溺一笑,伸出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子,故意反問道:「怎麼現在不怕無緣無故睡我的寢宮而挨板子了?」
聽了北冥逸的話,若惜一點都不在意,她皺了皺眉,「不是你說過,有誰敢動我,就殺無赦嗎?陛下金口玉言,有了這話,我還怕什麼?」
說著,若惜衝著北冥逸笑了笑。
北冥逸順勢把若惜抱起來,轉身就朝自己的寢宮走去,只是,他一臉疑惑地問道,「我有說這句話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他故意裝傻。
一聽這話,若惜臉上的笑容立即僵掉,她咬了咬牙,一臉憤恨地瞪著北冥逸,「北冥逸,你說話不算話,傳出去,也不怕被世人笑話?」
「有誰能證明,我說了那番話?」北冥逸擺出一副奸詐的模樣,抵死不承認。
而若惜卻在這番話後,小臉變得更加黑暗了,她咬了咬唇,發現根本不能發洩自己的情緒,索性扭頭一口咬住北冥逸的胳臂:「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欺負我!」
若惜咬得並不重,所以對北冥逸來講,這點疼痛無關緊要,就算她卯足全力咬他,對他來說那威脅也可以忽略不計,他低頭看了若惜一眼,最後抬起頭,快步朝自己的寢宮走去,只是,嘴角慢慢往上揚起好看的弧度。
鐵騎、神蟒和小方子,一路上跟在北冥逸身後,見北冥逸一直在笑,打從和若惜在一起,他就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他們驚訝得差點都快把眼珠子掉在地上了。
因為神蟒和鐵騎知道,北冥逸身體裡只是一顆石頭心,根本無情無愛,更不會愛上一個女人,他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北冥逸還是會對雲若惜那麼那麼上心。
一人愁,一人開心。
鐵騎目光無意瞟到整個人僵硬在花園角落裡的秋漁身上,他好看的劍眉微微一擰,也不敢看她太久,所以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而神蟒卻一臉崇拜地看著若惜,泛著淡淡綠光的眸子更是歡喜得不得了。還是他的小主人有辦法,這樣都能俘虜他家主人,他實在太崇拜和佩服她了。
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秘訣,能不能傳授幾招給他,讓他也受寵受寵,要知道他家主子似乎一直很嫌棄他,他也想嘗一嘗得寵是什麼滋味……
光天化日下,北冥逸大白天抱若惜回寢宮,這件事情立刻轟動了整個皇宮。
要知道雲若惜得寵,人人都知道,可是,卻沒想到一向待人冷若冰霜的北冥逸居然會親自抱她回寢宮,而且還是大白天啊。
當然,他們不知道,北冥逸抱她回去只是想讓她休息沒有太多的壞心思,他們以為大白天的他倆都要上演激情之類的,所以,有一部分人簡直恨死那個幾乎霸佔了北冥逸的女人,恨得牙齒大家的指天發誓要她不得好過。
司承玦四人靠在梧桐樹林裡,每人各懷心事,各自在心底盤算著什麼,只有一人顯得稍微悠閒些。
衣著略顯花哨的男人——上官堇容,掃了眼前那三個心不在焉的男人,他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魂魄都被那女人勾走了?」
聽了他的話,在場三個男人不約而同一笑。其實,也算不上被勾走,那女人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他們只是心底有些不服氣罷了。為什麼,不管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那女人都還是在他北冥逸身邊?
心底最不服氣的便是司承玦,要知道六界之首的可是他,雖然每年他都要向殭屍王朝進貢貢品,但是,他好歹也是排頭的帝王,憑什麼樣樣都不如北冥逸?
八年前和若惜的相處了幾天,雖然那女人張揚跋扈,刁鑽氣人,但是就因為她「怪異」的性格讓他怎麼也忘不掉。
和在一起,他感覺生活很充實,就算是拌嘴,他也會覺得開心。
其次是魅磯。
他最受不了的便是那女人明明說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明明說要當他的妖王的,居然放他鴿子,這口氣,他實在嚥不下。
再加上,六千年前自己敗給北冥逸,他一直耿耿於懷,想要找個機會扳回一籌。
目的性最小的便是碧青泓。八年前雖然和雲若溪只有一面之緣,但是,他特想想看見北冥逸因為吃醋而抓狂的模樣,至於那女人,他興趣確實不濃厚。
「不如,我們四個來打個賭,如何?」司承玦首先倡導。
聽了司承玦的話,碧青泓好奇地問道:「打什麼賭?」
魅磯對於這些事情都不上心,只是媚眼慵懶地盯著司承玦。
「我們就來賭,誰能破壞北冥逸和雲若溪,並且把雲若惜拐走,如何?」司承玦的俊臉上,浮現出絲絲的狡黠之光。
一聽這話,在場三人立刻怔住,首先緩過神的便是上官堇容,他搖了搖頭,哼道:「你們想玩就玩,我可不想浪費時間耗在這上面!」
司承玦聽了上官堇容的話,他也不在意,而是把目光最後鎖定在其他兩個男人身上。其實,他看得出來,那兩個人看雲若惜的眼神不對勁,如果沒猜錯,估計他們或多或少喜歡那女人吧。
「司承玦,這樣做,會不會太缺德了?」魅磯笑臉盈盈地看著司承玦,漂亮的臉上,浮現出少許的譏誚戲弄之色。
「哎,難道你不怕我偷偷告訴北冥逸,你窺覬他妃子?如果被北冥逸知道,你也別想活了!」雖然司承玦是六界之首,但是,他只是一個凡人,就算有紫光玉珮的庇護,能上天入地,但是,北冥逸武功是六人之中最好的,哪怕魔界至尊紫重樓也不是他的對手。殺一個司承玦,他還真的……下得了手。
司承玦笑了笑,並不說話,他挑了挑眉,哼道:「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參加,那麼今後不要和我搶哦!」
司承玦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才轉身回了房間。只是在剛剛合上房門,他眼底的笑意立馬蕩然無存,他眸光一寒,抬起重重地甩了個響指,黑鷹就從房頂上飛了下來。
「爺,有何吩咐?」黑鷹恭敬地雙手抱拳道。
司承玦冷淡地睨了黑鷹一眼,示意他把耳朵伸過來,黑鷹會意地把耳朵湊上前,司承玦立刻低頭在他耳邊一陣細語。
聽了司承玦的話,黑鷹臉色微微一變,他用驚詫的目光盯著盯著司承玦,不可思議地說道:「爺,這樣好嗎?畢竟碧落公主是您的親妹妹!!」
司承玦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神魔莫測和令人驚駭的冷厲笑意。
「黑鷹,朕的心思,不要亂揣測,還有,朕的事情也不要亂摻和,小心引火**!」司承玦警告完畢,才把犀利的眸光射向黑鷹。
黑鷹接受到司承玦的目光,心中一抖,他趕緊單膝跪地,「屬下知錯了!」司承玦除了在宮裡會對他稱「朕」外,平時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自稱「我」,從來不會這樣。
而今天,他之所以這樣稱呼自己,其實是想告訴他,他和他之間的身份罷了。
「記得讓碧落好好的準備準備,盡量快點來殭屍王朝,我會想辦法讓北冥逸將壽宴推後的!」司承玦一臉神秘地說道。
「是!!」黑鷹領了名,趕緊退出房間。司承玦在瞧見黑鷹消失在房間裡時,他臉上的笑意,才慢慢斂去。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俊美的臉蛋隨即暗了下來。他走到一面大鏡子前,將自己的錦服領口拉開,當目光落在胸口上那近似一枚紅得彷彿快要滴出鮮血來的紅葉咒印,司承玦的臉色變得尤為陰森駭人。
「北冥逸,我們之間的戰爭或許,會從一個女人開始!!」司承玦直直地看著鏡子中自己胸口上的楓葉印記,嘴角蔓延出一絲嗜血的淡笑。
眼前是一片無止境的黑夜,若惜在黑暗裡胡亂地狂奔,她拼了全力地跑,想要拜託眼前的黑暗,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就是找不到黑暗的出口。
她驚慌失落,無比恐慌地站在原地打轉,然而就在她嚇得快要尖叫起來時,突然一束光從頭頂照了下來。
瞧見亮光,若惜微微一驚,她定神一看,竟然發現北冥逸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最醒目的便是他胸口上的那一個巨大的窟窿,此刻的他正用無比憤恨的目光死死地瞪著她,嘴裡還咬牙切齒地發誓道:「雲若惜,最好別讓我重生,否則,我會回來找你,抓你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