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魔尊回歸
啊,出了口惡氣,就連呼吸一下都感覺鼻子暢順東西,這空氣也新鮮了,花葉開了,太陽也燦爛了,天氣晴了……
北冥逸拉長著俊臉,幽深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飛到他懷裡的「情書」,半晌都沒有去拿的意思,而他身旁的那些美人早已經被若惜方才情書的內容給雷得丟了魂魄,秋漁是首先回過神的,當魂魄附體,她第一件事情不是關心北冥逸,而是,向若惜投去陰狠的目光。
這女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她最喜歡的男人,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北冥逸在盯了「情書」好半天,最後才伸手拈起宣紙,拆開的瞬間,張牙舞爪猶如鬼畫符的字跡,讓他不想蹙眉都難。
他的目光從第一個字開始,便一字不落的挨著挨著看,是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的字跡的深入,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當犀利的眸光落在末尾時,那個豬頭上,北冥逸怒了,他真的怒了,咬牙切齒抬起頭就狠狠朝那女人剜去!!
一個豬頭沒什麼,可是,上面居然還寫著他的名字,更可恨的,居然還在旁邊附了個什麼「我是金剛不變豬頭,隨便怎麼打都不會變形,不相信就打一打試試」!
這女人……這女人……幾歲啊??
北冥逸被那個現在站在假山上,見他看她,居然還衝著他做鬼臉和他這輩子最恨的豬頭,他氣得牙齒打架,最後「倏……」地一聲從龍椅上起身,直徑帶著滿身的凜冽之氣和攝人心魄的怒氣大步跨到若惜所在的假山下面。
「雲若惜,你給本王下來!!」北冥逸咬牙怒吼道。
而若惜卻站在上面,沒有下來的意思。瞧見北冥逸欲吃人的模樣,若惜撇了撇嘴,索性在假山上坐下,然後沖北冥逸扮各式各樣的豬頭,摸了還對他做鬥雞眼。
「雲若惜,本王叫你下來!!」見若惜根本沒有下來的意思,並且還不停地做鬼臉,北冥逸怒不可遏地大吼一聲。
這女人是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極限,以及當著眾人的面,損他威嚴,之前的教訓,難道沒讓她長一點記性,以及讓她學乖那麼一點嗎?
看這情景,她不僅沒學乖,而且還越來越過分!!
「你叫我下來,難道我就下來?北冥逸,你把我雲若惜,當什麼了?」若惜爬在假山上,一臉淘氣地往下伸長脖子,倒看著北冥逸,同時,又對他做了一個對雞眼。
「雲若惜,你以為你在上面,本王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某人牙牙切齒道。
「嘿嘿!」聽了北冥逸的話,若惜非但不害怕,反而笑了起來,她其實是算準了北冥逸會顧及面子不會上來抓她的,所以,只要她拚死坐在上面,那就一定安全,「陛下,您讓臣妾寫情書,念情書,臣妾都照做了,您還有什麼不開心的?難道,你還想讓臣妾當眾親你一下,才滿意麼?」
若惜露出一抹壞壞的和好色的神色。而北冥逸見了卻抓狂到了極點,天知道他現在究竟有多想把那個女人給抓下來,然後一掌拍死她。
調戲其他男人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開始學會調戲他了,果然骨子裡都是蕩婦。
她在情書裡怎麼寫著來著?好像是:「我也不再偷看帥鍋了,雖然只要美男站在面前,我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瞄上個百把眼,但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上前撲倒他們的衝動……」
雖然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喜歡那「帥鍋」,更不明白那「撲倒」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根據語境和語句的意思大體可以猜測出來,絕對是色情沾邊的。
以前還不知道,現在才赫然發現眼前這女人根本不是省油的燈,倘若,不將她看緊點,估計不知道給他惹出多少綠帽子帶呢。
「雲若惜,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來!!」北冥逸怒髮衝冠地瞪著她,幽深的藍眸幾乎要噴射出熊熊怒火來,「再不下來,後果你是知道的!」
對於北冥逸的警告,若惜毫不在意。她翻了個身,直直地躺在假山上,雖然現在的太陽很毒,很熱,但是,她突然覺得曬著舒服。
「北冥逸,你以為我是傻子?」下來還不被他扒皮了。
「雲若惜!!」北冥逸幾乎快要把牙齒給咬碎了,他真的恨不得顧不得什麼尊嚴不尊嚴的,威嚴什麼不威嚴的,飛上去,騎著她先把她揍成豬頭再說,反正她那麼喜歡豬頭,他就大發善心,讓她如願以償。
可是,不容他出手,若惜涼薄且得瑟到不行的話,悠悠傳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生與死,而是,我躺在假山上,你不敢上來!!」
嘲笑和得瑟完畢,若惜還十分「文雅」地捂嘴奸笑起來。
聽了若惜的話,以及感受到她說話的語氣,北冥逸整張臉都劇烈地抽搐起來。他本想上前把那女人給拽下來的,但是,目光卻掃到攀附在旁邊假山上的籐蔓,他忽而收斂起面上的暴怒,笑得十分淡雅,話語也變得十分溫和:「愛妃,你確定不下來嗎?」
聽見北冥逸語氣不正常,雖然那聲音十分好聽,也十分溫柔,可是她竟然從骨子裡發寒。
若惜翻了個身子,重新看向北冥逸,發現他笑得一臉溫文爾雅,萬般無害,可是若惜卻被這笑容給真實地嚇著了。
俗話說笑得越是溫文爾雅,殺人越是心狠手辣,他每次露出這笑容,她都沒有好果子吃。
看見北冥逸伸手去扯旁邊假山上的籐蔓,若惜的嘴角微微抽搐。他想幹什麼?該不會是用這籐蔓把她勒死吧?
想到這裡,若惜立刻覺得毛骨悚然起來。她怔怔地愣了幾秒,然後快速從假山上給爬起來,她一邊大聲喊道,一邊找地方下去:「陛下,臣妾知道錯了,臣妾馬上……」
不容她把話說完,北冥逸已經扯斷了假山上的籐蔓,「呼呼」兩下,那籐蔓就纏在了若惜的腳踝上,若惜見了心中一驚,而北冥逸斜斜地勾了勾唇:「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話畢,他手臂一使力,若惜整個人就直接尖叫著摔了下來。
看見摔在地上姿勢卻甚是難看的女人,北冥逸邪氣地笑了笑:「雲若惜,希望下次不要再找各種理由挑戰本王的極限,否則,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北冥逸說完這句話,便心裡舒暢地拂袖離去,而首先來了個臉著地,最後整個人呈大字狀的女人,在聽了北冥逸的話後,以及想到他剛才的舉動,貼在地面的嘴角抽搐得尤為嚇人。
「北……北北冥……北冥逸,咱們走著瞧,看我今後不鬧得你神經錯亂,我就不是雲若惜!!」
若惜趴在地上,保持著原狀,從嘴裡吐出一句含糊不清,卻憤恨得咬牙切齒的話。
黑色的幕布籠罩著整個大地,銀月已經高高地掛在了天空,竭力驅趕著黑暗。
夜的香氣瀰漫著空氣中,結合著初升的霧氣,織成了一張柔軟的大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籠罩在裡面。
而皇宮裡最黑的一個角落裡,在銀月淡淡的光輝照耀下赫然出現一個如漩渦一般的大黑洞,那黑洞探不到底,好似一個無底洞。
然而就在黑洞出現的瞬間,就有個人影突然急速竄出,他直接身手敏捷跳入黑洞之中,當人影全數埋入黑洞時,那洞便立刻消失不見。
穿過黑洞那狹長的隧道,便到達只有黑暗的魔界。
左翼領著一群魔軍剛解決了一場紛爭才回到魔宮,他轉身見魔軍個個一臉疲憊,於是他讓魔軍退下去休息,而他也大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只是,在經過魔宮大殿時,他的腳步忍不住一頓,視線也情不自禁地落在鎖著大石門的玄鐵大鎖。當年追隨紫重樓的情景,浮現在腦海裡,他眸子閃過一絲傷感,最後搖了搖頭,準備去休息。
可是,他剛走幾步,便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左翼立刻機警起來,他警惕地注視著身後的動靜,而右手已經慢慢探向他的佩刀。
當感受到那步子越靠越近時,他猛地拔出刀就朝來者劈去,奈何,刀是落下了,同時也被人用指尖夾住了,左翼眸子一寒,抬頭就朝來者惡狠狠地瞪去,可是,當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時,他整個人立刻呆住。
「魔……魔魔尊?」雖然來者蒙著面,看不清容貌,但是他眼眸中閃動著的淡淡紫光卻讓左翼確定了他的身份,左翼立刻單膝跪下,然後萬分激動地大聲喊道,「魔尊,您終於回來了,屬下恭迎魔尊!!」
聽了左翼的呼聲,紫重樓冷眼觀之。他沒有講話,而是轉身就走。
左翼見狀,也不多問,而是立即跟上前。
兩人一路沉默來到魔宮禁區之一的陰毒池,左翼走到門口,見紫重樓停步,他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低聲問道:「魔尊,領屬下來這裡究竟為何?」
魔宮有四大禁區,靈獸洞,詭異門,噬血殿,陰毒池。這些地方都不是他們能隨意能入的,擅闖者,皆會離奇暴斃。
紫重樓轉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聲音如寒霜般凍人:「本尊向來不喜歡廢話太多和好奇心太重的人!」
話畢,不容左翼回話,紫重樓已經重重地一掀長袍大步跨進陰毒池。
「是!!屬下知錯了!」左翼對著紫重樓的背影,恭敬地說道。只是,看著紫重樓冷漠的背影,他忍不住擰了擰眉心。
魔尊一向待人冷酷無情,向來不輕易信人,可是自從八年前合併七彩神珠和魔靈珠時,離奇失蹤之後,回來卻變得越發冷漠。
左翼歎了口氣,快步跟上前。既然紫重樓允許他進入這地方,那麼一定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他辦,他何必在這裡臆斷揣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