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能理解官雲天的心態,因為事關已,他便失了平常心,總會將一分可能的危險,誇張成十分,百分……也因此,總是一再阻止。
事實,不只是官雲天會擔心,會害怕,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可是,她卻不得不盡力一試,只為了,為了這麼多次用琴來彈奏的過程中,她所想到的一個可能,一個,極可能接近事實的可能……
然而,從一開始,她便不曾將這個猜想說出來,連官雲天都不曾說過,在三師叔給了他那許多次失望之後,她不想再讓他多一次不確定。
「相公,就像我吹響玉笛裡一般,第一次彈琴,也是危險萬分……然,現在,我每日一彈,也是無事,反而,經過這麼久,我的身體,精氣神,已然決不可當日可比……有了此時的基礎,便是再吹玉笛,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琴只是俗物,而那玉笛……」官雲天仍在猶豫。
喜兒輕歎,沒錯,這就是問題之所在,那玉笛太詭異了,在未吹響之前,它只是一個奇玩,供人把玩。可是,當她吹響……那玉笛卻似有了生命一般,不但會吸收人的精氣神,更出現了那一系列的奇怪景響……
所以,官雲天怕那玉笛當真是什麼妖物,雖然在樂音在琴有此功用,但樂音是固定的,琴是俗琴,而笛,卻可能是妖笛……一個可能有生命的妖笛,他如何敢放心讓喜兒輕易嘗試。
第一次不明白,他讓她嘗試,便造成了那樣的後果,在明白之後,他又如何能讓她輕易嘗試。
「可是……」
喜兒仍想再說,官雲天卻突的豎了根手指,擋在她的唇,「娘子,三個月,再等三個月,三個月後,國師應該已經回來……而且,夜月,夜月也快生了,你總是要她安心生產才是……」
官雲天近乎祈求的擁著喜兒,將臉壓在她的頸側,聲音低沉的令人心痛。
兒輕歎,隨即一笑,「可是,不用那枝玉笛,那,相公可否替你的娘子找來一支普通的玉笛?」
「樂意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