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兒,看我替你選的這兩個人,如何?」丹青是對著一團被子說話的。這讓緊跟在他身後的他了好一會怔。
「丹叔叔選的,自然都是極好的。」被子裡傳來儂儂的困語。那聲音淡淡的,雖然說的是恭維話,可是,完全聽不出真心。不過,便是如此,似乎也取悅了說話的人。
「那是自然。小喜兒,來猜猜看,這兩個人,哪個是暗衛,哪個是明衛?」
「啊」長長的一聲哈欠,伴隨著一聲,「不猜行不行?」
「不行。」
說到現在,那團被子仍沒有動一下,他還沒有看到,那個應該是他將侍奉終身的主子是什麼樣子,便是那聲音,也是淡到了極點,好似,對一切都不在意的隨。
雖然,從小受到的訓練要求他,對主人絕對的忠心,主人大於一切,可是,他仍是想像過他的主人該是什麼樣的。像是梅公子那樣的英雄人物,跟著他笑傲江湖,一起受世人尊敬……就算他只能做主人的影子而永遠無法獻身於人前,可是,他仍會以這樣的主人為傲……
他在沒有任何可選擇的人生之中,當真是有過如此的肖想。
丹青與那團被子裡的聲音搶被子時,他緊緊的盯著那團被子,想在第一時間裡看到他將來的主人。
「救命啊爹。」隨著帶著哭音的聲音,一個小小的臉終於露了出來。
他看到了她,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帶著一臉困意和似痛苦的哭意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短短的披散在腦後,順滑的垂了下來,沒有一絲彎曲。
「嘿嘿,就是你爹讓我來的。」丹青很得意。
「哼,下次我就要告訴爹,不許你進我的院子。」小女孩指控的瞪著丹青,一點沒有面對長輩該有的拘謹。
他也看到了,她眼裡的光彩,帶著淡淡的怒意,讓她的眼就像正午的太陽一樣,耀眼的讓他幾乎不敢正視。
「快猜猜看,這兩個人,哪個是明衛,哪個是暗衛?」
沒好氣的瞪了丹青一眼,眼裡的光彩瞬間收斂,不只是眼裡的光彩收斂了,整個人似乎也一起失去了精氣,變得懶洋洋的,「是不是我猜過了,就讓我睡覺?」
「是,猜對了,就讓你瞬覺。」丹青嘿嘿笑著。
「他是暗衛。」沒有任何猶豫的,她的手指向他。
他眼猛的睜大,看向她,眼裡透著濃濃的好奇,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