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張嘴。」又一次,喜兒的頭突然從馬車裡伸出來,然後,把自己手裡的某種不知明的藥塞進官雲天的嘴裡。
而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在過去的幾天裡,以前未來的一段時間內,這種事情會時常生。
「相公,有什麼反應麼?」喜兒手裡另外還捏著一顆藥丸,只要有任何不妥,這顆藥丸就立刻塞進官雲天的嘴裡。
「腹部有些熱,一股熱流在四肢百胲裡亂竄……沒有了,什麼感覺也沒有了。」官雲天咂咂嘴,喜兒做的藥,從來都不苦,雖然也曾出現過一些疼痛不已,或是混身功力一下消失無蹤,甚至有一次,他還連吐了兩口血……可是,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會懷疑自己吃的不是毒藥,而是補藥。
拉過官雲天的手,認真的把脈,過了許久,便再次鬆開,頭又嘩的一下縮了回去。
官雲天看著晃蕩不已的車簾,笑著搖了搖頭,再次邊趕車邊做著手的手工,這是他從離開沸心鎮之後,剛培養起來的興趣。
一把比他娘子手指還細的刻刀,一塊手掌大的方形木料。他在考慮,到底要刻一個什麼東西來送給他那愛好收集心意的娘子。
第一次,他想刻荷花,第二次,他想刻一座樓閣,第三次,他想刻一個含雙珠的蚌……可是,所有他曾想的並試圖完成的那些木料,全被當柴火燒了。
「娘子,你最喜歡什麼?」
兒邊玩弄著一些藥,邊下意識的回答,絲毫沒覺得這個答案有什麼不妥。
官雲天臉一紅,嘴角咧開了花,可是,這不是他要的答案,「我是說,東西。」
「相公送我什麼,我都喜歡。」喜兒停下手的動作,掀開車簾,看向官雲天手裡的木頭,歎息著笑道:「相公,你才自己摸索著學,做些簡單的就好……」手覆官雲天的手,「我說了,不是因為那些東西才喜歡,而是因為裡面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