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官雲天,他是不是也這麼以為的?這個世界的人對蒼天神鬼還是很敬畏的,所以,便是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也不敢怪,可是,他抬頭,是望天麼?是在怪天麼?
「師兄。」終於停了淚麼?喜兒疑惑的望向梅歡,連聲音都恢復如常,真是好快。
「歡,歡妹。」
「我記得,從我六歲開始,師兄就開始向我爹娘提親,一直,到我十歲,離開華月城……」梅歡抬起身體,稍稍遠離官雲天,讓她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的。「知道為什麼,爹一直不答應麼?」
官雲天輕輕搖頭,眼裡露出淡淡的疑惑。
梅歡輕吸口氣,「是我不願意。」
官雲天兩眼突睜,眼底有著不解,有著一絲受傷,更多的是,疑問:「為什麼?」
梅歡緊盯著官雲天:「因為我不知道,師兄一直堅持要娶我,是為了我救師兄的命,還是因為,師兄喜歡我。」
官雲天睜大的眼半合,聲音極低沉,「為什麼這麼說?」
梅歡呵呵苦笑:「是啊,我梅歡有著世人難覓的姿容,人人都愛這一張花容月貌,可是……」梅歡突然站起,「容顏是會老去的……以你的聰明,大概早就看出來,我跟姐姐並不是一母同胞,沒錯,不是,還記得彩雲麼?那個曾經的華月國第一美人,我娘啊,長得跟她一模一樣呢!」抬頭輕呵了一聲,「可是,當我見到我娘的時候,她卻面容枯槁,形態瘋癲,像個惡鬼一般醜陋。我娘,也曾有花容月貌,也曾得天下男子的愛,可是,當她美貌不再,不但沒有了男子的愛,連我,這個親生女兒,她都不得見一面,只因為,她變醜了,我爹不愛她了,所以,我爹將我跟哥哥送給別的女人養育,而我娘,一生被關在西園,直到死去,我爹也未去探望過她一眼。」
「歡妹……」官雲天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私密事件,一時尷尬不安,更多的,是心酸,替梅歡,「不要說了。」